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药香,扑面而来。
仿佛,我们走进的不是一间屋子,而是一个巨大的药庐一般。
“少爷在后头煎药,请几位在此稍等!”
大爷交代完,就径直往后头去了。
我们几个耐着性子,在前厅等了两分钟,就从后院走出来一个男人。
他个子很高,约摸一米八,只比冷离澈矮了小半个头。
五官周正,皮肤略有些苍白,再配上鼻梁上那副圆而细的黑框眼镜,就更显得斯文而儒雅。
从模样上看,估摸也就20多岁。
“请问,是哪位找我?”他问。
冷离澈站了出来。
“是我。”
聂扬皱了皱眉:“你是?”
显然,他并不识得冷离澈。
冷离澈面无表情,从身上拿出一个印章递给聂扬。
聂扬盯着那印章看了一会儿,面色不由得大惊,似是明白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以至于双腿发软,直接就要往地上跪。
“参见……”
冷离澈眼疾手快,抬手便将他扶起。
“我来找你,并非公事,那些繁文缛节的东西就省了。时间紧迫,你赶紧帮我家夫人这两位朋友瞧瞧,看能不能治好。”
聂扬怔了下,很快就回过神来,挽起袖子,走到尚处于晕厥的孙艳艳面前。
他用手翻了翻孙艳艳的眼皮,然后从桌上取过一根银针,扎在孙艳艳的眉心处,良久拔出,仔细端详。
“聂先生,我朋友情况到底怎么样?她已经晕了很久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这样下去会不会有危险?”我焦急的问了声。
但聂扬没有回答我,而是又走到霍瓷面前,用同样的方法对她进行了查看。
霍瓷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往我这边靠。
“聂……聂先生,我……我是不是会死啊?”她怯生生的问。
聂扬叹了口气,沉声道:“你们惹上的东西,不一般呐!”
“是邪门姬。”冷离澈淡淡应了句。
聂扬摇摇头:“不光是邪门姬,我刚才用银针刺入她们的面门,发现她们体内都含有一定量的蝴蝶鳞粉。”
听到这话,冷离澈的脸色微微变了下。
“你确定?”
聂扬“嗯”了一声,继续往下说:“肯定是蝴蝶鳞粉无疑,但应该不是‘她’身上的。因为这个剂量很小,几乎微不可查。若是‘她’身上的鳞粉,那恐怕毒性早就让这两个女孩当场毙命了!”
从他们两个的表情来看,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而此刻,我的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鼓。
因为,我突然想起了昨夜做的那个梦。
梦里,我看到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背上,就长着一双翅膀。
当时,我并未看清那究竟是什么的翅膀。
可此刻被他们这么一说,我却越发觉得昨夜我梦见的,很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蝴蝶。
只是,除了昨夜之外,我从来就没见过那只蝴蝶,更没跟她结过怨,她为什么要千方百计谋害我和我身边的人?
还有,在梦中她那句“这一切都是命,你是赶不走我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和她之间,曾经有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