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
两个人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天啊!梦梦!”
中年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
叶豆绿和白梦再次成为阿飘,一边奔向黄泉路,一边打骂。
从白梦的骂声里,叶豆绿听明白了。
她俩穿的是同一本书。
但是和原剧情稍稍有些不同。
因为原剧情是以原来的男女主为主线写的。
叶豆绿只是书里的炮灰女配,早早就下线了。
白梦上线的机会更少。
因为她是叶豆绿后妈的女儿。
原姓白,随母到叶家后,改名叶白梦。
原著里,叶豆绿都是小炮灰,她的娘家人自然没有必要浓墨重彩地写。
所以她俩打架这一段,作者是一笔带过的。
书里写道:“叶斗绿的继妹为跟她争夺万花丛,打了一架,双双滚下楼梯昏迷。继母把继妹送去医院,丢下叶斗绿不管。万花丛却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因为她绑架他的这个仇,他必须报回来,所以把她送进医院抢救。”
等于她俩这一段走的是剧情之外的剧情。
白梦说:“上一世,你是有钱人。
“高高在上施舍我。
“做出一副可怜我的样子。
“却把我当佣人,给你洗衣做饭、打扫清洁。
“这一世,你是妈死爹不要的可怜虫。
“我才是叶家千金大小姐。
“我有花不完的钱……”
叶豆绿提醒她:“你死了。那些钱,你一分也带不走,只能领一点香烛纸钱,五块钱买一大口袋。”
白梦回过神,想到的确是这么回事,气得骂:“都是你害我的!”
叶豆绿回敬她:“没错,我就是故意害你的,我这个圣母都死了,你个垃圾凭什么活着?”
她上一世就是太圣母,才会收留白梦,给自己带来无穷后患。
两个又一次打到奈何桥。
孟婆依然要收过桥费。
白梦得意:“这一世,我爸妈很宝贝我,给我烧了很多钱,我有钱了。你个穷鬼还是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转世投胎。”
“是吗?”叶豆绿笑得邪恶,“我都过不去,你凭什么过去?你去死吧!”
她又一掌,把白梦打下了忘川河。
孟婆怒了:“你个穷鬼,好不容易来一个有钱的,又被你弄得灰飞烟灭了,你也给我下去!”
孟婆抬脚踢她。
叶豆绿做了个鬼脸:“去就去!”
她自己跳下去了。
忘川河里有八块腹肌,谁不去谁是傻子。
希望这一次,给她换一个好男人。
不要再遇上大反派了。
她不想死在他手里。
啊!
不是,她忘记了。
河里先有钢筋,后面才出来八块腹肌。
她又被杠精贯穿,痛得喊:“啊啊啊,要死了……”
“吵什么?闭嘴!”
头顶的声音冷冷的。
叶豆绿睁开眼睛。
入眼果然还是八块腹肌,不由大喜。
忘川河诚不欺我。
只不过,上一次是她欺负男人。
这一次,明显是对方欺负她。
好吧,原主渣了那么多男人,偶尔被欺负一次也说得过去。
不过,这个男人又是谁?
她抬头想看看。
男人的头昂得高高的,看不见脸。
下巴曲线倒极完美。
喉结上下滚动。
性感得让她想掐一把。
叶豆绿看着男人发达的胸肌蠢蠢欲动。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
“别乱动。”
头顶的声音再次响起。
磁性,低沉。
叶豆绿抬眸,看见了低下来的脸。
顿时瞳孔地震。
这不是祁冽川吗?
《总裁别虐了,夫人瘦成骷髅了》里面的男主。
所以她还是穿进了这部里?
还跟男主滚了床单,那她就是霸道总裁的小娇妻了?
别的不说,这男人真的帅啊。
帅得她想尖叫。
但是,她蓦然想起,这是虐文。
男主祁冽川不爱女主。
他有一个白月光,身体很差。
他娶女主就是为了给他的白月光做移动血库。
所以这个女主其实很惨。
既要做他的床伴,没日没夜被他压榨。
又要被他狂虐,挖心挖肝,抽血摘眼球……
爹呀!
叶豆绿顿时觉得全身哪哪都疼。
原女主是个恋爱脑,以为只要她为男主奉献得够多,男主就会爱上她。
所以渣男虐她千百遍,她还当狗男人是初恋。
但叶豆绿很清醒,她才不会傻傻被渣男欺负。
因此她十分担心自己的腰肾、心脏、肝脾、眼角膜不保。
按照剧情,原女主已经被抽过十几次血了。
接下来,男主就该嘎她的腰子换给白月光了。
叶豆绿当机立断,决定马上离婚。
只有离婚,她才能让这具身体完好无损。
但是,得先把这尊大佛从她身上起开。
想了想,她决定先跟他好好商量:“祁冽川……”
“什么?”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
“祁……”
不对。
叶豆绿看着他冷得要杀人一样的眼眸,心里一凛。
这眼神,跟上一次被她压在床上欺负的时候,一模一样。
所以这人不是祁冽川。
还是书里的大反派万花丛!
握草!
怎么二穿也躲不过这个大反派?
既然不是祁冽川,她就不会被挖心挖肝。
但落在万花丛手里,也大大不妙。
万花丛是祁冽川同父异母的弟弟。
当年已婚的祁父在国外跟一个女子有染。
后来女人生下一个儿子,就是万花丛。
兄弟俩都继承了其父的优良基因,长着一张酷似的俊脸。
但却如生死仇人一般。
互不待见。
也互不来往。
祁冽川是这本书里的男主。
自然是正派人物。
处处跟他作对的万花丛就成了反派。
而且作者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六亲不认、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叶豆绿顿时欲哭无泪。
上次她那样整他,现在落在这人手里,他会怎么报复她?
她倒不怕死。
反正她没有钱,死了也到不了阎王殿。
但这魔头如若让她生不如死呢?
她怕疼啊!
呜呜呜……
“说话!”
万花丛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声音愈发冷了。
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在床上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再忍下去,他怀疑头上要长草了。
叶豆绿忽然觉得不对。
上一次她绑了万花丛,又欺负他,又在他脸上画乌龟。
他不是应该暴跳如雷么?
怎么还跟她做这种亲密得不可描述之事?
这姿势,这动作,这力道,也不像是惩罚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