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是整个村最重要的风水之地,听说当时选建祠堂的时候,那可花了不少钱,请了好几个仙人来看。
这里常年香火不断,每天都有人来上贡,虽说人气不断,但也盖不住这祠堂里透出的阴森气。
我可不愿意和她们玩捉迷藏!
我扭头就跑,门锁死了我就爬墙、钻狗洞,只要能逃出去就行!
就在我爬狗洞爬到一半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被强行拖了出来,那几个女人一脸阴森的围着我,她们双眼翻白,毫无知觉,显然是鬼上身了。
我被其中四人拉住了手脚,险些要被她们五马分尸!
多亏我脖子上那块金鳞滑落了出来,刹那间金光四射,四个女人尖叫一声弹开,很快恢复了知觉。
四人面面相觑:“我怎么会在这儿?”
四个女人一脸疑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躲在暗处的那个女人却提着一把斧头悄悄走了过来。
“小心!后面……”
我话还没说完,那女人就一斧头狠狠劈了下去,一颗鲜活的头颅咕噜咕噜滚到了我的脚下。
天色已经黑了,女人面露凶色,笑容阴森,脸上的皮肤忽然变得破烂不堪!甚至变幻了一个模样。
我大吃一惊,一眼就认出了她:“月琴姐姐!”
“别这样叫我!”
刘月琴怨气未消,头七回魂,上了这女人的身来报仇了!
“你们眼睁睁看着我死,看着我受折磨,这下却害怕了?你说你们这些有钱人,什么都得到了……为什么就不肯帮我一下呢?”
刘月琴步步逼近,手上那把斧子划拉在地上发出瘆人的声音。
其余三个女人疯狂逃窜,惨叫声游荡在整个祠堂。
我怕刘月琴发疯又把这三人给砍死了,我只能把她吸引过来!可刘月琴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她疯了大笑起来,七窍中生出了一股邪气!
邪气汇聚的愈发壮大了,刘月琴的怨恨也被放大了无数倍!邪气如丝虫似的猛冲出去,又把那三个女人抓了回来开膛破肚!
看样子刘月琴是被那股邪气侵占了,能力不可小觑。
我赶紧找有水的地方,拼命的念池金陵的名字,可是我在祠堂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有水!
刘月琴胜券在握,她邪笑着一步一步靠近我,嘴里还在念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吉时已到,墓已成阴,百年万载,千秋鼎盛……逆煞相随,直上青天!”
这每个字我都听过,但放在一起,我一个也没听明白!
“沈淼,你该和我上路了!”
说完这句话刘月琴就如丧尸般朝我奔跑过来,我整个人都吓傻了,脚一软摔了一跤,她一斧子劈下来,幸好我躲开了!
我又继续往祠堂后院跑,发现了一口水井,但井已经干了,一滴水没有!
我心一横,两眼一闭就跳了下去,总比被刘月琴砍死的好!
就在我以为要摔断手脚的时候,池金陵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干涸的水井也冒出了水,池金陵抱住了我。
“你还真是不怕死,这么高也敢跳?”
“我到处都找不到水,我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他们两父女玩了一出调虎离山,把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你那三舅公被邪气操控了,抓走了你奶奶。”
“啊?”我心都凉了一截:“奶奶呢?奶奶没事吧!”
“没事,但你三舅公跑了,我急着来救你,就没去追他。”
池金陵把我带了上来,刘月琴却不见了,连尸体也消失了!
过了几天三舅公又来了,他大半夜来的,浑身泥泞,一进来就拉着我往外走,全家人也没有一个听见。
“快走!快跟我走!等下他会发怒的!”
“谁?谁会发怒?”
三舅公不由分说,拉着我上了后山,我走了一阵子才发现池金陵偷偷的跟在我身后,想看看三舅公到底要做什么。
三舅公又带我去了那个墓,他找了根绳子捆住了我的手,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墓前念了那句话。
“吉时已到,墓已成阴,百年万载,千秋鼎盛……逆煞相随,直上青天!”
三舅公狂笑不止,拿着刀靠近我,池金陵出现一脚踹开了他,他却没有想着反击,用那把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渗进墓里,墓又抖动了几下,墓里好像有一个巨兽一样挪动了一下,这墓也高出了几寸。
三舅公死了,面带诡异,笑容阴森,呈奇怪姿势死在了墓前。
我和池金陵都沉默了,根本不知道这墓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你上次说的邪气……已经来了吧!我们整个村子接下来该不会都是这样吧?”
池金陵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再为你渡一次龙神真气。”
“啊?”我的担忧一下变成了紧张:“你说什么呢?我在和你说这个问题,你怎么又跳题了……”
池金陵一本正经道:“龙神真气淡了,我与你之间的感应也弱了,不能及时赶过来,你会容易受伤。”
“真的吗?你该不会是又要我去拔银簪吧!”
池金陵白了我一眼,领着我下山了,在路上他想了许久,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得查清楚这个墓里究竟有什么。
墓中的人想要我助他“逆煞相随,直上青天”,肯定非一般人。
这个墓吸血后还会上升变高,那也就意味着后面会一次次杀人,一次次吸血,一次次升高!
墓里的东西虽然一下出不来,但按这个趋势来看,也过了不多久了!
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也许能帮我们解答这个疑惑。
“明天我带你去找张仙人,他肯定能告诉我们一些线索!”
“他?”池金陵若有所思:“也行,他也算是我们的媒人,是该去见见他了。”
说罢,池金陵猛地吻住了我,我们站在半山腰上,躲在树丛中好半天才松开彼此。
“又……又是这样的吗?”
池金陵斜睨了我一眼,也听不出喜怒,声调却有些上扬。
“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