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吓得慌忙拉住祁冽川摇头。
叶豆绿挑眉。
到底是养女,祁母平时再宠祁白梦,要保祁家的时候,还是宁愿牺牲这个养女。
按理说,祁家是不怕万花丛的。
在原书中,祁冽川是主角。
他能力很强,在这个世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他是虐文男主,算不上什么好人。
既不守男道,又对婚姻不忠。
他虐待自己的妻子。
还跟小三搞暧昧,处处维护小三。
养小三违背的是道德价值观。
虐待妻子,就是妥妥的违法了。
但这些阴暗事是瞒着外面的。
只要不曝光,他出了门就是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霸总。
如果激怒了万花丛,有可能引发大规模的械斗。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六亲不认的黑道人物。
是敢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拼命的家伙。
而祁冽川的顾虑太多。
他必须要保护父母、爷爷、还有江莎莎和秦若云。
到时候谁胜谁负,他没有把握。
闹大了,一旦有死伤,一定会惊动官府。
官方一调查,他所做的所有阴暗事都会曝光。
那他不仅会身败名裂,还会入狱。
祁家百年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所以祁冽川怕的不是万花丛,而是官府。
想到这样的严重后果,他不由犹豫不决。
江莎莎也拉住了他,低声说:“他就是吓唬白梦的,不敢真动手。你如果激怒了他,反而会让白梦有危险。”
祁冽川觉得有道理,于是按兵不动。
万花丛见吓住了祁家人,冷笑了一声,伸手抓祁白梦的舌头。
她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努力想闭上嘴巴:“鹅鹅鹅鹅……”
这样子,要多惨有多惨。
之前她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祁老爷子到底不忍心,说话了:“花丛,给爷爷一个面子,念在白梦第一次犯错的份上,原谅她一次。”
万花丛捏着祁白梦的嘴巴不放。
他说:“爷爷,我不是不给您面子。
“我媳妇儿被人这样欺负,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还联合起来冤枉她。
“您说我心寒不心寒?”
老爷子说:“我知道你媳妇委屈,让白梦给她好好道个歉……”
万花丛不为所动,继续说:
“再说,我跟媳妇儿结婚这么久了。
“她有没有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如果今天把我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
“您说我是不是应该让整个祁家给我的孩子陪葬?!”
祁母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说:“这是白梦一人所为,你不能迁怒我们整个祁家啊,你身上也流着祁家的血,我们是一家人。只有白梦不是,她跟我们祁家无关……”
祁白梦惊恐地看着祁母。
她知道自己不是祁家的亲生女儿。
而是祁母当年为了做好事,落个善名,从孤儿院抱回来抚养的。
祁母把她宠得心肝宝贝似的,也是为了立人设。
让外界的人都夸她是大善人。
祁白梦被她生生宠坏了,变得飞扬跋扈。
她每次闯了祸,祁母都护着她,拿钱帮她摆平。
所以她几乎忘记了,她和祁家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现在,祁母的每一句话都在告诉她。
她不是祁家人。
他们把她抛弃了。
所以,现在她的命就如蝼蚁一般。
任凭万花丛处置!
祁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到底不是自家生的孩子,心肠忒歹毒了些,这丫头是不是打着什么坏主意……”
他看向祁冽川问:“冽川,你媳妇的孩子流产,是不是也跟她有关?”
祁冽川刚要否认,江莎莎急忙说:“冽川哥哥也不清楚,他要工作,不经常在家。”
祁白梦绝望又愤怒地看着江莎莎。
她是为了帮江莎莎,才谎称秦若云流产了。
她把江莎莎当闺蜜,没想到连她都背叛自己。
祁白梦想要辩解,想要把江莎莎残害秦若云的事和盘托出。
她以为这样她就可以自救了。
但她的嘴被万花丛捏着,根本没办法说话。
祁老爷子笃定地说:“这事八成是她干的。
“她害得冽川媳妇流产。
“又殴打花丛的媳妇。
“着实没安好心。
“她是想让我祁家绝后,独霸我们家的财产吧。
“按理说,这种坏心肠的人应该割了她的舌头,让她成哑巴。
“以免她把家里的事乱说。
“但我看不得血光。
“花丛,你带到别的地方自行处理吧。”
祁白梦吓得簌簌发抖,裤子都湿了。
叶豆绿一看,她吓尿了。
万花丛拖着祁白梦要走。
叶豆绿赶紧叫住:“老公,这次就饶了她吧。反正她打了我耳光,你也打回去了。”
她要留着祁白梦的舌头,让她跟江莎莎狗咬狗。
万花丛说:“她刚才还骂了你呢?”
叶豆绿说:“那我骂回去好了。
“祁白梦,你这个贱人。
“你仗着公公婆婆宠爱你,整天胡作非为。
“你欺负大嫂不说,还想欺负我。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大嫂。
“我老公也不是大哥。
“大哥没本事,护不住大嫂,什么阿猫阿狗都欺负大嫂。
“我老公可把我护得紧。
“你下次再招惹我,我直接开打。
“不,你以后最好躲着我。
“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听见了没有?”
她的声音故意娇娇的,有一种又凶又怂的萌感。
凶萌凶萌的。
万花丛好笑:“你这不像威胁,倒像求她别惹你。”
叶豆绿骄傲地说:“反正有老公保护我,我不怕她。”
万花丛心里很受用:“那我放了?”
“放吧。”
万花丛看着祁白梦,厉声说:“你给我听着,我暂时把舌头寄存在你嘴里。你以后再招惹我老婆,我不仅要拔了你的舌头,还要拔光你的牙齿!”
祁白梦惊恐万分,又点头又摇头。
“给我老婆跪下,磕头道歉!”
他放开。
祁白梦此时也不敢辩解了。
她看得出来,万花丛极其护短。
他根本不明辨是非。
只要是他老婆的事,他一律要护着。
现在她的舌头刚逃过一劫,她也着实不敢再招惹叶豆绿。
她赶紧跪下磕头,嘴里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二嫂,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