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本皇子送礼的方式不对?”
二皇子顿时面红耳赤,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那奸商给骗了!
他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尴尬至极。
二皇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
另一边,大皇子府邸。
“殿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百姓们都在议论您呢!”
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打断了大皇子的思绪。
“怎么回事?慢慢说!”大皇子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百姓们都说……都说您……”侍卫支支吾吾,不敢说下去。
“说我什么?快说!”大皇子不耐烦地吼道。
“说您……假仁假义,沽名钓誉……”
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什么?!”
大皇子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按照叶先生的吩咐,将那些救济粮都换成了砂石吗?怎么还会……”
他百思不得其解,连忙吩咐侍卫备轿,直奔叶府而去。
“叶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已经按照你的计谋做了,为什么反而背负骂名?”
大皇子一见到叶君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叶君阳不慌不忙地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殿下莫急,这功名利禄之事,岂能一蹴而就?要想成就大业,就必须要有长远的眼光,切不可被眼前的蝇头小利所迷惑。”
大皇子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叶先生的意思是……”
“殿下你想啊,那些灾民,他们缺的是粮食吗?他们缺的是钱啊!如果朝廷用真金白银去赈灾,那些钱财最终都会落入贪官污吏的口袋。但如果用砂石代替粮食,那些贪官污吏还能贪什么呢?”
叶君阳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大皇子瞬间茅塞顿开。
“叶先生高见!我之前真是愚钝,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大皇子恍然大悟,对叶君阳佩服得五体投地。
“殿下,您现在明白了吧?有时候,看似愚蠢的行为,背后却隐藏着大智慧啊!”叶君阳语重心长地说道。
大皇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叶君阳的敬佩之情更甚。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叶君阳牵着鼻子走了。
他哪里知道,京城的百姓根本不需要赈灾!
因为叶君阳之前用石头充库。
在其他百姓看来。
如今南诏国库充盈,粮仓堆积如山,朝廷最不缺的就是钱粮。
他所谓的“计谋”,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罢了。
皇宫,御书房。
“砰!”
上好的紫檀木桌被拍得震天响,奏折散落一地,上面的墨迹还未干透。
南诏皇帝怒火中烧,须发皆张,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混账东西!这两个逆子,简直愚不可及!”
奏折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百姓对朝廷赈灾不力的控诉,以及对大皇子、二皇子两人的口诛笔伐。
南诏皇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蠢笨!
老二就不说了,从小就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送个礼都能被人骗得团团转。
老大这些年倒是表现得可圈可点,但这次的事情,也实在是太荒唐了!
用砂石代替粮食赈灾?
亏他想得出来!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激起民愤,动摇国本吗?!
南诏皇帝越想越气,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眼前一阵发黑。
“皇上息怒啊!”
一旁的太监总管见状,连忙上前轻拍着南诏皇帝的后背,低声劝慰道。
南诏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来人,宣叶君阳进宫!”
南诏皇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沉声吩咐道。
片刻后,叶君阳一身青衫,不疾不徐地走进了御书房。
“微臣叶君阳,参见皇上。”
叶君阳拱手行礼。
“叶爱卿免礼。”
南诏皇帝眯着眼睛打量着叶君阳。
叶君阳自从来到南诏之后,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才华和谋略。
就跟坐火箭似的,成为了户部尚书。
只是,这叶君阳究竟是真心辅佐南诏,还是另有所图?
如今在他南诏,手握重权。
“叶爱卿来我南诏,也有些时日了吧?”
南诏皇帝淡淡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回皇上,微臣来南诏已有半年了。”
叶君阳恭敬地回答道。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南诏皇帝顿了顿,接着说道,“朕年事已高,是时候在两个皇子里面选出继承人了。”
叶君阳闻言,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南诏皇帝淡淡一笑,故作深沉地说道:“朕老了,这挑继承人的事儿,也力不从心咯。叶爱卿年轻有为,眼光独到,不如你给朕参详参详,哪个皇子更堪重任?”
他这番话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机锋。
一双浑浊的老眼,紧紧盯着叶君阳,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叶君阳闻言,却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低头沉思了片刻。
“怎么?叶爱卿也觉得难以抉择吗?”
南诏皇帝见他久久不语,心中暗自得意,以为他是在权衡利弊,便又添了一把火,“这立储之事,可拖不得啊!一日不立太子,朝野上下,便一日不得安宁啊!”
叶君阳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长叹了一口气:“皇上,恕臣直言,两位皇子……只怕都不堪大任啊!”
南诏皇帝心中一惊,这叶君阳胆子未免太大了些,竟敢当着他的面,说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堪大任!
不过,南诏皇帝到底是老狐狸,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叶君阳,仿佛在看一出好戏:“哦?叶爱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南诏的两位皇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缺陷不成?”
叶君阳也不推辞,直言道:“皇上恕罪,臣并非有意贬低两位皇子,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大皇子虽有雄心壮志,但却没有主见。至于二皇子..”
说到这里,叶君阳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南诏皇帝的神色。
果然,南诏皇帝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二皇子又如何?”
“二皇子嘛..”
叶君阳故作为难地摇了摇头:“二皇子更是不通民生,只怕难当大任啊!”
南诏皇帝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这叶君阳句句戳中了他的痛处,这两个儿子是什么德行,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是,被一个臣子这样当面指出,他这张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
“叶爱卿的意思是,我这两个儿子,都不是当皇帝的料了?”
南诏皇帝语气森冷,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