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聊的呢?”女人从裤子兜里掏出来一支手枪。
不仅是我,就连她的下手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一手。
我笑道:“李白,放人。”
马生顿时懵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到自己应该叫李白。
胖子哭着跑了过来,这时候女人也不装了,对着张宣笑道:“张宣,他们问你什么了?”
张宣哭哭啼啼的,但就是不说,女人像是明白了些什么,顿时道:“其余五个人,都下墓里,把剩下的东西拿上来。”
精瘦男人犹豫不决道:“姐,这两个人太危险了,只留下你和这不成事的胖子?”
隋潜信手冲着天开了一枪,野外只有这一声惊天响,我心跳的厉害,心想这女人也太狠了。
五个男人乖乖下去。
“说吧,姐姐不会杀你。”隋潜道。
胖子竟然真的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马生说这胖子也太窝囊了。
“怎么,难不成你们想打我们这伙人的主意?”隋潜又把枪指向我们。
女人叫马生过来,马生只能乖乖照做,我则故作镇定,实则心早就乱了,女人让张宣捆住马生,张宣笨手笨脚的,捆了半天。
最后马生有些不耐烦了,干脆教起张宣,张宣一个劲的道歉,马生则说别想再吃烤羊腿。
后来几个男人又爬了上来,看住马生,女人用枪指着我,问我是不是会风水术,我说不太会,她又对着我旁边的树开了一枪,我顿时怕了。
“到底会不会?”女人喝道。
我说会点,所以才找到了这座墓葬,女人二话不说,让我一个人下去开路。
这一次,张宣和女人下了斗,精瘦男人架着我,下了斗,剩下四个男人,负责接应,也负责看着马生。
下盗洞的时候,我迅速考虑着,那女人应当是家里有半本无字纸书,但是打下手的除了张宣都不知道这些事,所以也被女人哄了。
至于纸书,她应该也看不懂,应当是恰好那一部分大多有汉代的墓葬,她们又花巨资找了会阿尔泰语系和古汉语发展史的人,从而做出了推断。
但唯一的好处就是,那女人以为这是汉代独有的墓葬形式。
再加上前几日的新闻,恰好都处在汉代,他们应当深信不疑。
可如此一来,十六片金叶,要去掉十一片,只剩五片。
“想什么呢?这会儿还有心思发呆?”我后脑勺被女人用枪顶住。
“别别别,姐姐,都是误会,我们刚才就是好奇。”我出了一身冷汗。
张宣性格懦弱,这会儿竟然为我说起话,说我们不像坏人,精瘦男人骂张宣是白眼狼。
“好了,陈工,你上去吧。”隋潜道。
“啊?”精瘦男人犹豫不决。
女人说这里两个人控制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家伙,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反倒是上面那个肥头大耳的,看起来力气大,要看好。
“好,姐。”男人爬了上去。
“就不怕上面的人和李白和伙架空你?不怕他们独吞?”我挑拨道。
“不劳你费心,上面的帮手每人收了我三百万,打到东西还有分成,家人也都在家父的手里。”隋潜平静道。
看来这一趟油水相当丰富,只是上面的人不知其中道理。
我突然喝道:“张宣,动手!”
女人讶然,手抖了一下,但看到一脸懵懂的张宣,她红着脸骂道:“别再挑拨,快去主墓室,否则我一枪打死你。”
他们的盗洞是打在侧室的,现在四室都空了,我被张宣架着走,我让他轻点,他还挺听话,松了松。
中途我一直试探着那本书的信息,女人则说不怕我知道,因为那本书已经用完了,这是试出来的最后一座。
我心想事后一定要搞到那半本书,进而再通过已经出现的十一片金叶上的信息,推断剩下的五片。
到了主墓室,我感觉有点熟悉,墓葬格局大多大差不差,就像房子一样,这很像是我们在文川看到的地宫结构。
“干嘛?事成分不分我?”我干脆挣脱了张宣,坐在地上。
女人很痛快,答应了,但我没信。
女人说墙后应当还有东西,由于这里在山脚,她们不敢使用炸药,我一听她的话,就知道这是老手。
我看了看壁画,寻找着类似“将军眼”的东西,心想既然是同时代一个家族的产物,机关应该大差不差吧。
我突然问她,认不认识“刘泥生”,她让我别扯有的没的。
后来我果然发现了“将军眼”,只不过这次是“乌龟眼”,在角落里。
我说我已经找到了机关,让她先回答我的问题,她很痛快,说我如果骗她,就一枪打死我,再换马生下来继续找。
“听说过,潘家园的大咖,已经隐退了,有私人军队,不过年底被上面抓了。”女人沉声道。
我故作神秘道:“想不到这厮被抓了。”
女人眼中有些异样,但很快一闪而过,用枪指着我,怒道:“别骗我!”
我只好让张宣蹲着,从兜子里掏出来一支钢笔,踩着张宣,我恰好还差点才能够到。
女人说这里很深,对讲机不能用,她暂时叫不到人,让我踩着她,又把枪递给张宣,说如果我没有打开机关,或者想跑,就一枪打死我。
我踩着隋潜,心想这女人多半脑子有问题,于是专门放慢了速度,让她一直承受着我的重量。
另一个小洞,我塞了卫生纸,用原来的方法,使一节洛阳铲的竿死死按住,我让女人再坚持一下,等一会儿,对面的门自然会打开。
这道气流机关确实精妙,在等待的时候,我让张宣上去叫人帮忙,但隋潜不同意。
“我告诉你,这样会功亏一篑的,听懂了没,赶紧叫人来,我费了这么大力气,不是干这个的。”我有点生气。
后来张宣也没上去,而是在盗洞底下大喊,终于喊来几个人,就这时候对面的墙果然有打开的迹象。
依旧是妇人启门。
那几个刚来的男人不明白我在指挥什么,我告诉他们,如果我停下来,门就会关,他们还是不明白。
“把那个男的带下来!我要撑不住了,换个人来。”女人道。
后来马生也被带了下来,为了安全,马生负责在外面堵住孔,他脚下是张宣。
其余人押着我进了地宫。
这次是琉璃壁画。
他们看到璀璨的宫殿,顿时傻了眼,但我知道,这比文川的地宫要小一圈。
棺材还是摆在中央。
女人很大方,为了稳固军心,又给每人加了一百六十万。
他们如火如荼的搬着里面的东西,几个小时过去,终于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