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颂对自己小命是很看重的,来魏忠贤府上做客之前就已经向费飞下达了指示。
不但派了四架强五用来震慑,还有两架直五直升机满载特战队员随时提供地面援助。
魏忠贤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空中巨大的噪音越来越响亮,震得整个房子上的瓦片都哗哗作响。
他不由走进院子,抬头往空中看去。
强五采用低空飞行的姿态通过魏忠贤的府邸,一直飞过大明紫禁城再掉头回来。
反复在京城上空耀武扬威。
夜空中只见四条长长的火焰,风驰电掣一般纵横飞舞,有如游龙一般。
京城几百万市民都被惊动了,吵吵嚷嚷大呼小叫的声音响彻四野,无数人的声音加在一起,轰轰隆隆不比天上的噪声小多少。
魏忠贤左右看看天上的飞行物,恐惧的问赵颂:“这是什么鬼东西,莫非是辽东人弄出来的妖物?”
赵颂道:“这就是辽东的武器,可以从九天之上降下火雨,一瞬间将你的府邸烧成白地,也能将整个紫禁城化为废墟!”
魏忠贤府上的几百名东厂番子全都涌了出来,保护在魏忠贤身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天上的飞机。
百十个东厂射手,掏出弓箭火铳瞄向天空,驾势摆了个十足。
其余的东厂辅助,举盾的举盾,摇锁链的摇锁链,全都是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两架十几米长的直五缓缓飞来,悬停在魏忠贤府邸上空。
巨大的气流吹得番子们东倒西歪,眼都睁不开。
“放箭,放箭射死那怪物!”一个东厂档头尖叫道。
崩崩崩,一阵箭雨胡乱的射上去,大部分都被螺旋桨刮出来的飓风吹得调转落下,反而扎伤了不少番子。
少数几根射在直升机的肚皮上,连一点微弱的声音都没能弄出来。
受到攻击的直升飞机舷窗滑开,一排枪口伸了出来。
“哒哒哒!”
一串串弹雨向下射来,将发令的东厂档头和十几个射箭的番子的身上打的千疮百孔,横死当场!
震慑就得配合雷霆手段,跟新官上任先斩刺儿头是一样的道理,不然以后谁听他的招呼。
“这东西惹不得,会杀人哒。”
“这怪物来真的啊!”
这一下番子们吓得什么POSS也不敢摆了,全都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也。
只剩下魏忠贤一个孤寡老人站在院子中间瑟瑟发抖。
四条绳索滑了下来,十几个特战队员依次索降,落到院子中间。
他们全都穿着用来隐蔽身形的伪装服,脸上画的五花八门,没有个人模样。
地面还有几个受伤未死的番子正在哭喊。
特战队员手中的56冲果断的对准他们打出几个急促的短点射,将他们爆了头,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然后一群人围住了九千岁,十几根枪管指着他的脑袋。
萨日朗又飘了出来,重新挡在九千岁面前,阴鸷的眼神盯着战士们手中的枪口,如临大敌。
可是他护得了前面,护不住后面,护得了左面,护不住右边。
不知道是不是茶水喝多了,魏忠贤以前怎么也拉不下来的尿,今天格外畅快,顺着裤腿又淅淅沥沥的淌了下来。
“好汉,英雄,天兵天将饶命啊,咱家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天下无敌,什么叫人力无法与之抗衡了。”
九千岁哆哆嗦嗦想往地上跪,可是关键时候,两条腿又不听使唤了。
赵颂知道直升机要来,一直躲在屋子里喝茶,这时候才站在门口挥了挥手说道。
“行了,都收了神通吧,再吓,这老东西就要挂了。”
直升机摆了摆身子,遥遥向远方飞去,四架强五也迅速退出京城上空。
天地之间重新恢复寂静。
真应了一句老话,兵来如山倒,兵去如抽丝。
赵颂分开特战队战士,走到魏忠贤面前问道:“如何,还敢在我面前吹牛逼吗?”
“不敢不敢,咱家可算是知道鞑子如何败的了,在这种天兵天将面前,谁挡得住啊。”魏忠贤垂头丧气道。
“现在我说我是你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信不信?”
“信,你说啥我都信!”魏忠贤点头如捣蒜。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习习务者为俊杰!”赵颂眯着眼睛缓缓说道。
“眼下的各位好汉,我想,一定能撬开阁下的嘴!”
“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吗?”赵颂问道。
“当然是你说啥就是啥,我啥都听你的。”魏忠贤在天启面前都没这么恭顺。
“这几天我们的人就住在你的府上,等我们人员调配好了,你只要乖乖的配合我们,我们自然能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赵颂给他吃了个定心丸。
“唉,是是是!”
“行了,都把枪放下吧,既然魏公公如此配合,大家就不要伤了和气嘛。”
九千岁态度这么好,赵颂也不好再用枪指着他。
一行人匆匆忙忙从外面冲了进来,正是之前出去的东厂番子,他们总算将太医从宫里抓回来了。
“九千岁,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死了这么多同僚?”有番子惊呼道。
魏忠贤没了危险,萨日朗的身形又飘得不见了踪影。
“混账东西,怎么才回来,刚才天上打雷不知道吗,这些人全都被劈死了!”九千岁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劈头盖脸的怒骂道。
“回九千岁,咱们倒是走得快,可是这些太医走不快啊。”番子委屈的回道。
“咱家的尿痛之疾治不好,圣上的尿血之疾也治不好,这些太医有个屁用,给咱家叉出去!”九千岁越想越气,又把火头烧到太医头上了。
这些辽东人确实神通广大,不但武力惊人,治病的手段也是一绝。
太医开的方子跟他们的神药一比,啥也不是。
对啊!!!
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九千岁,九千岁大事不好了!”一个皇城禁卫军小校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
“孽障,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咱家还有什么大事不好了?”九千岁现在看谁都不顺眼,除了赵颂。
“不是九千岁不得了,是小皇子不得了了,刚才天空游龙翻腾,吼声震天,小皇子被吓醒了,当时口吐白沫,手脚抽筋,去找太医又一个都不在,现在,现在只怕是保不住啦!”小校哭嚎道。
“啥?”魏忠贤的尖叫声都变调了。
在他心里,小皇子才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呢!
一旦天启不测,他扶小皇子登基,以后彻底没人能压得住他,岂不是跟曹操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
那时候,他的权势更加如同烈火烹油,更入佳境。
现在小皇子居然不行了,那怎么得了。
他连连在眼前跪着的一群人还有太医身上乱踢:“还不快滚回去伺候小皇子,小皇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出去了,魏忠贤也在后面紧走几步。
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赵颂:“咱家,那什么......”
他伸手指指大门口。
“去吧去吧,去看看你的小主子还有没有救!”赵颂胸有成竹,并没阻止他。
魏忠贤如蒙大赦,又返回屋里取过药包。
一脚踢在仍旧抱着脑袋埋头趴在地上的王承恩身上:“别装死了,跟咱家去宫里!”
王承恩一咕噜爬起来:“奴婢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