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上,身着青岳宗宗服的晏枝第N次看着手中的剑化为一股青烟消散时,她默默地拿起了武器架上的长剑。
“师姐!我准备好了!”
宋寒烟伸手拔出手中的剑,剑身一出,一股寒气霎时朝着晏枝迎面扑来。
晏枝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冷颤。
唔,师姐貌似是天品冰灵根来着,而她手中的剑更是修真界的极寒之剑,名——玉尘。
“枝枝!瞧好了,这是青岳剑第一式!”宋寒烟拎着剑就朝晏枝冲来。
晏枝一边作防御,一边努力记住宋寒烟的动作。
别人都是真知出实践,她倒好,实践出真知!
好在宋寒烟顾及着她还是个菜鸡,出招动作和剑式一般无二,而晏枝也逐渐找到感觉,并依葫芦画瓢地照着宋寒烟方才的动作出招。
宋寒烟满意极了,清冷的眸子里多了些赞赏,日后在青岳宗,她终于多了一位‘对手’了!
尽管晏枝已经在反击了,但菜鸟还是打不过会飞的鸟。
晏枝刚熟悉了第一式后,便被宋寒烟毫不留情地压着打!
“师姐!别打了!我认输!我认输!”晏枝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但宋寒烟依旧精力充沛。
“枝枝!在我们剑修之中,从没有认输这一说法!”宋寒烟言罢,拎着玉尘剑往晏枝腿上一扫,晏枝便被打下了演武台。
师姐你不讲武德!
就在晏枝以为自己的背部要和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时,自己便被一柄剑接住了。
晏枝睁开眼睛,发现是小师弟祁曜。
祁曜笑容温和:“六师姐,你没事吧?”
晏枝瞬间感动得一塌糊涂:“我没事......”
下一刻,她被祁曜一推,自己又站回了演武台上。
“六师姐,你没事的话,便和我比比吧。”祁曜飞身上来,他的笑容依旧温和,仿佛方才那段话只是询问今天吃什么菜一般。
晏枝眼里的感动瞬间消散:“师弟,你是怎么用三十六度的体温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祁曜习惯了晏枝的奇怪话。
毕竟他可是记得先前师傅点名时,刚点到他,六师姐便唱起了歌。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啦......”
还有,先前只要一有人喊容霖师兄为二师兄,六师姐便哈哈大笑,还说什么,二师兄是猪......
想到这,祁曜嘴角略弯,拔出配剑,声音温和:“六师姐,瞧好了,这是青岳剑第二式!”
晏枝此刻好想哭,先前她傻的时候,每天就是练一些防身的剑式而已,而现在,一下子就来两个招式!要疯!
况且祁曜虽然看着人畜无害,但打架却是比宋寒烟狠!先前宋寒烟还是有分寸的,不会伤到她。
而祁曜呢?虽然不会划伤她,但是会用剑身打她!
晏枝都怀疑,祁曜是公然报复了!
结局毫无意外,晏枝被祁曜一招扫堂剑给打下了演武台,被宋寒烟‘温暖’的怀抱给接住了。
不愧是夫妻!一个天品冰灵根,一个天品木灵根。
呵呵呵。
“大师姐,枝枝,小师弟,吃饭了!”
四师姐池盈手中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放在石桌上。
晏枝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朝着池盈跑过去,泪眼汪汪地告状:“四师姐!有人欺负我!”
池盈一听晏枝被欺负了,抡起袖子就想打人:“枝枝!你和师姐说!是谁欺......负......”
话到嘴边,她又觉得不对,方才练武场上就只有三个人,大师姐,枝枝,小师弟......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去,一个眉目清冷,一个笑容温和。
打不过,打不过。
思及此,池盈轻轻拍了拍晏枝的背:“枝枝啊,大师姐他们是教你练剑呢。四师姐给你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先吃饭吧。”
晏枝:“我是没人疼得小白菜啊……
但晏枝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点了点头,但心中暗自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把祁曜这个狗男人按在地上摩擦!
吃了午膳之后,晏枝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抱着剑谱和剑跑回自己的院子里:“大师姐!小师弟!我先自己看看!你们不用管我!”
宋寒烟有些无奈,但也没想着把晏枝抓回来。
今日枝枝的体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她才刚醒,倒也不急。反正还有她们呢。
她看向祁曜,询问道:“阿曜,我们先练练师傅给的书吧。”
祁曜本来是懒散地靠在演武台旁,但听到宋寒烟的话,他便站直了,声音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亲近:“好。”
虽说向重川常常外出,但对于几个弟子的修行却是十分了解,每次给他们的书都是适应于他们这个阶段的。
除了修行之事向重川是自己教授之外,其他的知识却是由青岳宗的长老教习。
青岳宗的亲传弟子修行的职业并不一样,大师姐宋寒烟和小师弟祁曜都是剑修。
二师兄容霖,修真界第一风流情圣,为丹修。
三师姐池婉和四师姐池盈是一对双胞胎,但一个是温柔婉约符修,一个是洒脱女侠阵法师。
五师兄程柏羡,妥妥的鲜衣怒马少年郎,为傀儡师。
而排行第六的晏枝便是符剑双修的极品水灵根,算是青岳宗最特殊的一个,毕竟先前是个傻子。
况且晏枝还是青岳宗亲传弟子中最小的一个。
身为他们师傅的向重川能教不同修仙职业的弟子,则是因为,他是上一辈修真界中,唯一一位全修系天才!
有人说,本来向重川在十八年前便能飞升的,但因为心爱之人为了自己魂飞魄散,因此生了心魔。
也有人说,向重川遇到了瓶颈,一时冲不破......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