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犯的错终有一天会落到他们自己头上。——宋凌天
“现在怎么样?这种感觉?你们还敢嘲笑我吗?”她戏谑的朝着我们摇头晃脑,得意模样难以表述一二。
“这肯定是于叔说得障眼法,大伙不要管这么多,一起上,逮捕他!”我吼了一嗓子,就要上前。
“于叔?呵呵……原来另有高人。不过我也提醒你们,这可并不是什么障眼法……”她甚至不忘向我们抛个媚眼,在她看来,我们现在只是砧板上待死的鱼肉罢了。
“妖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妖言惑众,看我……”可我还没跑两下就觉得身体呼哧喘气,浑身上下使不出劲,心窝绞痛。
莫非这真的不是障眼法!而是真真正正实际发生的事实?!
我看了下其他叔叔们的情况,他们比我更糟糕,他们连枪都拿不太稳了,手臂轻轻的颤抖着。
“怎么样呢?嗯哼~若是你口中的于叔来了,我会忌惮几分,但就你们这些小鬼,一堆歪瓜裂枣,我可没放在眼里。尤其是你,小弟弟!你道术虽然高明但能针对的都只是鬼怪而已,我可不是鬼怪,我是大美人,哈哈哈哈!”我现在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辣手摧花!
“请神”是居士交给我的一道道术禁法,我现在不打算用,因为我们已经没时间撑完一炷香的功夫了。
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施展另一种禁忌之术,名曰:伏魔!
伏魔这种禁忌术法,不仅仅是对鬼怪有效,一切邪魔歪道都能克制。副作用就是每施展一次就要消耗一年的阳寿。
可能有人就会吐槽了,不就是一年的阳寿嘛,我最少还能施展四五十次呢,那我只能说,你大义,你想得通,你来施展;你行,你请,你上!
我蹲到地上,假装虚弱的不行,其实也不用假装,因为实际上也的确虚弱的不行了。
然后从背包里取出特制的驱邪剑。这剑居士说是单传,已经不知年月,不知材质,反正相当牛批。但我知道一点这剑有灵性,我现在只需将自身之精血滴落在驱邪剑上,然后念叨咒语,就可以发动禁忌道术了。
但我从未施展过任何禁忌道术,尤其是这破剑,我怀疑它的锋利程度究竟何如。这还生锈了,这能不能划破我的手指,破了以后完事要不要打破伤风针。好吧,我承认我又想得太多了,不管破不破伤风,总比死在这里强!
我把手指放在锈剑上,然后猛地一划,结果,血流如注……
这么锋利的吗,我也是人都傻了……
后来完事后一想,当时怎么不直接用牙齿咬破指尖,这事又不是没干过。
血滴落在剑身上,可整柄驱邪剑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变化。
“卧槽……不会是居士给错剑了吧……这要是给错了,咱们今天了都得交代在这里……”我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说真的,我真的挺紧张的。
就在我几乎快要绝望之时,那柄生了锈的铁剑极速的抖动了起来,像是在一块被烧透的烙铁上浇上了水,沸腾炸裂!
而后是一道刺眼的红光一闪而过,我急忙低头。
下一秒,一只淡红色的像橡皮条一样的触手从地里破土而出,一把抓住那柄铁剑,倏地一声划破长空,刺耳的声音令我心头一震,再看时我手上如同树皮一样苍老皱褶已经消失不见,换来的是以前还算白嫩的有些拳茧和手茧,能握住拳头的双手了!
果然是障眼之法!
那剑出奇的快,快到一瞬间就已经贯穿了那妖女的胸膛和肠胃;那剑在半空似乎被人操纵一般,极为玄妙,妙到那妖女不论如何躲闪都有破解之法。
“啊!!!”那妖女仰天嘶吼,伴随着骇人的凄厉惨叫,体内的黑烟开始弥漫,试图去包裹那柄铁剑。
接着那妖女又从口里喷出熊熊烈焰,试图将那剑熔成铁渣。
“什么!啊!!!”那锈剑依旧挺拔,孤傲而绝世!
于是那妖女改变策略,口里喷射出寒冰,阴寒之气弥漫成雾,只是眨眼间就冻结了整座古宅。
我感受到极寒之气侵蚀入骨,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那锈剑就散发出灼热之芒。那是一种能让世间一切阴寒和邪魔熔烧成灰,破灭它们美梦的深刻教训!
“不!!!”看着自己所施展的术法皆被锈剑所破,妖女那痛楚,嫉恨,愤怒的声音响彻云霄。
“我要你死!!!”夹杂着恶毒,眼角是不共戴天的恨,她不顾身体的支离破碎,瞬移似的窜到我的身边,单手捏住我的喉管。她那绝美的容颜已被锈剑灼烧了大半,此时看起来狰狞可怖。
我看着她的眼睛,仿若天旋地转,我像是被黑洞拉扯到了一片奇异空间。
…………
那妖女生而为人,八字全阴,天赋异禀。八岁那年被巫师看中,以大量资金购买,纳为己有。
临别之际,那女孩痛哭流涕,询问父母为何要抛弃自己。
父母的回答却是:你天生凶煞附体,莫要祸害人间,该死!
于是被巫师下降头,蛊惑其心,使其成为活傀,任其摆布。
那女孩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她的思维和思想也永远的停留在了童年时期,有着孩童的天真和单纯。
她在清醒的时候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极速飞驰的鸟雀,风吹过她的发梢,她笑得更痴更傻了。
在弥留之际,这女妖背后操纵之人发出冷笑,仿佛间我好像听到了“有趣”二字。
我看着躺在我怀里的女妖,她在掐住我喉管的一瞬间被那锈剑横劈竖砍,一瞬间就松下了手来。
这女妖名叫小思,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取得名字。她说她想念远方的家乡和亲人。她轻声说了句“谢谢”。笑着在我怀里逝去,眼角留下两行清泪。
感受着她身躯的僵硬冰冷,我知道她终于解脱,她终于像窗外的鸟雀,飞向了天际。
事后我和叔叔们埋葬了她的尸首,我为她作法念咒超度,愿天堂没有算计和利用。
而行尸运毒的案件,至此也是告一段落,整个市区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朱警长本还让我去破除赌场那件悬案,却被于叔拒绝,于叔说那帮人该死。
后于叔带着我离开了警局,朱警长再三挽留,说以后有事尽管找他帮忙,大家都是朋友,闲下来也可以多走动。
我和于叔笑着点点头,于叔又换上了那身邋遢的行头,一脸淡然逍遥之态。
完事后我在太阳底下和于叔进行了阳光浴,许是最近太过劳累,竟然睡去。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了一句话,好像是说:
他们所犯的错终有一天会落到他们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