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啊,对面好多人!”
“啊!不要割我耳朵啊!好痛!”
“妈妈呀,我都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割我耳朵!啊!”
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但迅速被各种喊杀声,争抢声盖过去。
以千敌百,胜负毫无悬念。
而且艾启强的人刚忙于逃命,都没带任何武器,自然不是徐浪登这千余人的对手。
唯一有悬念的就是谁俘虏的人更多。
僧多肉少,甚至有几个人在争抢一个俘虏,都用手揪住他的耳朵不放。
最终只能扯烂后一人分到一点肉。
仅仅十来分钟,这些从林峰的轰炸中幸存下来的百余人就被尽数制服!
还有一些妄图从别的方向突围,但也被外围包抄过来的人逮住!
剩下的一些躲进周围的建筑里面,正被一栋楼一栋楼地清扫着。
战斗接近尾声,俘虏们在哆哆嗦嗦地蹲在地上,围成一圈,双手抱头,捂着自己的右耳。
徐浪登在自己近卫队的簇拥下来到俘虏们面前,他有些不太满意。
看着面前依旧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的脸上阴晴不定。
虽然已经全歼艾启强势力,但却没有将他们的物资全部掠夺过来,是一个比较大的遗憾。
另外还有一个疑点,就是他们到底招致何人的报复?
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就将他们藏身的这栋大楼炸了个粉碎!手段也非常利索!
在他目光扫视下,那群俘虏个个低下头,不敢正视。
这百余人大部分都是年轻小伙,动作快,从大楼里面逃了出来。
“有没有找到强工集团的艾启强?”
徐浪登向左右问道。
“徐哥,暂时没有发现!”
杨智远答道。
经过前几日的侦察,徐浪登也知道了自己对手就是深市最大的私人建工集团,其负责人就是艾启强。
如果没有擒拿到他,此次行动只能算成功了一半,万一他后面又拉扯起队伍,进行反击,那无疑后患无穷。
“快点,快走!”
一声吆喝从远处传来。
众人凝神望去,看到一黑衣男子,押着几个人往这而来!
这人就是刚才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那名男子。
只见他手里拎着一条钢筋,上面还串着几十只耳朵,在他前面,还有三个走路怪异之人。
为什么走路怪异呢?
因为他们三人的胳膊都被卸了下来,走路也在拖曳着,晃晃荡荡。
黑衣男子把他们押到徐浪登跟前,然后一人一脚踹在屁股上,将他们踹倒在地。
他随即对徐浪登道:“徐哥,我看到有一伙人护着别人逃跑,我怀疑其中肯定有大鱼,于是就重点追踪他们,最后终于让我逮到了这三人!”
这三人灰头土脸,在脸上和衣服都刻意用炭灰泥土进行了伪装。
但徐浪登还是从脸型辨别出了其中一个的身份,气宇不凡,不是强工集团的负责人艾启强还有谁?
不过徐浪登略过眼前的战利品,径直来到那黑衣男子身前。
他的眼神都是欣赏之色。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徐哥,我叫……叫战郎!”
这个黑衣男子就是林峰派去潜伏的冷风,是金子哪都花光,刚加入组织就崭露头角了。
“姓战啊,这个姓还挺少见的,不过人如其名,简直就是为战而生!你今天有多少斩获?”
徐浪登看了看他手里生锈的钢筋问道。
冷风没有分配到武器,杨智远也是看他身手不错,所以让他跟着行动。
他只能从那堆建筑残渣里面折断一根钢筋,拿来暂时当做武器。
只见上面穿了几十只耳朵,铁锈斑斑,染满了鲜血。
就这样他还是收着来,怕太惊世骇俗了。
他脸不红气不喘,连汗都没出一滴。
“徐哥,我这次一共抓了二十八人,包括这三人,我感觉他们应该是头目,所以还没对他们下手。”
“很好,以一当十的战力不应该被埋没,以后你就当我近卫队的队长,除了我和军师,你排第三!基地的防卫工作就交给你了,以后表现好的话,我还会给你配支枪!”
徐浪登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手枪,画起了大饼。
“谢谢徐哥,以后我一定唯你马首是瞻!”
冷风假装感激地说道。
“好,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哈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强工集团总裁了吧!”
徐浪登戏谑地看着眼前落魄不堪的艾启强道。
卖鱼起家,随后进入建筑行业,以黑马之姿垄断这个城市几乎所有大小工程,通吃黑白灰三道。
如果没有这场灾难,可能徐浪登只能仰其鼻息,连正眼都不会得到一个。
而今只是一个月时间,各种机缘巧合,这种大佬也只能匍匐跪倒在他面前。
“要杀就杀,何必废话呢?一看就是平时压抑太久了,一朝得志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艾启强不愧为一时枭雄,在死亡面前神色淡定,或许是因为亲人兄弟已经死光,或即将殒命,也就无所顾忌。
“你不用急,在弄死你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请问你到底是得罪了谁?竟让他要用这种手段对付你!”
艾启强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曾经的兄弟们在其旁边被割耳哀嚎,留着他们性命肯定有其他用途,但不用说下场肯定会很凄惨。
所以他不想将林峰的事情告知,两方都是他的仇人。
以现在的局势来看,两人总会有针锋相对的时候,不管哪一方灭了对方,都是替自己报仇。
看情况大概率是林峰会将他们送上天,全部都炸成灰!
“你不说我大概率也猜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你怎么跟他闹翻了,我记得前面你们还好得像同穿一条裤子呢!”
徐浪登说的自然就是林峰。
末日前强工集团替林峰打造别墅,当时他们两兄弟还曾经上门讨债,结果他弟弟徐浪坤被林峰当场打死。
艾启强继续沉默不语。
“既然你想装硬汉,那我就满足你,不过不是现在!”
徐浪登挥了挥手,他的近卫队几人拆下一根路灯杆,将杆从艾启强领口衣服穿过,又穿进裤子,再从裤口穿出。
一人扛一头,以一种非常屈辱的方式将他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