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吟惊骇不止,缓缓将头转到身后,醉酒男子猛然嘟上了嘴巴,不带迟疑地向丝吟唇上凑去。
“啊!臭流氓,快把臭嘴拿开!”丝吟急红了脸,下意识向男子脸上扇去一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醉酒男子被打成了斗鸡眼,厚厚的嘴皮歪到了一边。
“你娘娘的也,居然敢打我乎,死婆娘者,你不要命之。”醉酒男子醉醺醺地骂完,摇摇晃晃地伸长双臂,猥琐地向丝吟扑了上去。
一只如闪电般的快手,宛若穿云透雾之势,从丝吟眼前一晃而过,不到半秒,只听醉汉惨叫不止。
“啊!你他娘的也,我要把你全身的毛给刮之,然乎,剁成肉块,拿去泡酒也。”醉酒男子呲牙咧嘴地叫道。
丝吟转眼愕然看见,胡少爷竟把醉汉的手臂扭了一圈,疼得他嗷嗷直叫。
此时,康姐焦急忙慌地走过来,对着醉酒男子就是一顿训斥,“唐大包,你眼睛有屎是不是?现在连胡少爷也敢得罪了!”
醉汉打了个酒嗝,
“胡少爷,胡冬生?哼,又怎么了?他可以玩女人,我也可以玩乎,这完全不冲突也,既然康娘来之,康娘也是女人乎,我一样爱之。”
疾如飞矢的速度,醉汉挣开胡少爷的手,嘟上肥唇,果断向康姐靠了过去。
“啊!”康姐发出杀猪般的大叫,“你这个死变态,我要把你臭嘴给打肿!”
又是“啪”的一声,康姐朝着醉汉的面门挥去一巴掌。
这下换作醉汉杀猪般地大叫了,并且被打得转了一圈,摔坐在了地上。
“你歌舞厅不想开了也,居然敢打文人,我马上就放火把这里烧之。”醉汉揉着红肿的脸蛋,骂骂咧咧道,“呸也,一群臭婆娘,我今天非要把你们灭乎。”
“文人?我呸你的狗臭屁,会几个之乎者也就拿出来乱用,有本事考个大学给老娘看看,专拱白菜的死猪!”康姐眼眸生火,大声谩骂。
不由醉汉站立起身,胡冬生的快手又去了,这下完全不留余地,紧紧捏住他的双臂,猛地一扭,只见醉汉的双手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周,手臂骤然无活力地垂了下去,显然已是脱臼,伴随而至的是醉汉的一阵惨叫。
丝吟看得震惊,双手捂住了嘴巴。
“快来人啊,把这个唐大包给我扔出去,以后不允许他进来,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康姐跺跺脚,一顿高喊。
随即,从舞台后方的小屋里,走出两个彪形大汉,轻巧地抬上醉汉的四肢,就把他扔出了歌舞厅。
“好了好了,大家正常娱乐。”康姐继续张罗起了客人们。
丝吟紧缩的心脏渐渐放松,不等她坐回原位,胡冬生勾手牵住了她。
“走,跟我去后院聊,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随着手上的蛮力,丝吟在错愕间,被男人拉出了歌舞大厅。
伫立在彩灯下的康姐,抿嘴笑了笑,不住地发出一声感叹,“真好,英雄确实难过美人关,就等着数钱了。”
后院则是数间屋子围成的院落,丝吟刚一踏足,就听见了有规律的靡靡之音,时而穿插着女生嗤嗤笑声,丝吟耳朵敏锐,辨别出这声音是桃子发出的。
胡冬生冷笑一声,牵着丝吟走进了一间偏房。
“这里就听不见奇奇怪怪的声音了,而且也不会被骚扰,丝吟,我们就在这里谈天。”胡冬生坐在了床前的木椅上,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丝吟。
丝吟望了圈房间里的简陋,最终把目光落在了胡冬生的眼睛里,她观察着眼前的男人,内心的局促,使她与男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
“你应该放下心的,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交谈。”胡冬生拍了拍床褥,“这里没有多余的椅子了,你就坐在床上吧。”
丝吟兀自担忧,坐在床上?这男人一时起了邪心,直接扑倒怎么办?
“刚才已经坐了很久,站一下对身体好,接着刚才的谈,胡少爷,你的要求是什么?岂非是想跟我……”
胡冬生倏然大笑,打断了丝吟的话,
“你把我胡冬生当成什么了?我要是想办你,刚进门的时候就动手了。我的要求很简单,难得见个单纯老实的,我花钱把你买了,跟我回家里去,帮我打理下生活,我家可是大庭院,你工作起来也自在,不像这里乌烟瘴气的。”
丝吟几许感激,立即摇摇头说“不行,我是书香院的人,胡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困扰就是没有自由,白天在洋房里工作,夫人是不允许我出来的,相当于是封闭式的管理,我只有晚上出来工作,才稍微有了些自由,当然,我获得自由,只是想去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我把你买到我的雅贤阁,是不会限制你的,只要做好当天的工作,你是完全出入自由的。”胡冬生深深端详着丝吟,眼眶里盈满了疑惑。
丝吟相当恳切,想到夫人肮脏且黑暗的卖身交易,她必须拯救出大少爷,不单单是为了他的身子,如今看来,更是为了制衡夫人的暗室阴谋。
“是这样的……”
丝吟滔滔不绝,细细讲述,解救汤建青的前因后果,以及还未成形而又很冒险的计划。
听到末尾,胡冬生竟然露出吃惊且不敢置信的表情,惊愕地问“汤建青?他爸是不是什么工兵团的团长?叫汤霸天?没想到他小子现在混得这副模样了?”
丝吟惊异而困惑,
“你认识汤老爷和大少爷?哦,你肯定认识,因为夫人告诉你的是吗?”
“不是,你所谓的夫人就是那个安姐嘛,她可从不提私人的事,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家人。我跟建青是大学同学,当初的关系一般,自从毕业后,我们就没什么交集了,想当年汤建青可是一表人才,什么翩翩公子,温润如玉都是用来形容他的,不过也足够讽刺,现在活成了个病夫,呵呵,为了感情苟延残喘,简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