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再次发生,就连孙天明这种老江湖都撑不住,此时的他脸上写满了惊恐,他出来的时候都差点撞到我身上。
当然,此时的我心中怒火更盛,我一直认为凶手是个谨慎之人,认为对方不可能在现场杀人,可是,事与愿违。
为了尽快了解情况,我当即朝人群中冲了过去。
入眼的却是林冰雪正在验尸,而尸体我也认识,那是付东海的母亲季梅兰!对于这个女人,我记忆深刻。
她是付家集团的实际掌权人,在付东海没有出道之前就是她一直掌握公司实权,等付东海慢慢起来之后她才逐渐放权。
而也是她在案发时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这才导致我们信号被干扰之后无法联系外界,可以说她对本案的影响很深。
只是,她现在死了,死在婚礼现场,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冒险在这里杀她,也不清楚凶手是如何下手的, 我只知道自己的内心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凶手的胆大妄为我不是没见过,从他杀人手法来看,此人极度凶残,而且毫无人性。我必须尽快抓到对方,否则他很有可能再次行凶。
另外,此时的现场很混乱,随着季梅兰的死亡,恐怖和惊慌的情绪笼罩全场。现场所有人都很怕,他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我见状眉头一皱,这个时候我必须安抚他们,否则天知道他们在惊慌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
“大家先不要慌,一切等尸检结果出来再说,这次凶手不是用凶器杀人,这代表凶手其实有顾忌我们。”
“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我们必须稳住,只要凶手沉不住气露出破绽,那我相信一定能抓到对方。”
随着我的开口,众人情绪有了好转,毕竟我的身份摆在这里,加上我刚才的话中说凶手不是用凶器行凶,这让众人安心不少。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凶手不是用凶器?很简单,因为躺在地上的季梅兰身上没有伤口,这代表她的死亡方式和之前几人不一样。
当然,这时的付东海脸色非常难看,虽然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发飙,但从他那阴沉的能滴水的脸就能看出他正在压制自己的怒火。
从他死死盯着林冰雪的情况来看,我明白他在等尸检结果,说不定他一会就要爆发。毕竟死者是他母亲,以他的性格来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在自己身前死亡。
如果付东海爆发,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但有一点能肯定:他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采取行动。
那样的话,他势必会调动保镖出去做点什么,到时候凶手可以趁机再次作案!
要知道现在这里最有战斗力的人群就是保镖和保安,如果保镖被付东海带走,那凶手可以选择对他们出手,也可以再次回到这里对我们行凶!
总之不管怎么样,如果付东海失去理智而乱动,那凶手一定会趁机搞事情,说不定这次选择季梅兰下手就是这个目的。
想到这里我对一旁的付东海主动开口:“付先生请节哀,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很意外,不过我希望你先冷静听我几句话。”
“意外?现在是我母亲死了,你告诉我这是个意外?”
付东海闻言转头死死盯着我道:“胡教授,现在死的我是我母亲,你当然体会不到我的感受,现在我就等尸检结果出来,然后再带人去找那凶手。”
“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抓住他,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付东海的话让我眉头紧锁,看样子他确实因为季梅兰的死而事情理智,事情越来越不好办了。一旦付东海调出保镖,那现场众人的安危和他们自己的安全便无法保证。
说实话,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也是凶手最期待的,我感觉凶手杀死季梅兰的目的不单单是报复付东海,而是为了激怒他!
要知道我这时已经将所有人集中是婚礼现场,凶手想行凶必须冒着很大危险,正因为这样,凶手才想出对季梅兰动手,以此激怒付东海将保镖带着。
不得不说凶手的智商真的很高,我一直以为所有人集中在现场就没事,但万万没想到失去凶器的凶手居然再次作案,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说实话,如果凶手在之前想杀掉季梅兰的机会有很多,但他偏偏没有,而是等到这个时候才杀,这很有可能是对方的布局。
换句话说,凶手在作案之前便想到了之后我们的反应,因此才特意将季梅兰留到现在,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季梅兰最大的价值。
果然,此时的付东海被激怒,他现在就等验尸的结果,结果一出来便马上去寻找凶手。而这,正符合凶手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抬头对怒气冲冲的付东海说:“之前我们就去找过,但是却一无所获,难道你认为这个时候调走所有的保镖出去就能找到凶手吗?”
“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也体会过这种滋味,但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现在带着保镖非但找不到凶手,对方甚至有可能趁机来这里再次杀人。”
“到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另外,如果你出去找凶手的话,那一定会将祝小姐留在这里,如果那时现场发生异动,那又有谁来保护祝小姐呢。”
我的话让付东海眉头一皱,他刚才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觉得凶手杀死自己母亲,他一定要找到对方报仇。
现在听我这么一说他的想起一旁的祝嘉兴,这又让他为难起来。毕竟现在他母亲被杀,唯一的亲人只有祝嘉兴了,如果她再出点事,那付东海真的会后悔。
付东海此人也有些头脑,经过我的提醒才慢慢回过味来,此时的他转头朝祝嘉兴看去,他发现对方那脸色却和往常一样波澜不惊。
双手一握,付东海盯着祝嘉兴说:“嘉兴,对于我母亲的死,难道你一点都不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