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
变成猫咪洗白白的白银看着脸上写满了蠢蠢欲动的祁夭夭,前不久还嫌弃地不肯碰他,这会儿真香疯狂打脸。
撸猫的想法完全暴露。
白银傲娇扭开脑袋,内心哼哼唧唧,想摸他,门都没有。
明显查收到小猫拒绝信息的祁夭夭一呆,明亮的眼睛略微有些黯淡。
“喵~”正感到失落的祁夭夭听到声音,低头看去,就见白银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她跟前,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拍上她的腿。
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白银勉强给她摸一下。
正当他为自己大发慈悲的举动深有感触的时候,脖子突然被祁夭夭稳准狠揪住,直接一把拎到怀里蹂躏。
“喵!”不知道温柔点。
白银刚才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伸出爪子一巴掌拍到开心吸猫的祁夭夭脸上表示谴责,然而肉垫碰到脸上的力道却没多大。
小花也被祁夭夭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察看,边检查白银有没有受伤边教训着说:
“幺幺,动作轻点,这样会受伤的。”
是吗?
祁夭夭闻言疑惑歪了歪脑袋看向怀里的白银。
见状,白银又一爪子抵到她脸上,表示赞同,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让人一眼就看清其中的不满。
在天上时祁夭夭所见的灵物大多身负神职的仙官,软萌也好,威武也罢,都不是能轻易触碰的。
唯独有一回她跟着月老前去蓬莱拜访太白真人时,祁夭夭试着照顾了一段时间的仙鹤,但那简直是极为恶劣的记忆。
仙鹤跟着太白真人有了灵性,非但不温顺,反而四处乱窜惹事,一怒之下,祁夭夭直接揪住它们的长脖子,一个两个都丢进笼子里才算是安分下来。
当时那群仙鹤可是把祁夭夭好一番折腾,因为抓脖子意外的好用,所以她才下意识这么对白银做了。
不过当时月老也是把她好一通臭骂。
尚且没见过这么“乖顺可爱”的灵物,祁夭夭抱着越看白银,圆脑袋,大眼睛,小鼻子和软萌的叫声,小小的一只一手托起是越看越喜欢。
她眉眼上扬,声音愉悦:“叫你小白好了。”不学自通亲了亲白银粉嫩的鼻子。
白银惊得瞪圆眼睛,红晕从毛发中透出,他极快捂住祁夭夭还想贴过来的唇。
不论是人还是猫,这女人都垂涎他的美色,不知羞。
白银被她的举动闹了个大红脸。
还有他不叫什么小白,这么蠢又大众的名字!
——
接下来几天,由于身体在恢复中,白银多数时间都是在睡眠,又因为祁夭夭像是捡到个新奇的玩意,总是抱着他就不肯撒手。
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找不到机会联系李不言。
直到今天一大早,听到悉悉索索的的声响,白银趴在新买的猫窝上困倦地睁开眼睛。
见祁夭夭已经起床在收拾东西,他立马来了精神,这家伙终于想起她学生的本职了。
按平日里的时间,祁夭夭这会儿还跟小花窝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他跳出猫窝,走到祁夭夭身边,身体本能地去蹭她的腿。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他老脸一红,内心咆哮这该死的猫咪本能,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羞愧欲死。
而见到他醒来的祁夭夭蹲下身,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开口:“小白,今天我要和小花去学校上课,你乖乖待在家里。”
“小白在家要乖乖的哦。”小花也跟着慈母心叮嘱。
即使听了很多遍这个新名字,白银还是忍不住想吐槽。
算了,他叫了两声算是答应,好不容易找到独处的机会,他得趁机联系上李不言问问现在的情况。
然而这平淡的反应落到祁夭夭眼里却变了个意味。
“小白你不想和我们分开吗?”
哈?
小花被她这么一提醒,也想到了这么回事:“幼崽刚出生会对母亲极为依赖,对于他们来说母亲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安慰和满足,小白前不久才被我们捡回来,刚接触肯定也有类似情节。”
说着,望向白银的眼神中又不自觉带起怜惜来。
白银眼角抽搐了两下,这两人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是他比平常少喵了两声吗?
于是,他激动地表达起自己的情绪来:“喵喵喵!”我巴不得你们赶紧走,哪里得出来的智障结论。
可惜,无论是祁夭夭还是小花都听不懂猫语。
见白银激动得恨不得手舞足蹈起来,祁夭夭由衷建议:“小白要不你把想说的话写下来。”
话落,空气安静一瞬。
白银一脸智障看着提出这建议的祁夭夭,他一只猫要是会写字还得了。
也只有这没常识的家伙才会对一只猫讲道理。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想出他舍不得到要哭的解释,白银生无可恋地被祁夭夭抱进怀里,准备一起带去学校。
“小白没事,我到时候把你藏进包里,你不要乱叫不会有人发现的。”
祁夭夭抱着白银欣慰薅着他的毛,一脸认真思考把他悄无声息带进学校的主意。
她边说边往外走,刚开门迎面就撞上要敲门的祁子煜。
祁子煜慵懒地靠在门口,发丝稍显凌乱,应当是刚睡醒,衬衫胡乱套在身上,扣子都错位歪了,不过反而给他添了几分不羁和随性。
想着这些天两人接触并不多,祁夭夭并没理会他,转而微微低头,从他手臂与门框之间空隙钻过去。
哪想这人一个闪身又挡去她的路,祁子辛微眯着眼,打量她怀里的白猫,笑着伸出手:“幺幺妹妹都不跟我打招呼吗?”
然而他话音未完,白银扭头避开他的触碰,漂亮的眼睛里明晃晃写着嫌弃两个字。
见状,祁子煜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没多在意顺势转到祁夭夭耳边的碎发,替她整理到耳后。
“学习加油。”他目光落到祁夭夭身上,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亲昵的举动转瞬即逝,就自顾转身回房。
也不知道他出来的目的是做什么。
祁夭夭用力揉了揉耳朵,只觉得被祁子煜触碰到的地方泛起一阵莫名的痒意。
这一系列举动被白银看在眼里,他瞧着祁子煜离开的背影,一大早衣冠不整出现在祁夭夭面前发骚,不用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