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侯明昊和朱丹丹却不乐意了。
侯明昊挠了挠头。
“刘队,你这就有点偏心了啊?”
“我咋偏心了?”
“你照顾外地的战友,咱们这些本地的当然没意见。
可是你也要一视同仁,让咱们这些本地的,也享受一下同样的待遇嘛。”
朱丹丹也紧跟着帮衬道:
“就是呀刘队,侯哥说的可是大实话,你如果太偏心了,我们这些本地的,可是会有很大意见的。”
胡芸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两个人平时虽然性格都大大咧咧的,但也没发现会这么斤斤计较呀。
如果真像他俩说的那样,一个处理不好,可是会让刘蓝心的一片好意付诸东流的。
当然啦,胡芸也相信,如今特案大队里的这些人都是老人了,也不会去计较刘蓝心是否偏向于哪些人。
可万一呢?
这种事情,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万一在心里产生了隔阂,那可是会严重影响工作效率的。
于是,胡芸脸色微变,正要出口帮刘蓝心解释一番。
但她却没发现,侯明昊和朱丹丹背着她做的那些小动作。
她也是一时情急,关注点都放在了刘蓝心的身上,才忽视了侯明昊和朱丹丹可是刘蓝心的铁杆粉丝啊,怎么可能会跟刘蓝心唱反调。
“咳咳。”
清了清嗓子,刘蓝心一本正经的故意说道:
“你俩居然还好意思说呢,都去我家蹭了多少顿饭了,大过年的还不想放过我啊。
好吧,既然把话都说出来了,那你俩倒是说说,到底想咋办?”
“嘿嘿。”
朱丹丹腆着一张笑脸,忙不迭的开始表殷勤。
“那不是刘队您家的饭菜实在太香了嘛,油水又大,咱们吃得饱才有力气做事呀。
要不这样吧,明天晚上咱们这些本地的先回家里吃一顿,然后再去你家里再吃一顿,你看这样可好?”
这是蹭饭都蹭出脸皮厚的境界了啊。
大过年的为了一顿好吃的饭菜,连父母都不陪了?
刘蓝心无语的直发愣,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直接下达了命令。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约定好。
明天白天让大伙都努力点,争取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晚上六点,咱们准时放假吃饭。
至于你们本地的,我只能这样说了,必须回家陪你们父母好好吃一顿年夜饭,吃完了还得把碗筷刷了,给我录视频拿给我看。
吃完了,可以再来我家搓一顿,放心,一定会给你们重新搞一桌大餐的。”
“哦耶,刘队威武!”
这下可算是皆大欢喜了,刘蓝心自然也是想借此机会,让大伙能够在过年的时候聚聚加深一下感情的。
挥了挥手,刘蓝心柔声道:
“好了好了,今晚咱们四个就留下来负责值班吧,让他们都好好的休息一晚。”
“好啊,没问题的。”
……
大年三十的早上六点,天还没亮呢,刘蓝心就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冲脸赶走了一身的困意,然后给酒店打去了电话,让他们把早餐送过来。
街道上,明显车流人流稀少了很多,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庆洋溢的画面。
可在这万家灯火的背后,却依然有很多人甘愿放弃了陪伴家人的机会,坚定的守护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为每一个善良可爱的人们,送去了永恒的平安与温暖!
不到七点,特案大队昨晚回家的人就陆陆续续的到齐了。
正好早餐也送了过来,点心起码就有十几样,然后再搭配上可口的小菜和南瓜粥,让每一个人在这寒冷的冬天清晨,都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暖意。
快速的吃完早餐,刘蓝心又把大伙召集到了大会议室里。
“璐姐,你先说说尸检情况吧。”
秦璐放下茶杯,当仁不让的拿出一份尸检报告说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凝重。
“对不起各位,很不幸的告诉大家,这个案子的尸检情况,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
她这样一说,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刘蓝心在内,都几乎是下意识的感到心里情不自禁的凉了一下。
以秦璐的法医水平,在国内都是能排的上号的,可她居然都开始为难的说出失望这两个字了,那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顿时也就有点数了。
秦璐扫视一圈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无奈的继续说道:
“从尸骨被烧焦之后的状态可以判断,死者显然是被大量的汽油反复长时间的灼烧导致的死亡。
因为,在尸骨上面,并没有发现到有任何被暴力击打过的痕迹。
由此可以断定,死者应该是先被凶手用某种方法致使昏迷之后,再被凶手泼上了汽油点火活活烧死的。
只可惜,尸骨经过长时间的反复灼烧,已经没有办法再进行DNA鉴定查清死者的身份了。
目前唯一可以为你们破案提供帮助的就是,从尸骨的骨骼形态可以判断,死者确定为年轻女性,年龄大概在二十岁至四十岁之间。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等秦璐刚把话说完,刘蓝心就率先问道:
“璐姐,你刚才说的那个反复灼烧,具体是指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
一般尸骨在遭遇到低于一千度的高温环境下燃烧,是不可能导致被烧焦无法鉴定出DNA情况的。
而这次的尸骨之所以会出现鉴定不出的情况,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凶手在第一次泼汽油点火燃烧之后,等火焰温度降了下来,又再次泼汽油进行了二次甚至是三次燃烧。
也只有这样,才会让汽油的燃烧点不断升高,导致尸骨完全被烧成了焦化状态。”
听到这话,刘蓝心的脑海里,瞬间就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安静的拎着一桶汽油浇在了一个晕过去的女人身上,然后退后几步随手就把点着的一个烟头扔了过去。
火焰顿时熊熊燃烧,而那个模糊的身影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旁边,安静的抽着香烟欣赏着他的杰作。
直到火焰变弱了以后,他又拎起汽油走了过去,再次把汽油残忍的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