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我皱了皱眉,道:“这是一笔债,一笔偿,害死我大爸的人,你要交出来,对我婆婆的欺辱,你要去跪着道歉,让我婆婆原谅。”
“还有,害死我爸的人,倪家都不能包庇。”
我话音刚落,于通又补充了一句:“不只是人!还要精神损失,我师姐也不贪,你们倪家一半的家产就好了。”
倪家老太君愣了一下,手更颤抖。
她死死的盯着我和于通,几乎从牙缝挤出来两个字。
“做梦!”
“姜琳,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欺人太甚,逼我倪家上绝路,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倪家老太君又低声说道。
我眉头紧皱,还想说话。
于通却咧嘴笑了笑,道:“你现在这么有种,不知道,等到时候倪家要付出代价,到整个家族都没了的时候,还会不会这么嘴硬,我可提前告诉你,等到那天,你后悔都晚了。”
说着,于通给我使了一个眼色,道:“走,师姐,不和这死老太太讨价还价。”
于通直接朝着堂屋外走去。
我跟着于通往外走。
心里头知道,于通说的是我爷爷。
我爷爷肯定是要来找倪家的。
倪家的人让开了一条路。
可我们没走出几米外,倪家老太君沙哑的瓮声又一次传来。
“姜琳,你太狂妄了,就算是铁相关护着你,你也狂妄的过了头。”
“铁相关的名声就是不争不抢,只要倪家不主动来动你,他会帮你对付倪家?!就凭你,再等十年,你也就是个敛婆!”
我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倪家老太君一眼,笑了笑道:“对付倪家,我会去求关先生吗?这是倪家的家事,来找你的,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
“如果是我,或许你们还会轻松一点。”
“自求多福吧。”我语气最后淡了很多。
脚下的步伐变快,于通跟着我的速度也快了一些。
一转眼,我们就出了倪家的大门。
紧跟着,又有两个人上前,将大门紧紧闭合。
我深呼吸了几次,才平稳下来心情。
“师姐,高!实在是高,师弟我咋没见过,你威胁人的手段,看似这么不痛不痒,可实际上,够让那老太太半夜睡不着觉的了。”于通话音中皆是赞誉。
我怔了怔,低头道:“我没威胁他们。”
“呃……倒也是。”于通嘀咕了一句。
我们快速朝着路边停车的方向走去。
于通又回头看了倪家一眼,嘿嘿笑了笑,道:“有人来先收利息。”
我轻轻点了点头。
上车后,我们朝着泗水阿赞的住处回返。
这期间,于通甚至乐呵的哼起来了小调。
我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来了一条微信消息。
打开一看,是之前加我好友那陌生人。
“你能点墓吗?我要一个风水极好的大墓,迁家族祖坟。”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回复,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师姐,怎么了?”于通问我。
我简单和他说了,加我好友那人的事儿。
于通笑了笑,道:“师姐,这可是好事儿,往好的方面去想,你的名声传出去了啊,他们有啥问题,是想打姜老爷子的主意,我们怕他?”
“要是我们解决不了,你就告诉老爷子去。”
停顿了一下,于通又喃喃道:“老爷子就算有点儿小问题,但对付外人,肯定不会留手的。”
“再者说,我觉得现在敢打你主意的人,是自己在找不痛快。咱们还能捞一笔?”
我沉凝了一下,觉得于通说的在理。
我也需要一些事情来磨炼我的能力。
于是,我给那人回复了一条消息。
“可以,不过我现在有紧要的事情在办,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帮你。”
“多久?”那边回复我。
“可能还要二十多天,如果我提前忙完,我会告诉你。”我又发过去消息。
“行,您给我一个卡号。”那边的称呼都变得尊敬了一些。
我迟疑了一下,问于通咋办。
于通立即道:“给啊,明显他要送钱了,咋能不要?”
我按照于通的意思,发过去了自己的卡号。
片刻后,我就收到了一条到账的短信。
数了一下,1打头的数字,后面有六个零。
一百万?
“定金过去了,小姜先生有了空闲,还请立即联系我,不扰。”
这是那人最后一条消息。
我回了一个好字过去。
告诉于通,他给了我一百万。
于通眼中都带着亮光,他点点头,说了个痛快。
我都觉得,我收钱,于通好像比我还开心。
等回到了泗水阿赞的庙院时,已经过了中午了。
泗水阿赞正在和邓九刀吃饭。
我们到了,刚好添了两双筷子。
不多时,吃完了东西,我略有一些困意。
泗水阿赞却看向了我,忽然说道:“姜琳,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很多怨气,还有不甘。”
“甚至,还有一丝丝其它的味道。”
于通警惕的看了泗水阿赞一眼,问道:“阿赞,你什么意思?”我眉头一皱,眼中也略有警觉。
“还请阿赞直言。”我轻声道。
泗水阿赞帮了忙,我对他也多了几分信任。
“这种味道,是阴谋,有算计的鬼,不止那一个。”
“你身上收的鬼的确很多,对它们的限制也很大,可有几个是真心帮你的呢?”
“我看,除了那个水鬼,还有那个会吃鬼的厉鬼,其它的,都是各怀鬼胎。”
似水阿赞拿起一张纸,擦拭了一下嘴角。
我沉默了一下。
泗水阿赞说的,自然是申河和张雪。
的确,申河是不留余力的帮我,张雪同样言听计从。
允儿是怨鬼,她怨气深厚,平时没有言语过。
徐鲁木是因为允儿才帮我。
至于童和温邬,完全是被我强行收服,不过他们比较会见风使舵,没露出什么异样。
徐素素的问题,已经暴露无遗了。
按照泗水阿赞的意思,徐鲁木,允儿,温邬和童,都是隐患?
我心头隐隐有了几分阴霾。
童和温邬,隐患是最大的。
“怎么能解决呢?”我又问泗水阿赞。
泗水阿赞笑了笑,皱巴巴的眼皮动了动,道:“你怎么让那河鬼和女鬼真心实意的帮你,你就怎么做,如果不行,我劝你最好放弃那个鬼,带着一个隐患在身上,很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要了你的命!”
泗水阿赞最后几个字,就显得极为森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