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刺猬的身上不断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就会打起来,我再次开口:“干娘,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王婆双眼眯成一条缝,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了它身后,“玲儿,你可知道它为何要待在你身边?”
我愣了片刻,说道:“难道她不是想让我帮它的孩儿超度吗?”
王婆摇摇头,解释道:“它之所以待在你身边,是为了提升自己的道行。”
白仙悬浮在空中,背后的刺全部都变得尖锐异常,双瞳散发着猩红色的光芒。
我听的是云里雾里,压根不明白,“啊?干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婆冷冷的盯着白仙,眼底满是不悦,“如今你的道行提升,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灵力,白仙就是借助你周身的灵力,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
我这时才注意到,白仙周身的气息比最开始时明显要强很多。
可能是因为白仙给我疗伤的关系,导致我对她的提防心逐渐下降,这才没注意到这一点。
“这么说来,是它来找我的?”我眉头拧紧,看向白仙的神色越发的复杂。
白仙辩解道:“不是,当时不过是碰巧罢了,你个死黄皮子,不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从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来看,确实是巧合。
白仙在最开始,也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孩儿报仇罢了。
黄皮子尖锐的嗓音在王婆的喉咙里发出,“尽管刚开始是碰巧,你敢保证之后你别无所图?若非如此,你为何不离开?”
可能是自知有愧,白仙低垂着脑袋,许久都没有开口。
微风吹过,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落叶顺着风的方向随风飘荡。
王婆再次开口:“若你不想当玲儿的灵宠,现在就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要知道黄皮子的数量很多,而白仙只有一个。
尽管它的修为已经提高了不少,也不可能是黄皮子的对手。
再加上王婆的道行也不低。
白仙有些犹豫,它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明显有些不舍。
当我产生这种感觉时,眼底满是惊愕的神色。
它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最后白仙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再怎么说,以我的道行也得是个保家仙,怎么能当灵宠?”
王婆冷哼一声,眼底满是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能成为玲儿的灵宠,是你的荣幸。”
听到这儿,我瞪大双眼,下巴都快要惊到地上了。
之前白狐的道行低微也就算了,怎么白仙也不行?
迟迟等不到白仙开口,王婆又道:“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
只见白仙垂下脑袋,陷入了沉思,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我一脸懵逼,微微侧头看向王婆,“干娘,你刚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王婆伸手摸了摸的头顶,“若它成为你的保家仙,就可以继续吸收你周围的灵力,提升自己的道行,若它成为你的灵宠,便不能吸收。”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怪不得白狐过了这么久,也就只有在天玄门时,修炼的速度能快一些。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白仙飘到了我面前,盯着我看了许久,“好,我愿意做它的灵宠。”
在缔结灵契时,我愣在原地,久久都没反应过来。
结束后,我问白仙,“为什么屈尊做我的灵宠?”
白仙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了许久,“她刚刚说的不错,能做你的灵宠,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我继续追问,“具体的原因是什么?”
只见白仙化作一个吊坠,就那样挂在了我脖颈处那颗珠子的旁边,不论我再问什么,它都没有回音。
我抬头看向王婆,“干娘?”
王婆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天空,“玲儿,你学会御剑飞行,对吧?”
我点点头,“怎么了,干娘?”
王婆笑着说,“带干娘一起,干娘还没试过是什么感觉。”
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软剑,单手掐觉,软剑变得笔直,悬浮在空中,我站上去后,伸手牵住王婆的手,“干娘,站好了。”
空中,我担心王婆会不适应,特意放慢了速度。
王婆忽然问道:“玲儿,蛟爷他已经离开了,对吗?”
我身子一僵,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王婆,“是,他走了,在我去天玄门之前就走了。”
王婆没有问离墨为什么走,而是问我,“玲儿,你伤心吗?”
“啊?”我愣神片刻,“有点。”
嘴上是这么说,但内心有多难受,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我以为自己只要忙起来,就不会想起离墨,可…久而久之,就发现这样根本没用。
王婆盯着我的背影看了许久,她伸手摩挲着我的头顶,轻声安慰道:“蛟爷他有事要做,所以离开了,你莫要伤心。”
我猛地回头,问道:“干娘,离墨是不是去找过你?这话是他让你给我说的?”
“不是,我没见过蛟爷,这些都是我之前无意间算出来的。”
王婆看向前方,眼看着就要撞到悬崖上时,赶忙说道:“玲儿,看前面,要撞了。”
我转头看去,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悬崖峭壁,立刻控制剑掉转了方向。
之后我和王婆聊了一些关于晴姐姐的事。
我这才知道,晴姐姐和王婆是很要好的朋友,因为晴姐姐修炼的是邪术,所以两个人才分道扬镳。
这些年晴姐姐一直都在富阳村住着,平日里只要遇到一些做坏事的,便会用邪术处理,若是厉鬼害人,便会将其转起来,以同样的方式对付厉鬼。
虽行的是邪术,但晴姐姐从来都没害过任何人。
天色越来越暗,我将王婆送回去后,就自己回家了。
家里,我娘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晚饭,看到我回来后,喜滋滋的上前迎接,“闺女,赶紧进来吃饭。”
我笑着走了进去,感觉自己幸福到了极点,若离墨也在就更好了。
吃饭时,我爹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似是想说什么,但都被我娘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