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快收拾东西,去一趟树里!”
李琳风风火火的从门外走进来,连额头上的汗都顾不得擦,拉起我就往楼上走。
“妈,你怎么弄的满头大汗的,脸上的妆都花了。
叫我去树里做什么?”
李琳边给我收拾东西,边说:“你爸下午走,你提前去。
我知道你现在有点本事了,是可以帮到你爸爸的。
他在树里如果没有遇到麻烦,你就悄悄的跟着他回来。
一旦他遇到什么事,你在那我也好放心!”
听李琳口气严肃,我疑惑的问:“我爸每年都会去几次树里,这次你怎么担心成这样?”
她停下收拾东西的手,有些担心的说:“你爸的旧伤又犯了,现在的形式又这样,我怎么放心他在这个时候去树里!”
她盯着我的脸,继续说:“以前你没有这个能力,就算再着急,我也没有跟你提过,现在不同了,我知道,你能帮上忙了。”
我忙点头表态,说:“妈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我就忙出了门。
坐在开往树里的大巴上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明明前几分钟我还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现在竟然已经在路上了。
树里虽然不远,但我还一次都没有去过。
以前的林小如,似乎并不喜欢出门,尤其是那些小地方,更是不会去。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大巴就开进了树里的汽车站。
不大的汽车站里,停满了新旧不一,颜色不同的大巴车。
下了车,迎上来几个揽客的出租车司机。
“打车吗大姐?去哪啊?”
“打车走啊!”
…………
挤出出租车司机的包围圈,刚好有公交车要发车了,我忙排队上了公交车。
想要快速的了解一个地方,坐公交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坐在公交车里,我总觉得后面有人在看我。
回头去看,又没有看到有人在盯着我。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不舒服,公交车才出去两站地,我就忙下了车。
树里是个很小的城中城,比较繁华的地段,只有三条南北向的街道。周边,是成片的不起眼的平房。
随便找了家面馆解决了晚饭,从面馆出来,天已经暗下来了。
我知道林家在树里有生意,但不知具体在什么位置。本来想先找个宾馆安顿下来,却被街道上突然而起的骚乱绊住了。
一个满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女人从远处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很多人上前围观,对她评头论足,好在没有一个人想去搀扶她。
我走近,拍了拍站在第一排正盯着女人双腿看,跃跃欲试的大哥的肩膀。
“劳驾,让一让!”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往一旁闪了闪,我终于挤进中心位置,来到了女人的身边。
她浑身散发着很浓的黑气,人已经晕了过去。
我拿出细针在她颈后扎了一针,听到一声细微的嘶鸣。
这种不干净的东西虽然并不难处理,但是被普通人碰上了就会很麻烦。
如此重的阴气,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出来的。
我把银针拔出来后,女人身上的黑气已经被尽数驱尽,脸色也好了一些。
处理掉了银针,我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刚好,这个时候,有个穿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她已经没事了,送她去医院吧。”
那个人被我说的一愣,下意识的哦了一声。
我则快速穿过人群,朝那女人跑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之前就注意到,在树里的东南角的平房堆里,有一个三层小楼。
小楼虽然并不高,但是立在一堆平房里却有点突兀。
让我注意到它,是因为房子周围弥漫的一层黑气。
那样浓的黑气,没有几年的时间,是养不出来的。
没想到才过去几个小时,就出了事。
从远处看,那栋小楼被平房围着,我还怕一旦弄出什么动静来,会不好善后。
走近才发现,那小楼的周围只有零星三五间平房。
而且,看样子已经荒废许久,并没有人居住。
是啊,一个闹鬼的房子,谁肯一直守着它……
小楼的门窗紧闭,但是一楼的大门却敞开着。
离的老远,我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走进去才看清,一楼的门里躺着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裤子退到膝盖下,胸口不知被什么东西掏出一个窟窿,搞得全身是血,看样子,人早已经断气了。
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把那女人拖到这个小楼里,没想到最后送掉了自己的命。
年纪轻轻本应大有可为,却不走正路,现在终于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匆匆看了三个人一眼,我快速的往楼上走。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我就看到二楼有人影在晃动,不知楼上还有没有活口。
外面黑气缭绕,走进楼里,却感觉不到任何异常。
我谨慎的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终于站在了二楼的地板上。
楼梯口的对面,正对着两侧的走廊。
看样子,这里以前大概是个旅馆。
每个房门上都挂着房间标码的牌子,楼道里还细心的铺着地毯。
此时,地毯上满是尘土。
所有房门上的号码牌都生了锈,歪歪扭扭的搭在门上,一旦有人开门,牌子似乎就会从门上掉下来。
我走进左侧楼道最里面,来到门牌上写着208号房间的门前。
我在楼下时,就看到这个房间里有人影晃动。
意外的是,当我推门进入的时候,房间里是空的。
这房子,果然古怪。
外面明明煞气四溢,里面竟然一点煞气的痕迹都找不到。
反常必有妖!
我踹碎一块玻璃,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我人还未落地,身后的小楼就轰然倒塌。
待我落地后转身去看,整个小楼已经化成了一堆零碎的瓦砾。
“哼!算你命大!”
随着一声轻哼响起,一个女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虽然我的动作也不慢,奈何,还是你更快一步!”
她从梳成丸子的头发上拔下一根筷子,轻轻一甩,筷子变成了一把桃木剑。
她又郑重的道:“再来!”
“你是桃凝?你发什么疯!我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