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事情,我不知道透地六十龙的布局要多久。
一旦布局完成,龙气开始冲刷,那死龙山会成为一座大坟。
这就会形成一个穴眼的镇压效果。
在这种情况下,鬼魂是帮不了我的。
天乙贵牌完全派不上用场。
我只能靠自己下山。
“师姐?你咋不说话?”于通疑惑的问了我一句。
我回过神来,却变得极为沉默。
一瞬间,我甚至想退缩了……
因为这风险太大。
还不如换一个地方,再找一个大风水地……
可下一瞬,我又心头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一样。
单论风水的话,这其实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算是风水难关的问题。
并且,这问题相关到改命一说。
会不会有一个可能,命数之中,就注定了我会想着改命,想着修补大闽江这条阴龙。
可命数之中也既定了,我无法克服这个难题,以至于大闽江一直断流到最后?
然后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我还是会将寻龙先生镇压在大闽江内。
又因为一些缘由,爷爷和铁相关依旧死在我身边?!
额头上逐渐渗出汗珠,我下意识咬住了唇角,眼皮也一直抑制不住的狂跳。
“先去准备铜棍吧,至少要手臂长短,准备好了,你给我打电话。”
“我去吃点儿东西。”我又告诉于通。
于通还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他说了个好字,就摸出来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走出了于通的铺子,朝着街道右边走去。
随便找了一家饭店,我本来想吃点儿东西,却发现自己没多少胃口。
又往前走了走,天居然开始黑了。
当我走过一条人流湍急的岔路口,身边便多出来了一个人影。
“你有些奇怪,刚才你应该要和于通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我察觉到了你在担忧什么,此行,会有什么危险?”申河问我。
“没事。”我笑了笑,本来想扭头看申河,可我却没忍住那股心虚。
一只略冰凉的手,拉住了我的手。
宽厚的手掌将我整个手都覆盖进去。
申河几乎和我并着胳膊走在了一起。
“真没事吗?”他声音近到了耳旁,更低沉,磁性更重。
张了张口,可我还是没说出来危险……
因为这件事情,的确是申河帮不上我的。
我说出来,只会平添他的担忧。
不只是他,还有我爸,以及天乙贵牌内的其他鬼魂。
因此,我说出来了另一个借口。
“我要布置透地六十龙的风水局,这风水局极为困难,复杂程度很高,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风水局,很有可能失败,而一旦失败,大闽江无法通流,河未市的风水就无法恢复。我们就要去另外的地方找到大风水地,可能一切,就会像是第二次改命那般,再无变化。”
我一口气说完了全部,呼吸都略粗重。
这话,我也没骗申河,这同样是我要面临的难关。
申河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他停顿下来。
我也因此停下来。
他稍稍一拉我,我身体一动,便到了他身前。
他眼神极为深邃的看着我,格外认真的说道:“我相信你,你是姜琳,便没有不能完成的事情,你也要信任你自己,就连你爷爷都认为你天赋异禀,他只能让你拜历代点山一脉的祖师爷,你的天赋异禀,必定会让你有办法完成这件事!”我怔住了,呆呆的看着申河。
他眼中的信任还有鼓励,却给了我莫大的信心和勇气!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申河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他又拉着我往前走去了。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申河要带我去干嘛。
只是他明显有目的地带我往前走,我就没有抗拒。
我们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入目的是一个热闹的夜市。
天刚黑不久,夜市入口已经人头攒动。
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就投来了十几双目光。
有男有女,都在我和申河的身上停留。
男人流露出羡慕,女人同样如此,羡艳无比。
申河本就生的高大帅气,带着一股特殊的冰冷气场。
而我学了风水,又有了算命术后,气场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加上我本身容貌不差,那股气质感更强。
我本能的朝着申河靠近了一些。
尤其是看见几个女人冲着申河眨了眨眼,就让我更本能的贴近申河的身体,甚至搂着他的胳膊到了怀中。
申河对那些女人视而不见。
这就令我心生喜悦。
又走了一会儿,到了夜市中段。
食物的香气开始让我感受到了饥饿。
申河显然看了出来,拉着我停在了一个摊贩前头。
“你能吃吗?”我兴致盎然的看向申河,认真问道。
申河笑了笑,说:“我看你吃。”“哦……”我拉长了声音,却本能的嘟了嘟嘴。
“以后我陪你吃,天南海北,脚下能去之地,我都会陪你去。”申河的手落在我的鼻子上,轻轻点了点鼻尖。
我再看申河,顿时脸上的情绪就被笑容取代!
我点了不少吃的,吃过一家之后,又去买了奶茶和甜品。
最后我撑得都要靠着申河走路了。
申河脸上却是宠溺的笑容。
一晃眼,夜市就走到了尽头。
等走出夜市的时候,我还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
可我知道,这种温馨,只是暂时的。
想要将它永远停留下来,我就得真的办到一些,如今只能让我一个人办到的事!
我开始伸手拦车。
申河显然看出来了一些,他没有继续留在我身边,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我身上。
很快,一辆出租车停在我身边。
我上车之后,径直朝着铺子赶去。
等我回到铺子里头,发现于通还在打电话。
铺门外头停着一辆车,正有人往下抬东西,朝着铺子里头走来。
我过去之后,于通都没理我。
差不多听他电话里的内容,他还在找人买铜棍。
许是我要得数量太多,他一时半会还没凑齐。
我在铺子里头等了几分钟,于通总算挂断电话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吐了口浊气,道:“师姐,你别说,铜棍不好找。”“我勉强凑够了,但是你知道,多余的铜棍,都被谁买走了吗?”我愣了一下,问于通,是谁?
他低声道:“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