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顾亦辰被林瑞夏他们送到医院抢救,医生说两颗子弹,一颗子弹离他的心脏只有0.03公分、另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打在他肋骨穿过脊椎,可能这一辈子醒不过来、醒来也可能成植物人或瘫痪。
此后顾亦辰在医院昏迷了将近两个多月,林瑞夏也在医院照顾他两个多月,顾亦辰昏迷这段时间、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他有爱他的爸爸跟妈妈、还有经常给糖给顾亦辰吃的奶奶……迷糊糊梦了好多。
梦境里,顾亦辰和奶奶一起度过了很长时间,他们聊天、玩耍,享受着彼此的陪伴。然而,突然有一天,奶奶对顾亦辰说:“小辰,你并不属于这里,你需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外面的世界正等待着你,那里有一个人一直在默默等待着你。”说完这句话,奶奶轻轻地挥了挥手,表示告别。
在医院的王伯看到自己的小少爷从未如此安静,心中十分担忧。他一直守望着床上的顾亦辰,希望能听到一点声音或看到一丝动静,但始终没有任何回应。这让他感到非常害怕,因为他知道这种情况可能意味着什么。
而在交流会的那个夜晚,林瑞夏直到凌晨三点才回到山庄。她看起来疲惫不堪,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一回到山庄便立刻拨打了电话给远在美国的朋友,请求帮助调查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究竟是谁。
林瑞夏用沙哑的声音说道:“Hi, John. I need you to look into something for me。”
电话那头问他:“What''s wrong with you?”
林瑞夏说道:“Someorying to kill me,I''d like to ask you for this…………。”王伯听到声响,来到林瑞夏的房间,当看到林瑞夏满身是血,跑过去担心说道:“少爷,你怎么样?”随即想拨打医生过来。
林瑞夏制止说道:“我身上的血不是我。”说完像个皮球一样,全身泄完气,瘫坐在地上。从那天以后林瑞夏很少说话整天往医院跑,有时候还在让王伯替他,过来看住顾亦辰。
…………
直到两个月后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期间他爸爸妈妈来过一二次,就再也没过来,而他的同事一下班就过来,陪他说说话。
到了周末,阳光明媚,他们一群人相约一起去看顾亦辰,在他的病房叽叽歪歪的,还好是独间病房,不会吵到别人,躺在床上的顾亦辰,总感觉有十几个人在他的耳边叽叽歪歪的。
顾亦辰实在顶不住他们几个人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缓缓地睁开眼睛,轻轻的拍了一下坐在他最近的洛歌,洛歌突然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转头一看,发现没有人,继续跟他们聊天。
顾亦辰看着眼前这群人,一脸懵圈,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应该在家里吗?怎么会在这里呢?而且还看到这么多人围在自己床边。
“你们是谁啊?”顾亦辰虚弱地问道。
听到顾亦辰的话,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还是洛歌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你不认识我们啦?我是洛歌啊!还有他们……”
顾亦辰努力回忆着,但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我好像不记得你们了……”顾亦辰喃喃自语道。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感到十分震惊和难过。他们无法接受顾亦辰失去记忆的事实,纷纷安慰他,表示一定会帮助他恢复记忆。
“没关系,医生说你可能只是暂时失忆,慢慢会好起来的。”洛歌温柔地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鼓励顾亦辰不要放弃希望。顾亦辰感激地看着他们,虽然他对他们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从他们的眼神和语气中,他感受到了真诚和关怀。
“我骗你的们的。”顾亦辰说完,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亦辰的同事们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望他,给他讲述过去的事情,试图唤起他的记忆。尽管进展缓慢,但顾亦辰的情况逐渐有所好转。
一个月后,顾亦辰终于出院了。在同事们的陪伴下,他开始重新适应生活,尝试找回曾经的记忆。虽然道路崎岖,但他相信,只要有爱与坚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拍了一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动一下就胸口疼、看到洛歌没有反应,缓了一下,用手打了一下洛歌,洛歌还是没有反应,继续跟他们聊天,这幕被后面林瑞夏看到了。
林瑞夏急忙忙地跑去外面叫了医生进来,那群人看到顾亦辰醒了,压住内心的狂喜,纷纷站在一边,等待医生的到来。
医生看了一下顾亦辰身体各项指标,开口说道:“顾先生各项指标平稳,我相信没过多久就能下床活动了。”众人听心中狂喜。
医生又继续说道:“还有病人,需要休息,没有什么必要就不要打扰顾先生休息了。”
众人听到医生的话,不好意思继续在病房里待了,纷纷走出病房,留下顾亦辰一个人在病房里面,他们出去的时候,他眼神没离开过他们的身影,似乎在寻找什么。
林瑞夏在病房里看到医生的眼神不对,在病房不好说什么,他来到医生的办公室,林瑞夏看到四处没人,推门进去,那医生见到林瑞夏,示意坐在沙发,顾亦辰的主治医师姓姚是四十几岁的老医生,戴着黑色眼镜,身材有点肥。
医生面色凝重地把顾亦辰的报告给了林瑞夏看,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随即开口说道:“林先生,顾先生的情况,有点不太乐观,你别看他现在醒来了,病情可是很复杂,尤其那子弹穿过脊椎又压倒神经、可能早期还出现肌力减退、肌萎缩还有腱反射消失等,想重新站起来有点困难。”林瑞夏的眼神从医生脸上移到报告上,眉头逐渐紧锁,心中隐隐不安。他仔细着报告上的各项指标和诊断结果,每个字像是重锤一样,往着他的心脏狠狠地砸一下。
林瑞夏平复自己的心情,开口说道:“姚医生,无论如何你要帮我治好他,无论要花多少钱,我都给得起,只要顾先生站起来………。”
姚医生无奈笑了笑,说道:“我建议还是去瑞典治比较好,现在国内的医疗水平比瑞典差点,而且瑞典有先例,跟顾先生的情况差不多。”
林瑞夏回到病房,看见顾亦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顾亦辰听到脚步声,吃力了睁开眼睛,发现是林瑞夏,有点吃惊,因为对于顾亦辰来说,林瑞夏只不过是见面不到五次的陌生人。
顾亦辰看到林瑞夏的眼睛有点红,说话有点吃力的顾亦辰还是开口询问他,想开口被林瑞夏制止了。
顾亦辰总觉得自己下半生没有什么知觉,也没有太想,又睡过去了……一觉睡到早上,迷迷糊糊的听到查房的护士说道:“外面的帅哥是谁啊!我都看到他在这里两个月了?”
