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日下,一男一女,瞧着祁子辛面上含羞带怯的娇笑,唰的一下祁夭夭的恋爱雷达响了。
“难不成他说喜欢的人就是祁子辛?”祁夭夭作思索状,如果这两人是两情相悦,那岂不是她牵红线的好机会。
可转念又一想,祁子辛是原主讨厌的人,这事关原则。
不知不觉间,祁夭夭手里多了一束月季花,她的脸纠结地拧作一团,无意识扯着花瓣在心里默念。
“牵红线,不牵红线,牵红线,不牵红线……”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在旁边配音的小花不由笑出声来。
每次幺幺纠结的时候,她就习惯变出一朵花,原本是用来安抚她的情绪,渐渐地不知怎么就成了她选择的道具。
“别薅了,花都要被你薅秃了。”
可惜阻止的太晚,祁夭夭捧着最后一瓣花瓣。
帮?
“不帮。”她斩钉截铁的说,敢情这花只是来坚定她的决心。
在她纠结的时候,叫阿帆的男人已经离开了,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祁夭夭转眼就锁定了不远处的林清也。
“阿也!阿也!”
小花就见她宛如突然盛放的花苞,扑腾地朝林清也跑去,虽然但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她还是觉得吃味。
被叫到名字的林清也眼睛飞速地眨了下,像是刚缓过神,她转回视线,将手里提的袋子递给飞奔而来的祁夭夭。
“来的路上买了点雪糕,别热坏了。”
却是刚抬起手,另外一边的包不经意滑落,反应慢了半拍的林清也连忙去抓,反而导致雪糕也没拿好,所有东西散乱一地。
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个人都瞧得出来。
没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林清也神情茫然了片刻。
明明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挺顺利的,她交到了新朋友,遇到了白银实习也成功解决,可现在她突然间觉得浑身像是被泄了气力。
头顶炎热的阳光晒得人难受,刚买来的雪糕已经洒出来了。
林清也有些喘不过来气,她深吸了口气俯下身去收拾,却是忍不住喃喃几句:“我怎么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不会啊,”她还没丧气几秒,颇有元气的声音就插了进来,祁夭夭捡起袋子里雪糕,“盒子里的还能吃。”
“那脏——”
林清也话还没说完,祁夭夭嗷呜一口迫不及待往嘴里塞了一口雪糕。
见她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小花无奈。
罢了,幺幺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
她施法往林清也头顶送去一片阴凉,原是大热的天气,林清也却感觉身体一下子凉爽了不少。
反观祁夭夭这出人意料的举动,更是忍俊不禁。
“幺幺,林清也应该是有点中暑,你快点带她去阴凉的地方坐会儿。”
小花比祁夭夭心细,观察到的东西也就更多,林清也的情绪明显不大对,中暑可能只是其中影响的一部分。
听到小花的提醒,祁夭夭才反应过来人类的身体容易出毛病的事,咬着勺子就开始帮林清也收拾散落的书籍文具。
“这里太热了,我来帮你收拾。”
她边说边去捡林清也包里掉出来的东西,忽地,祁夭夭目光一顿,落到最下方半遮半掩的画上。
由于掉落不经意打开的绘本,摊开的一页上画的赫然是前不久才离开的阿帆。
祁夭夭鬼使神差把绘本拿了起来,原本正收拾东西的林清也余光瞥到她手中打开的本子,面上闪过一瞬的慌乱。
那是她藏得最深的东西。
一瞬间,林清也感受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让她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
她嘴唇不自觉颤动了几下,刚想说什么,抬眼就对上祁夭夭惊喜的神情。
“阿也你画的好好看。”她由衷的夸赞满是真心实意。
祁夭夭这人不懂隐藏情绪,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一如现在,一览无余。
像一剂强有力的镇定剂打在林清也心上。
她垂下头用手臂装作不经意捂住脸,夏日的风拂过校园的树叶,带起一阵阵沙沙作响,像是哭声,又像是一声声叹息。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久到人蹲着的脚都有些麻了。
直到陌生的惊呼声打断这份平和的宁静。
“度凌帆,原来你也喜欢度学长。”
头顶突然笼罩一片阴影,祁子辛打着伞不知道什么出现在背后,这会儿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祁夭夭手里的绘本。
她口中度凌帆大抵就是那人的全名。
怎么哪哪都有她?祁夭夭开始觉得这人很烦。
她合起绘本,一股脑地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完全不打算理会这家伙,原主都对她没话说,幺幺更是不熟。
收拾好东西,祁夭夭抱着林清也的包对她说:“我们走吧。”
她还要去喝奶茶呢。
什么都不能阻挡一个吃货的心。
然而见她不理会自己,祁子辛却误以为是这人瞧不起她,毕竟之前原主没少嘲讽她,这下祁子辛不爽了,嘴也不经脑子变得刻薄起来:
“呵,别痴心做梦了,度学长才不会看上你这样三心二意的人,都不知道在背地里朝三暮四过多少个男人,恶心。”
听她误以为祁夭夭喜欢度凌帆,甚至口出脏话,林清也脸色白了白,但难掩怒色,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祁夭夭拉住。
就见祁子辛说了这么多,祁夭夭才勉强瞥了她一眼,淡淡哦了声。
一拳打在棉花上,祁子辛气死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拦住祁夭夭的路,继续作死: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自己是个什么下贱东西,结交的人也一样。”
“你说什么?”祁夭夭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剑,锐利地扫向祁子辛。
祁子辛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紧接着洋洋得意道:“我说你们都贱。”
“你再说一遍。”祁夭夭周身压低了气压,翻转手腕释放出法术。
小花暗道要糟。
眼见气氛越来越糟,偏偏祁子辛还半点没意识到,她不屑冷哼声:“你叫我说我就说,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唔!”
说时迟那时快,祁夭夭从兜里掏出不知道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啪地贴到祁子辛的脸上,力道是一点不带消减的。
下一秒,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