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被脏东西缠上,又或者是刚刚有脏东西离开,否则,不会有黑雾出现。
察觉到我的视线,王婆也看了过去,她的眸子暗了暗,转头对着胖大婶笑着道谢。
“刚刚谢谢你了,我们就先进去和老马叙旧了。”
说吧,拉着我的手,进去后,关上房间门。
可能是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跑出来一个样貌清纯的女人,看上去比马校长小了十来岁,急忙喊道:“老马!”
其他人十分有眼色,立刻冲上去捂住了女人的嘴。
没有王婆的命令,他们没人松手,王婆警惕的盯着大门看了许久,在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后,我刚准备开口时,就看到王婆对我比划了噤声的手势。
没多久,脚步声又近了,胖大婶吐槽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奇了怪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原本还想听点八卦的她,觉得甚是无趣,索性直接离开了。
确定人真的走了,王婆低头俯在我的耳廓,压低声音说了句。
“这里的人警惕性极高,必须小心,若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过来调查事情的,绝对会被赶出去。”
我更加不解了,不过是过来调查死人的事,马家村的人就算是排外,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的蹊跷。
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离墨低沉的嗓音。
“马家村应当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因此特别排外。”
我急忙问道:“离墨,你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
离墨轻笑一声,凉飕飕的声音响起。
“自己找!”
紧接着我还想再问些什么,离墨便不再搭理我了。
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还真是神出鬼没。”
去了前面的平方,王婆面色严肃的看着马校长和女人。
“我这次过来,是为了你儿子的事,若你还想见到你儿子的尸体,就不要声张。”
冯校长瞳孔猛的放大,眼底满是惊愕的神色。
相比之下,旁边的女人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三伏天,正热的季节,为什么女人却穿着长袖长裤,难道她不热吗?
等冯校长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王婆这才让旁边的人松开手。
他脸色难看的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儿子明明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咒我儿子?”
我神色一怔,下意识以为胖大婶刚刚是骗我们的。
可是想想也不对,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婆一手背在身后,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儿子现在在哪里?”
冯校长大步走到斜对面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然后扭、动门把手,指了指躺在土炕上,盖着被子的人。
“我儿子不就在里面睡觉吗?”
他转头看向我,批评道:“你在学校里面胡闹也就算了,现在还闹到我家里,你这学还想不想上了?要是不想上学,就直接滚蛋。”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土炕上盖着被子的人。
仔细看去,被子扑的平平展展,几乎没有任何凸、起的痕迹,就算一个人再瘦,盖上被子也会有些形状。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几分,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王婆身后,走到土炕前。
许是觉得这样的行为会影响到儿子的注意,马校长怒吼一声。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王婆掀开被子,在被子下盖得正是一张人皮,人皮被剥的很干净,上面没有沾上一滴血。
看到眼前一幕,马校长双腿一圈,跌坐在地,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火急火燎的冲过去,在看到土炕上的人皮,正是他儿子马奕豪,他的脸色瞬间白了好几个度,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说话时更是抖的不行,双眼充血通红。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婆将手放在人皮上方,能清楚的感受到,上面有一丝法力的残留,很微弱,具体是谁施展出来的,她不能确定。
不管是有人蓄意报复,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只要是修炼邪术,就不能不管不顾。
马校长明显接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他不断的摇晃着脑袋,嘴里喃喃着:“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突然死了?明明昨天晚上还和他坐在椅子上聊天说话,肯定是我眼花了。”
他疯狂的揉着双眼,再次看去,土炕上的人皮并没有消失,“是我做噩梦了,对,这一切都是梦。”
他用手指着周围的人,“你们都是梦中的人,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假的,都是假的。”
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些疯癫,尽管如此,女人依旧在旁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上前关心的意思。
明明在不久之前,女人还担心马校长出来,急匆匆跑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关心马校长,不过是女人装出来的?
看来马校长家里的事,很复杂。
王婆走过去,冷声道:“别发疯了,你儿子已经死了,倘若你想知道害你儿子的凶手是谁,最好将他身上发生的怪事说出来。”
马校长用手捂着眼睛,肩膀微颤,小声的抽泣。
好端端的儿子,突然变成了一张人皮,这换做是谁也承受不住。
见他的情况还没稳定,王婆看了眼旁边的女人,“出去吧!”
女人扶着马校长,缓慢的走了出去。
王婆和三个男人紧跟其后。
我刚刚准备跟上去时,脑海中响起离墨的声音。
“等等,你靠近一下那张人皮。”
沉吟片刻,我还是走了过去,感受到上面微弱的法力,我立刻便知道,为什么马校长那么斩钉截铁的说马奕豪还活着。
竟然在人皮上施法,让人无异味,人还活着。
光是想到和一张人皮坐在一起说话的场景,我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过了良久,一道微弱的光芒在我面前闪过,离墨出现在我眼前,他摩挲着下巴,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戏谑的目光。
“这件事,有点意思!”
想来他应该是从人皮上看出了什么,我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