另外的护士指了指旁边的顾亦辰,“听说在两个月前,我们市不是在举报国际交流会吗?躺在这个床上的病人,因为救人,自己身上中了两枪,有一枪打在他的胁骨穿过脊椎,可能这一辈子都走不了路,高昂的医药费都是外面那个帅哥给的,他进来那么久,都没见过他的家人。”
顾亦辰听到自己这一辈子都走不了路,内心崩溃,直到护士走了他都没有睁眼。
在走廊外林瑞夏正在联系瑞典的医生,顾亦辰听到林瑞夏跟外国人l通电话:“Hello, is that Lucas? I am Lin Ruixia。”
电话那头说道:“hi, long time no see. What I do for you”
林瑞夏继续说道“Oh, good to finally get a hold of you, and I was w if you could help me find Dr. Vi…………。”
顾亦辰听完这些很费力,便没在去仔细听了,这时林瑞夏走进病房,发现顾亦辰醒着。
顾亦辰一说话胸口就疼,用那虚弱的声音说道:“我不会去瑞典的,即使这一辈子站不起来。”
林瑞夏心虚的语气跟顾亦辰说道:“瑞典的医疗系统是全球最好的,对你病也有好处的。”
姚医生听到了两个人的说话声,推开门走进去,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声,“既然顾先生,不愿去的话,就留在这里吧!但是你要配合我的工作,你才能好得快。”
林瑞夏想了想最终妥协了。
顾亦辰每天的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拖动自己的身体,慢慢锻炼,一开始的借有工具到后来自己慢慢贴着墙走,一动就满头大汗、胸口扯动也疼。
林瑞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因为自己的事情把他害成了这样子,顾亦辰艰难地移动着脚步,刚走了几步、重心不稳想摔倒,还好林瑞夏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用一只脚勾住身后的轮椅小心翼翼地将顾亦辰放在轮椅上面。
两个人相视无言,林瑞夏默默地推着顾亦辰走进病房,林瑞夏先打破尴尬气氛,开口说道:“你出事到现在,我都害怕你醒不过来。”
顾亦辰望着他,眼神中透出一种淡定和从容,语气轻松 说道:“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换成是别人,我也会这样做的,你不必在意。”听完顾亦辰这些话,林瑞夏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这时姚医生在门口示意林瑞夏去他的办公室里面,“顾先生,现在的状态可以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心理上的………。”姚医生欲言又止。
林瑞夏说道:“你就直说吧!姚医生。”
“我只能这样说,有空多带他去外面走走,或者叫多点朋友陪顾先生。”
林瑞夏回答道:“行,我知道了。”
林瑞夏回到病房,看见李维明在跟顾亦辰聊天他就在门口一直等着,等到两个小时,李维明终于出来了,林瑞夏也不好进去打扰他休息,独自在四楼的小花园坐着吹吹风,夏天刚过,呼吸一下秋天的气息。
在病房的顾亦辰看见林瑞夏迟迟不进来,自己慢慢挪动一下坐在轮椅,出来找他,发现林瑞夏坐在外面的小花园里,发着呆。
对于这个林瑞夏,顾亦辰摸不着、也猜不透,为什么那天有人要杀他、而且顾外国人千里迢迢来中国杀人,而且还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难道他还有别的身份?
林瑞夏转头,发现顾亦辰坐在外面看着自己,他立马跑过去打开门。
林瑞夏朝顾亦辰走过去,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你不是应该在病房睡觉的吗?”
顾亦辰听到林瑞夏的语气,像是大人教训小孩似的,不禁笑出了声,觉得林瑞夏很可爱。
两人来到医院的小花园,坐在长椅上聊天。
顾亦辰看着林瑞夏,突然开口道:“那天交流会上,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林瑞夏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轻描淡写地说:“国外商业竞争,就是这样子。”
说完,他看向远方,似乎想起了什么。
顾亦辰听后皱了皱眉,他知道商业竞争有时会很残酷,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沉默片刻,顾亦辰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瑞夏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已经有计划了。”
顾亦辰好奇地追问:“是什么计划?”
林瑞夏神秘一笑,说:“这是秘密。”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