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流星划破夜空,两道流光紧随而上,速度快得让人咂舌。
在这紧张肃杀的氛围中,紧跟着追来的夏唯举起手中的枪,眼神坚定而冷酷对准前方红色的身影,便直接开出一枪。
子弹以惊人的速度射出,犹如闪电之势刺破空间,几乎是眨眼间,就已追上怜人。
敏锐察觉到身后的危险,怜人眸光轻转,仿佛早有洞察子弹的轨迹,异常从容地侧身避开。
不想夏唯开的这枪压根不是想一击制服她,子弹划过怜人的发丝后的在空中炸开,瞬间织就成张天罗地网束缚住她的去路。
下一刻,另一人的身影闪现至她身后。
白银掌心冒出炽热的白焰,他毫不犹豫接上夏唯制造出的空档,将白焰投掷而出,焰火在空中化作一条白色的巨龙,咆哮着势不可挡冲向怜人。
当火焰将人吞噬殆尽,白银和夏唯默契地变得更戒备。
果不其然,就见焰火中心红伞翻转几下,所有的攻击被怜人尽数化去。
怜人转动的伞柄,嘴角微翘挑衅:“你们的能力不会就这么点?”
见她毫发无损,两人平静的面容上浮现起警觉和锐利。
白银和夏唯一前一后围住怜人,默契地对视了眼,立马明白了对方所想。
见他们两人欲意夹击,怜人纯黑的眸子闪了闪。
既然这样,她不妨再给些惊喜。
怜人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她轻轻转了转伞,黑色的气息从从金色的伞骨上渗出,交缠不断爬出伞面宛如蛇信子阴狠刺向试图拿下她的两人。
四面八方涌来的黑气让白银和夏唯齐齐一惊,两人操纵着身体灵活避开这些攻击,黑气溅落到路边,沾染上的草木在瞬息间枯萎。
白银/夏唯:!
不敢想这东西落到身上会怎么样,夏唯目光一凛,手中陡然化生出一根赤色的羽毛,宛如天边初升的朝霞,散发着温暖而炽热的光华。
“赤羽,去!”
下一刻,他将这根赤羽对着怜人掷去。
紧接着,这根赤羽以惊人的速度在分裂开来,每一根新生的羽毛都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它们在空中迅速凝聚起来,形成一片密集的剑羽雨,以雷霆万军之势向怜人刺去。
临西市安稳了百年,虽然也出过乱子,但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夏唯直觉不能轻易放过,否则绝对会酿成大祸。
趁着怜人分身乏术抵挡夏唯的攻击时,白银运转体内的妖力,白焰爬上他的手臂,化作尖锐的利刃和他的身体完美融合到一起。
看招!
他的身形在空中掠过道残影,再见已经落至怜人上方,挥舞着手臂就要砍下去,然而怜人就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一抬眸手中的红伞调转方向,直直刺向他。
殊不知,她的判断早已在白银的预料当中。
伞端刺中白银的身体,却是化作道残影,得知自己中计,怜人还来不及回头,持着红伞的右臂就被重新出现在身后的白银砍断。
正常人被砍断手臂都会痛得生不如死,可怜人的脸色除了稍显诧异外,便再无一丝波澜。
看来也不是太蠢。
她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迅速摔向地面。
见人终于失了反抗的力道,白银这才松了口气。
可怜人松手后,那用作武器的红伞便离奇消失不见。
“别大意。”夏唯提醒到。
只见白银先他一步落回地面,上前就准备查看怜人的情况,他俯身伸手将面朝下的人翻转过来,就见原本的人已经变成了一截木偶。
不等他吃惊完,木偶脑袋上两颗黑眼珠中毫无预兆迸发出两团黑气。
偷袭!
“小心!”夏唯急得喊出声。
又来!
余留的黑气快速攻向白银,他快步后退,好在早有防备挡下这一击,却还是被震得连连后退几步。
夏唯及时出现稳住他的身体,不由担心:“没事吧?”
白银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恢复,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担心。
只是可惜,让人给逃了,还差点被摆了一道。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地上的替身木偶,不禁回想起小花在他身上施加的咒术,同样和木偶相关。
而操纵木偶的咒术乃是魑魅族的独门秘术,也只有魑魅族的人,才能将木偶操纵得这般得心应手。
魑魅生于人心,以人的贪婪、欲望和恐惧为食,导致力量也无穷无尽,乃是这世间最为邪恶的象征。
魑魅便是灾祸的象征。
可万年前的大战魑魅一族已被尽数封印,后世在各路的监视下,也没再出什么大乱子,怎么这时又出现了。
白银脑子飞速运转,一时间想了很多,但终究没对夏唯说什么,转而看到这时才紧赶慢赶来到的妖监局其他人,颇为无语。
“另一个个人怎么样,抓到了吗?”他直接对为首的赵小石问道。
听到问话,赵小石瞥了眼旁边的夏唯,见他没有阻止这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对不起,夏唯哥,白前辈,我们让那人跑了。”
“跑了?!”
白银突然尖锐的声音别提有多震惊。
他对妖监局的行动力深表怀疑。
赵小石忙补充:“但、但夏唯哥开枪射中了他,他受伤了一时半会儿应该跑不远,我们立马就派人去追了。”
“呵。”白银冷笑,他没好气看向夏唯,“敢情队里用得上的就你一个。”
这话说的着实扎心了。
夏唯不予辩解,而是对晚到的队员严厉吩咐到:“回去加大训练。”
“是!”
回答的倒是整齐划一,白银没再理会这群人,而是干脆利落转身朝来时的方向回去。
刚回到那栋楼下,就见妖监局的人围在林清也周围试图强行带她上车。
“你们干什么呢?”白银上前冷冷挥开他们,林清也受了惊吓躲在李不言身后,后出现的那个度凌帆一脸无措地站在旁边。
见到自家少爷回来,李不言从容不迫开口告状:“少爷,妖监局的人说需要请清也小姐回去调查今晚发生的事,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受害者,明明本该守护市民的大好警察们,非但没抓到犯案的嫌疑人,这会儿还强迫起我们家受惊不小的小姐来,也是我们小姐可怜,遇上这种糟心事。”
他嘴上说的客气,但话里话外没一句不带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