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生狐崽子?!
我不要!!!
我爬跑了几下,但是都被抓着腿拽回去,刚想撒泼拒绝,转念一想。
不对啊……墨衡上次都告诉过我。
他就是个狐狸魂儿,生个屁的崽子?
要不是他生不出崽来,也不至于上次那个孩子的事闹得那么难看!
要不是他闹得难看,学校里怎么会传我打过一次胎!怎么会说难听的话!
想起这事儿之后,我咬咬牙,但身子的确不再挣扎。
算了……反正他乐意说什么就说什么,都只是过过嘴瘾而已,我又何必认真呢?
直到最后,这家伙还狠狠的把他的儿子们往里送了送……
我翻了个白眼。
鬼魂就是鬼魂……你就算种在花盆里,也结不出果子来。
也真是万幸我离得不远,因为我进门的时候,潘然正吊在厨房的门栏上蹬腿!
我进门之前想过很多比如说,我见到潘然我要说点什么……但从没想到竟然是一串粗话!
“我的妈啊——你有病吧你!草草草!!”
我吓得立刻扑过去把她从门栏上抱下来,一边看着她咳嗽,一边吓得和她说话。
“你有没有事?你是不是有病!没事在家自什么杀!还玩上吊!傻吗?!!!”
潘然看见是我,呜的一声就哭出来,一把抱住我的身子,嗷嗷的哭个不停。
“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给害了,是我……”
“哪个是你?”
我懵了,她在说啥呢?
潘然一抽一抽的,和着个沙哑的嗓子,一边哭一边说。
“我答应了你不说出去的,可是我憋在心里难受,我就写在日记本里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陈雪突然来,看见我写的东西……可我明明没有写是你,也没有写名字,我只写了是个朋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全部人都知道了……我……呜呜……我之前把展览会的门票都让给她了,叫她别说出去……也不知她怎么猜到是你的……还说出去了……我找她吵,她还说我神经病……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写进日记本里……害你在全校同学面前丢脸,还被停课,我也不用活了……”
还是那么唠叨,说的也断断续续的,不过我听出来个大概。
她以为陈雪看见了她日记里面写的东西,害怕她说,把之前一直很想要的汉代玉器展览会的门票都让给了她。
但既然她没写我的名字,陈雪也没道理说是我。
而且这个陈雪我也认识,也是个平时只知道啃书的女孩,应该不会乱嚼舌根。
所以问题肯定还是出在这个窃听器上。
网上说,只要用水泡一下,就会坏了,所以我故作凶恶的质问她:“所以这就是你把我出卖了的理由?!”
她一愣,又继续哭:“都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
“你自杀就能挽回你的错误?”我哼哼两声:“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丢在学校门口,让大家都来看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潘然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口中激愤的回答:“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扒光我可以,但不能丢到学校门口去……”
接下来就扑在潘然身上扒她的衣服!
潘然尖叫着:“是我害你丢脸!你作践我可以!但你不能这样!我妈知道了一定会疯的……我……”
哎呀这个唠叨的劲儿……头疼。
我低着头,在潘然耳边用只能她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别说话,安静,我在演戏。”
潘然一愣,有点纳闷儿的看着我,随后我尖叫一声。
“啊——!!我杀人了!这怎么会有一把刀!她死了!好多血!她怎么会死了!啊啊啊……我只是吓唬她一下…我……我要把她藏进衣柜里……衣柜……警察不会知道的!不会知道……”
潘然一副天然呆的表情,满脸写的都是‘你疯了吧?’而我,直接拿着窃听器丢进水池里面去,一股水泡了个作废。
Good!演技还是那么精湛!哦也。
转头,潘然还是那种惊呆了的表情,黯然垂眸说:“你不必这样……你要扒光我没意见,除了学校,丢哪都行。”
呦呦……还认真了?
“你就这么不介意被我扒光?”
“是……我害你丢脸,所以你想作践我,用同样的方法报复回来,我也认了……就是不能丢去学校门口,你知道我妈也是老师,她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
我偷偷笑了一下她的蠢笨,不过看她这副伤心的模样,我还真是不忍心再作弄她。
接下来我就把那个纽扣一样的小喇叭给她看了,告诉她大概就是这东西害得我们。
而我刚才说的话,如果没人听见,就当我白演一次,如果有人听见,那对方一定会报警,直接抓我。
毕竟杀人不是小事,对于想要看我热闹或者和我有仇的,这种我杀了人的事,对方绝对不会隐瞒的。
所以我在赌……报警的就是窃听的人。
潘然将信将疑:“能行吗?别到时候白闹一场。”
“白闹算什么,就当玩了。”
我坐在屋里,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直到过了足有半个小时,我以为不会有警察上门的时候,突然有人开我们家的门。
哎?竟然有钥匙?
我心里一激动,直接示意潘然藏起来,然后到门口看了一眼。
门镜被堵住了。而因为我拉着房门,外面也开不开,我就轻声问了句:“谁啊?”
对面好久才有回音:“是我,房东阿姨呀。这几天暖气上水……我来看看你们这漏水了没有。”
理由有点烂,声音的确是房东,没问题。
“哦。”我心里一算计……基本上能请动房东阿姨的,也就只有人民警察了。
可以开门!
然后拉开门我就突然看见一大群警官火速围上来,把我堵在正之后,一个警察开口。
“你好,有人你这发生了杀人案,请配合我们调查,把你的衣柜打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