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池银陵慌了,扶起袁簌簌一看,也被吓得不轻。
袁簌簌急速衰老,再抬头,眼皮都下拉了不少,头发也彻底白了根,脸上还出现了一些细纹。
袁簌簌苦笑,拉着池银陵的手说了一句:“这样我们也算‘白了头’吧?”
说罢,她晕了过去,这一晕,她再也没站起来过。
不过几日的时间,袁簌簌就衰老的不成样子,牙齿也掉了一大半,暴瘦了十几斤,还时不时会流鼻血、掉头发,好像患了绝症一样。
袁簌簌很难过,也很自卑,一直不想见人,也不想我们照顾她,她想离开,一个人生也好,死也罢,她都认了!
池银陵死活不肯,一直坚持陪在袁簌簌身边,守在她床边照顾她。
再后来,袁簌簌的老年反应更加严重了,以至于到了大小便失禁的地步,牙齿也全部都掉光了,皮肤上生出了很多老年斑,还有一股老年味。
袁簌簌再也忍不了了,她以死相逼,摸了桌上一把水果刀死死地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放过我吧!让我走!求求你了,池银陵,放我走!”
池银陵也忍不住哭了,他落下几滴泪,就让整个城市下了几天的雨。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忍心放你走?你根本就照顾不了自己。”
“我要什么照顾?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我现在就想死,想死了就推进焚化炉,我不想再这样自卑的活着,我才二十多岁啊,可我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了一点自尊,你看看我,我还有尊严吗?”
袁簌簌疯狂锤打着自己的腿,骂自己无用!在情绪激动下,她又失禁了,一滴一滴低落下来,让她尴尬又羞愧。
我也不禁看哭了,很明白袁簌簌此刻的自卑和难过。
池银陵一言不发,默默吻住了袁簌簌,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袁簌簌的情绪就安定了下来。
结果第二天一早,我发现了不对劲。
“袁簌簌她……走了!”
袁簌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皮肤都松弛耷拉着,她胸腔处高高隆起,腹部却塌陷了下去,显然是断了气。
但袁簌簌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好像此生都无遗憾了。
池银陵忍着心疼为袁簌簌办了后事,焚化了她,还为她立了墓碑,上面写了“爱妻袁簌簌之墓”,右下角还有池银陵的署名。
我好像明白了袁簌簌临走时的笑容是为了什么,这段感情也终于有了一个句号。
袁簌簌走后没几天,四周就开始犯水灾,天气也不怎么好,潮湿阴暗,终日难见太阳。
我一开始以为这是自然灾害和天气,但池银陵和池金陵一直都眉头不展,两人还时不时看着天际私语,我一走过去,两人不约而同闭了嘴,在我面前只字不提。
我猜想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我便偷偷放了一只录音笔在外面,把他们的对话全都录了下来。
“他们就快来了,这事儿你还没和沈淼说吗?”池银陵语重心长的询问池金陵,还微微叹了一口气,仿佛认命了。
“现在还不能说。”池金陵心思沉重:“要是和她说了,她又该担心了,这事儿我也不想牵连她进来。”
“你这是说笑呢?她能不被牵连进来吗?若是受了八道天雷,失去记忆的是你,又不是她,她这辈子能不能走出来还另说。”
我惊愕不已,八道天雷要来了吗?
难怪最近的天气这么不好,四处也犯水灾,难道是因为这八道天雷要来了吗?
看样子该来的,迟早都会来!
池银陵提议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躲过这八道天雷,只要你愿意,你和沈淼长相厮守不是问题。”
办法还没说出口,池金陵就一口否决了。
“不行!”
池银陵低笑:“我还没说是什么办法呢?怎么就不行呢?”
“你肚子里那点伎俩我能不知道吗?你别忘了,我们是两兄弟,是双生子,心连着心,血连着血。”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也应该看穿了,我对于这个世界并没有很留恋,尤其是袁簌簌死后,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好像少了一丝亮光点!以前我看每个人都充满着爱意,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看每个人都提不起劲儿来。”
“不用说了,说什么都别想在我这里得到回答。”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但对彼此的更多是关心和担心,至于池银陵说的那个办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又过了几日,雨下的更大了,华渊池的水都涨满了,把我们村子都给淹了,村里不少村民都苦不堪言,估计有不少村民又在咒我,我明显感觉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冷得慌,会莫名打寒颤!
但水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城市也泛滥成灾了,白天如昼夜一般漆黑,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狂倒水一般降雨,把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末日的恐惧中。
我们府邸也都涨了水,而且阴气也重了很多,爷爷奶奶都看出了端倪,知道这事儿肯定是这两条龙惹得!
奶奶找到我苦口婆心劝了一句:“淼淼啊,你去和龙神谈一谈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村子里不少村民都给我打来了电话,他们都已经无家可归了,连城市里都被淹了。”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淼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奶奶,我知道的不多,但我也知道,这事儿确实是因为他们而起的,你就别担心了,今晚我就和他聊一聊!那些无家可归的村民们……要是愿意过来,我就在附近给他们安排些房间对付几晚。”
奶奶欲言又止,点点头就离开了,估计知道我为难,就没再好多问。
而池金陵还是没和我提一句,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找到了池金陵摊牌:“你还是不打算和我说吗?”
池金陵装傻:“说什么?”
“还要瞒着我吗?八道天雷什么时候会来?是不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