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辰站在窗户边,望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心中有些失落。每年这个时候,他都是独自一人度过新年,虽然已经习惯,但孤独感还是会涌上心头。
顾亦魏曾多次打电话邀请他回家过年,但他都拒绝了。因为每次回到家,都会和父亲顾明海发生争吵,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正当顾亦辰在窗前发呆时,门铃突然响起。他心想,这个时候谁会来拜访呢?带着疑惑,他打开了门,眼前出现的竟然是林瑞夏,他手中提着两个袋子。
林瑞夏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Surprised!" 顾亦辰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家陪家人吗?" 林瑞夏抖了抖手中的袋子,笑着说:"我特意过来陪你呀,我知道你一个人,所以......"
顾亦辰感动地点点头,示意林瑞夏进屋。林瑞夏走进屋内,一眼看到桌上摆放着的啤酒瓶,立刻明白顾亦辰刚才独自在这里喝闷酒。
林瑞夏皱起眉头,关心地问:"你身体才刚恢复,就喝酒?" 顾亦辰有些心虚地回答:"没有,我只喝了一点点而已。"
两人坐在小桌子上,你一言我一语聊着,门铃响起,顾亦辰打开门,明子桥、梁子博、洛歌三个人站在门口,开口说道:“辰哥,Surprised!”
“今天是年三十耶,你们不陪家人。”顾亦辰对着他们几个说道。
明子桥说道:“我白天都被那帮亲戚催婚,催得我,赶紧过来你这里躲清静。”
“行吧!都进来吧!”
三人进来发现林瑞夏也在,那三人想说什么,这时顾亦辰开口了,指了指林瑞夏说道:“他就不用介绍了吧!”
洛歌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一回生二回熟,我们都那熟了。”
大家围了一个圈,看着春晚、喝着冰冻啤酒,等待着新年的钟声响起。
众人齐声倒数“三…二…一”
“新年快乐。”
“Happy new year。”
大家相互说一声新年快乐,就像认识老久老久的朋友一样,林瑞夏看着顾亦辰,就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
窗外一阵一阵的鞭炮声,烟花在空中绽放,而另一边住在楼上的沈文,原本也想去找顾亦辰的,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林瑞夏出现在顾亦辰的门口了,他没有勇气去敲顾亦辰的门,自己在楼上过年。
他们几个人喝烂醉如泥的,刚好有两个房间,全部睡在顾亦辰房子里……
第二天早上,明媚到阳光透过窗帘洒在顾亦辰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股让人难以忍受的头痛感。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嘟囔道:“这酒真不是人喝的。”然后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将顾亦辰吓了一跳。他眯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李维明的名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接起电话,李维明焦急地说:“新年好啊亦辰!这么早给你打电话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接到市民举报,说是在安州路的河边发现了断手和人体器官。你离案发现场比较近,能不能先过去看看情况?我们的伙计也马上就到了。”
顾亦辰听后,瞬间清醒过来,立刻答应道:“好的,我马上过去。”说完便挂断电话,起身穿好衣服。当他走到客厅时,发现他们三人也起来了。
顾亦辰问道:“你们也接到,李队的电话了?”
三人一齐点了点头,“那你们一起坐我的车子,快点。”
顾亦辰打开冰箱,拿出三瓶牛奶问道:“哦,对了,冰箱有牛奶,你们喝吗?”
他们没有回答,顾亦辰直接塞到他们手里,他们出了门,来了电梯口,转角遇见了沈文,这时林瑞夏也跑了出来,对着顾亦辰说道:“我也跟着你们去。”
四人齐刷刷看着顾亦辰,他想了片刻说道:“那一起去吧!沈文你跟洛歌还有子博一起,然后我们三人一起。”
在车上,洛歌非常八卦地聊起了他们两个人:“子博,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上次顾亦辰救了那个林瑞夏后,感觉他的性格变了,变得开朗些了。”
沈文在一边插嘴说道:“顾队,以前不开朗吗?”
洛歌继续说道:“你还没转来之前,我们队有两位黑面双煞,一位就是李支队,另一边就是我们队长了,然后你现在看我们队长进了两次医院,性格都变了。”
梁子博在他的旁边打了洛歌一下,说道:“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什么黑面双煞,小时候顾队他父母就离婚了,留他在农村跟奶奶过,读初中跟高中,遭到过校园霸凌,他只能通过外表保护自已,只不过他现在是把他原来的性格,释放出来而已,顾队,他吖命苦啊!你看他进了两次医院,你去看顾队的时候,你看到他的父母在医院过吗?”
沈文跟洛歌听呆了,他们并不知道顾亦辰的事情,洛歌问道:“我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顾队的事情的?”
