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的嗓子五音不全,我肯定会高歌一首。但听歌的兴奋确实能让人忘记许多忧愁伤痛。港台新老四大天王的歌曲让投影厅里的人,大都眼睛盯着银幕!
但身心疲惫的我,还没到12:00,眼皮已经上下打架!也许是吕方的《弯弯的月亮》更让我思乡!也许是张天王的《吻别》更具冲毁力,在这反复的冲击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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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柏师傅和他的女朋友已经走了5-6天!我口袋里的钱,早已经见了底!我知道我必须找一个厂,不然后果肯定不好,甚至有点严重!
我嘴唇干燥,肚子也饿的咕咕叫!
我突然想起柏师傅和我讲的话:“我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沾了,更别提吃饭!没钱,又不好意思沿街乞讨,就饿着!”那只是他一天没吃没喝,而我已经熬过三天!
我用舌头舔舔干燥开裂的嘴唇,感觉到了一股刺疼。上下嘴唇裂开了,真的很疼!看看出租屋里,只有一个破箱子和一个电饭煲!
可惜箱子里的衣物几乎都是工作服!扔到垃圾堆也没人要。唯一值钱的就是电饭煲和箱子!隔壁一个租房子的人听说我准备走,出了十元钱让我把电饭煲和箱子给他!我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了他。
这让我想起刘军,我又看看手上的手表,这可能目前是我唯一的身家!
我怀疑卖快餐的老板看到了我兜里的钱!竟然最便宜的也要5元!?怎么不去抢!
这是楼下唯一卖快餐的人家!我对老板说,“我不要荤菜,素菜就行!最便宜几块钱?”
男老板回头看我一眼,我近视!看不出他的鄙夷!
“便宜的5块,有8块!还有10块!5块一荤二素。8块钱的二荤三素。10块钱的三荤三素!8块钱的,10块钱的自己打一份汤,一份饭送一份汤免费。”
看来这是最低价了,老板不会因哪个人改变价格,除非生意不想做了!
将近三天水米没进!已经像上次生病那样,身体快要脱力不行了。
我鼓了鼓勇气,“老板欠着行不行,我口袋没钱了!或者……”
我上下打量我自己全身上下,真的不值一文!
老板扫了我一眼,正准备摇头,眼睛落在我的手表上,瞬间眼睛又冒出了幽幽的火光。
“这个手表拿来,给你吃3-4份盒饭,今天星期四,到星期一,中午一份!”老板看着我。
我艰难的点点头。老板瞬间拉住我的手,抹下我的手表!
已经有了松驰的表带轻易的就从我手上滑了下来。
老板试了试,就戴在他肥胖的手上。老板的脸上带着笑容,好开心!
我低下头,忍着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把盒饭一筷子一筷子划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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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下村,我还是决定去上一去!也许这是这辈子中最后一次!我记得黄老板的厂房也是在塘下村。也是开的压铸厂,也许还是也许!
也许……也许……
排档的饭店还在,老板娘一走出大门我就认了出来!
“老板娘你好!”我希骥的看着老板娘!可能老板娘没认出我,只是笑笑从我身边走过。我一脸尴尬的望着远去的老板娘,收回目光。
远处曾经的织衣厂,早已经被一片新厂房取代。建筑工人在工地上奔波!我不由感慨,实在无处可去时,这工地也许是老天最后给我的安排!
我摇摇头,收回思绪,正准备离开!
“是你叫我?”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排档的老板娘!
我露出笑脸,“老板娘还记得我吗?”
“你是,你是?”老板娘思索着!我提醒道,“几年前我来找过徐竹,还是你带我去针织厂的!”
“针织厂!那个文员!”老板娘虽没记起我,但却忆起了那个文员,徐竹!
“你是石爱国!”一个突兀的声音又从我背后冒出。
“许所!许警官!”我一惊,遇到熟人了。
许所上下打量着我!“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我不由苦笑,暗道:“当然狼狈了!你几天不吃不喝试试?你几天转过二十几家厂试试?你晕车偏又坐车坐个几天试试?”
如果这一切还不算什么的话,你再摸摸口袋,无钱,没吃,没喝,没希望!那将是什么模样!
“在找工作呢!”我还是说出我现在的窘况,简直一个标准的三无人员!遣送的首选对象。
“到这边找工作有什么要求,有眉目了吗?”许所还是表现出来关心的模样。
我一阵苦笑!“先稳定下来,有口饭吃再说!”
目前哪敢有过分要求!只要人不死,活就拼命干!有活干才行,现在可没东西卖了。我又没柏师傅漂亮,没人要的!
“我认识大岭山那边几个台湾师傅,他们缺人,我帮你问问要不要人?”许所眉毛紧紧皱着,还是转过了头,冲里面的人喊了一声,“毛生,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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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走出一个矮矮的老头!我想起了天龙八部里的扫地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