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吃得异常兴奋的111不时的把马刘两家的动静说给荣李听,荣李听了一耳朵,便没放在心上了。
就是觉得这个世界的风水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怎么接二连三的出现恋爱脑?
荣芸儿也便罢了,刘玄如这个男主居然也是个别致的恋爱脑,甚至连从现代穿越来的利己主义者马月雅也难逃为爱痴狂的命运。
莫非这是个不爱便会死的世界?
算起来,郭谦这个骗子竟是活得最潇洒的那个,只要他够渣够坏,便没有什么情情爱爱能束缚他。
“这便是渣得明明白白吗?”111听荣李这么一说,再看郭谦,竟也眉清目秀起来,没有恋爱脑的坏人看着都可爱了几分。
“渣得明明白白未必是坏事,至少自己活得自在,不会像这些人疯了似的为爱癫狂到什么也不顾了,连自我都没有了。”
荣李看着投屏里的痴男怨女,只觉得眼疼。
爱情之美,美在双向奔赴,美在真心相爱的两人之间。
它与道德礼法,它与亲情友情,它与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当是共生,而非排斥。
爱情唯一的排他性,是排斥那些意图破坏存续关系的第三者。
似荣芸儿等人的爱情,不但让人看不出半点美,反而还让人觉得厌恶反胃,什么事过于痴狂终是不美的。
但这不关荣李的事,他只要把龙凤胎养好便是。
当然,荣李首先教育龙凤胎的第一条人生道理便是不要恋爱脑,不要随随便便被人哄一下就要死要活的。
一心养着孩子的荣李两耳不闻窗外事,111吃瓜吃到最后也吐了,窝在萌娃怀里治愈自己受伤的心灵,也没再去管那些痴男怨女的事。
马月雅终究是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刘玄如。
二人的婚礼不算热闹,但该有的都有了,马月雅心里也没什么遗憾,反正她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刘玄如身边,跟所有人说自己是他的妻子了。
刘玄如则是幸福非常,他终于娶了一个自己爱着的也爱着自己的妻子,与荣芸儿的过往已是烟消云散。
刘母冷眼旁观,似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有很多人非议刘玄如和马月雅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但他二人的婚事还是得到了一些人的祝福的。
尽管马月雅的行为过于离经叛道,忤逆父母,冲撞先祖,但她是为了所爱之人做下的这些事。
情深若此,确实难得,马月雅的深情也不当辜负。
因此,义无反顾娶了马月雅的刘玄如便也落了个有担当的名声,这样的他才不枉马月雅痴情一场。
相比较积极办理婚事的刘母,马老爷要被人非议得多了,毕竟他的行为在话本里那便是棒打鸳鸯的老顽固。
拆散有情人的人总是会遭人恨的,不管这个人的动机是什么。
马老爷没想到自己辛劳半生,临了临了,竟被冠上个“恶人”称号。
再看马月雅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只顾着和刘玄如恩恩爱爱,马老爷便也冷了心。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马老爷竟然快速的搬离了松阳县,待马月雅反应过来,马家已经人去楼空。
摇晃的马车里,马老爷看着他和马夫人的幼子,轻声道:“儿啊,爹一定把你教好,不让你学你姐姐那般行事。”
马家搬走后,那些落在马家身上的非议便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刘母和马月雅的婆媳斗法。
夹在二人之间的刘玄如是疲于应对,焦头烂额。
不管是处之淡然,悔之晚矣,还是焦虑难安,日子总得往下过,时间也如流水般一去不回。
一眨眼便到了三年后。
再次搬家的荣李带着龙凤胎到了一个如画般美丽的城镇,在这里,龙凤胎有了全新的体验。
偌大的宅子里有好几个宽敞的院子,处于正中的院子里有一个专门的练武场。
扎着利落的发辫的荣娇娇正沉气蹲马步,荣明一则在一边往虚空挥拳。
现在的他们已不是那个艰难的挥着小拳头站都站不稳的小萝卜头了,尽管依然年幼,蹲马步,挥拳头的架势却有板有眼了起来。
荣李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壶茶,时不时的抿一口,满意的视线不时的落在龙凤胎身上。
“咱娃真厉害!”已经是一只成年猫模样的111一边舔着爪子一边赞道,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样。
“还没到夸他们的时候。”荣李摸了摸111的头,总得成年了才能窥到龙凤胎的未来会是怎样的。
气氛正好的时候,宋管家快步走来,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便知是有事发生了。
早在两年前,荣李便放了宋管家一家的契书,让他们恢复自由身,还把宋管家的两个儿子送到一个颇有名气的书院,助他们踏入科举的第一步。
这是为了报答宋管家在原剧情中为荣家付出的忠诚,是荣李的心意,也是原身的意思。
宋管家感念荣李之恩,依然以管家的身份打理荣家的大小事宜,他的妻子也随他一起。
两个孩子则安心读书,日后自有前程。
荣李和宋管家的相处似朋友多一点,但在下人面前,宋管家还是恪守礼节,不肯逾越半分,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失态至此。
“老爷,小姐她病了,据说病得很重。”宋管家走到荣李身边,放低声音说道。
“病了?”荣李眉毛一挑,天天被郭谦那般辱骂,她不病才怪了,就是不知道病得如何了。
算算时间,荣李正好顺势把荣芸儿接回来,便让宋管家下去安排。
宋管家先是派大夫去医好荣芸儿的病,再把人秘密带回来,但不直接带到家里,而是预备着送到新买的一个靠近大山的庄子上。
宋管家办事,荣李放心,便再次把全副心神放在龙凤胎身上。
被荣李注视着的龙凤胎已经学会了无视他的压力,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努力习武。
荣芸儿也不知是生的什么病,病来如山倒,面色惨白的她躺在床上,回想着过往的一切,只觉得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