梁子博叹了口气,说道:“我跟顾队小时候是邻居,不过他应该把我忘记了。”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周围还有警察维持秩序。顾亦辰从兜里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挂在脖子上,站在警戒线旁的同僚一眼便认出了他,立刻将警戒线拉开,示意他进去。
顾亦辰进入现场后,目光四处扫视着,突然,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费鸣。费鸣依旧美丽动人,但却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她专注地检查着尸体,眉头紧皱,双腿微微颤抖。
顾亦辰走到费鸣身旁蹲下身子,看着她眉间皱成的川字,心中暗自猜测这件事情恐怕并不简单。他轻声问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费鸣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苍白,声音也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这只断手……它曾经被人切断过,然后又重新缝合在一起。从切口的手法来看,这个人很可能是一名医生,或者是已经退休的医生。而且,根据断手的大小判断,受害者应该是个成年男性。”的手,但是呢!骨龄有点像女人,还有那人体器官有女人还有男人的。”说完费鸣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这时明子桥走了过去,调侃费鸣,说道:“我说费大小姐,你作为法医,居然看到这些东西吐了?你的职业素养呢?”
顾亦辰听到明子桥说的话,一脚踢开他,眼神瞪了他一下,顾亦辰蹲下来问道:“需要热水吗?”费鸣点了点头。
顾亦辰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远处奶茶店,他对着她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转身对着林瑞夏说道照顾一下她。
顾亦辰跑去奶茶店要了一杯热水,又从车上拿了热水袋,拿到了费鸣的面前,这时明子桥才明白过来,立马向费鸣道了歉。
顾亦辰叫林瑞夏照顾着她,而自己跑去看着这条河,水流不大,怎么会把这些‘物体’冲向岸呢?
李维明终于抵达了案发现场,他一眼就望见了林瑞夏,但并未搭理这位富家公子哥,而是直接走到顾亦辰面前,开口询问:"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或进展?"
顾亦辰皱着眉头回应道:"刚刚费鸣告诉我,受害者不止一个人,所以我们必须扩大搜索范围。"随后,他叫来了沈文和梁子博两人,并吩咐他们:"你们俩各自带领两支队伍,一支队伍从这条河的上游开始搜索,另一支则从下游展开搜寻,同时对周围的树木和草丛也不能放过。"
安排完任务后,顾亦辰找到了一个地方坐下休息,这时李维明注意到他的动作,关切地问:"你的旧伤还没有痊愈吗?"
顾亦辰苦笑一声,回答说:"不会好了,这伤会跟随我一辈子。"
李维明问道:“那你还后悔吗?”
顾亦辰平静地说道:“后悔?我的人生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李维明望着眼前的小伙子,心里心疼油然而生,心想:“真的是苦命的孩子。”说完,李维明离开了现场。
片刻之后,顾亦辰看到明子桥跟沈文同时手里拿着黑色袋子的,他站了起来,他们两个走到顾亦辰面前,放下袋子,顾亦辰准备想打开,被沈文制止了。
“队长,你慎重啊!”顾亦辰不理沈文的话,毅然决然地打开袋子,一股难闻气味扑面而来,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两条断腿上面爬满了白色蛆,而另一袋装的是剩下人体器官同样爬满的蛆,味道滂臭。
看完这些,顾亦辰跑到一边吐了起来,早上没吃,吐了黄色胆汁岀来,稍微缓和一下,对着他们两个说道:“就发现这两个袋子,还有别的吗?”两人摇了摇头。
另一边的费鸣,感觉好点了,走到顾亦辰旁边问道:“是不是找到别的东西了?”
顾亦辰建议说道:“对,不过还是回去再打开吧!”
费鸣听取了他的建议,顾亦辰看到远处的林瑞夏,他无聊地走树荫底下玩起了手机,林瑞夏找了一个石头坐了下去,这个石头咯屁股,他伸手向石头下面摸了摸,摸到了一条类似于棍子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原来是白花花的手臂。
他大声叫了一下,顾亦辰听到声音,往他的方向看了一下,只见林瑞夏手里拿一条白花花的手臂,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顾亦辰迅速地朝着他走去,手上戴着一副洁白的手套。他从林瑞夏手中接过那只断臂,然后将其递给了费鸣。接着,顾亦辰转头询问林瑞夏:“你是在哪里找到这只手臂的?”林瑞夏指着那块大石头,顾亦辰立即向身旁的警员示意道:“把这个地方挖开!”
警员们开始挖掘,但挖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发现。顾亦辰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树木,正好有八棵。他让八名警员去挖掘这些树,结果令人震惊不已——每棵树下都埋着一段段被截断的肢体,有的是手臂,有的是腿脚。
警员们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残肢收集起来装进袋子里,整整装满了四个大袋子。费鸣目睹这一幕,头部和腹部突然疼痛难忍…………
费鸣站在顾亦辰的身边发牢骚,说道:“唉!这个工作不要也罢?真是命苦,为了逃避家里人,才申请值班的,哪里知道工作比平时还多!”随后费鸣叫顾亦辰把这些运到她的解剖室,她要去医院开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