正当紫缙狐疑究竟是谁来时,天空中响起一道低沉着急的嗓音,“刘玲在哪儿?”
紫缙眉头紧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躲过了从天而降的桃木剑。
马麒麟一跃而下,剑眉紧蹙,眼底满是担忧之色。
在和他有接触时,紫缙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上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想来应该是恩人的朋友。
他沉声道:“恩人如今正在帮陶大叔寻魂魄。”
马麒麟越过他,看向了屋子里,见熟悉的人儿,盘腿坐在凳子上,快速走过去,当他看到刘玲脸色苍白,冷汗顺着脸颊缓慢滑落,便意识到情况不对。
他猛地站起身,向外面冲去,路过紫缙时叮嘱道:“照顾好玲儿的肉体,莫要让她出现异样。”
紫缙重重点头,目送他离开。
只见马麒麟的身后,还跟着两道白色的身影,转瞬即逝,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漆漆的夜空之中。
他收回视线,再次回到房间里,眼底担忧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
吕菲还在不断念着陶明的名字,看到刚刚来的人,她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陶明,她只能收回自己的心思。
……
我无意间瞥到了下方的寺庙,发现一切都已经恢复,也明白都是中年男人的诡计。
我将手放在胸前,试图按照之前书上所写的,调动周围的灵力。
可能因为我是灵体的状态,刚开始并没有调动成功,以至于我的警惕越发的虚弱。
我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再一次开始结印施法。
下方,中年男人看到这样的画面,抬起右脚,狠狠的踩了一下地方,腾空而起,他悬浮在空中,看向我的双眸中闪烁着不屑和轻蔑,“别挣扎了,女娃娃,乖乖做我的养料吧!正好让我帮你终止这悲凉的命运。”
我眉头皱的更深了,“你到底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命运是如何?”
人的命运乃是天定!
就算后天可以用生辰八字算出来,但我的生辰八字除了家人以外,并没有泄露给其他人。
干娘是知道的,可她视我如己出,更不可能。
中年男人阴笑道:“我是如何知道的,为何要告诉你?”
我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空中,隐约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既然中年男人知道的如此之多,说不定可以借此机会,套出一些话来,我将双手背在身后,淡漠的看着他。“如今我已是必死无疑的下场,即使如此,不如你将有关我的事全部都告诉我,等我到地下了,也不用做个冤死鬼,你说呢?”
中年男人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笑了许久,“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了下来,“冤死鬼,你倒是想的挺好。”
“你的魂魄不比你的肉体差,若能炼化,便可将我如今的道行,提升至更高的境界,到了那时,就算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道士,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那双黝黑狭小的眸子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眼前的中年男人,肯定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说不定连我上一世发生的事,都一清二楚。
究竟我和离墨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导致紫缙遇到我时,我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中年男人大手一挥,一道紫黑色的气息扑面而来,它在碰到黑雾的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笼子,将我困在其中。
就在他得意之时,不远处响起了马麒麟的声音。
他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冲了过来,“玲儿,别怕,我来救你。”
我转头看去,正好看到跟在马麒麟身上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他们二人正是天玄门的门主和长老,叶青木和凌云。
当我注意到凌云周身的气息时,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凌云的修为竟比之前强了许多,像是要突破的样子。
马麒麟的剑在砍到了屏障上时,并未有任何作用。
只见叶青木大手一挥,一道白色的光芒从他的衣袖中飘浮过来,在碰到屏障的瞬间,屏障消失不见,我重获自由。
我赶忙飘浮到叶青木和凌云面前道谢:“多谢叶门主、凌云长老前来相助。”
凌云看我是灵体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她抬起左手,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折扇,打开后,轻轻一扇,飓风吹过,我的灵体被风吹走。
在我离开时,我听到她说,“你说说你,当初当我的关门弟子多好。”
她身侧的叶青木眉宇间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来,“你啊!一天天总想着收弟子,你也不看看她是谁…”
接下来的话,我就没听到了。
在我离开时,我看到马麒麟停留在中年男人面前,神色难看。
陶家
吕菲喊着喊着,就感觉屋子里的温度不知怎的忽然降了下来,原本昏暗的灯光,在这时忽暗忽明。
她莫名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股凉意从头顶直达天灵盖。
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我回到身体后,再次睁开双眼,等魂魄重新与身体融合后,才从凳子上起来。
紫缙看到我没事,笑着走了过来,“恩人,你总算是回来了,刚刚都快吓死我了。”
我冲着他笑了笑,走到吕菲身旁后,“陶大婶,可以了,不用再喊了。”
因为长时间不断叫喊名字,吕菲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也有些疼,“玲儿,我老汉的魂这是回来了吗?”
“我先帮他看看,你别着急。”走到陶明面前,我单手掐觉,嘴里快速默念着咒语,等再次睁眼,伸手点在了陶明的眉宇间。
查看完后,我的脸色沉了下来。
吕菲时刻注意着我的神色,赶忙问道:“我老汉怎么样了?”
怪不得刚刚那中年男人没有阻止陶明的魂魄回来,原来是从中作梗,将陶明的一魄封在了其他地方。
而这一魄,正好就是情魄,若无法回到陶明的体内,那他对吕菲就不再和以前一样。
我转身往外面走去,“陶大婶,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