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对结果出来了。”
“死者与何有亲,的确拥有血缘关系。”
不约而同的,整个警局中,都传来了叹息声。
无论何有亲究竟是不是被用来当挡箭牌的,他都失去了他的儿子,这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所有痕迹都能表明,死者是在睡觉时,被神志不清的何有亲拿着菜刀砍了脖子——在那客房中的床上,有着大量血液,凶器菜刀上,也只有何有亲的指纹。”
闻言,有人愣了愣:“也就是说…”
来给诸同僚汇报结果的警察抬起头来:“我们没有在何有亲的房子里,找到第二人存在的证据。”
“可他绝对真实存在。”
“因为,将那些尸块绑上气球,然后找到合适的地方让台风把它们带走,根本不是这眼神都已经混浊的老人,可以做到的。”
……
……
“洛鸣鹿,我还是不明白啊,何有亲的儿子,为什么要整容呢?”秦幽与洛鸣鹿成功汇合,在洛鸣鹿跟随警察,将现场都探查一遍结束后,便随意拿起警方为他们点的一盒盒饭,吃了起来。
虽然已经凉了。
“要么就是遇到什么事毁了容,要么就是……”洛鸣鹿掰开一次性筷子,刚要说些什么。
一旁就有人喊道:“喂,你们看这个人!”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推到了身旁的同伴面前。
洛鸣鹿看了眼,没往前凑,秦幽倒是没什么顾忌,飞了过去。
一个两三万粉的…网红?
这张脸…
秦幽怔愣住了。
她回头看向洛鸣鹿,语无伦次道:“他,他,转职去做网红了…那个儿子……”
洛鸣鹿耸耸肩。
这又有多少奇怪,这年头,无论是低学历,高学历,在极大的诱惑面前,都有可能选择抛弃自己原有的身份,义无反顾投身于自己其实并不了解的领域之中…
不对劲。
洛鸣鹿皱了一下眉。
走过去弯下腰,与警方一同看向画面中的那人……
讲药理的,确实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的优势,虽然听起来跟个营销号一样。
但他为什么要整容?
为了让自己更上镜?
然后他就看着这个刚刚还一本正经科普知识的年轻人,站起身扭腰跳起了舞。
洛鸣鹿:“……”
有人不忍直视的捂住双眼。
哎。
自己何必想那么多呢?
人与人的思维,本就是不同的。
洛鸣鹿看着手中的饭,两口吃完,惊得秦幽睁大了双眼。
洛鸣鹿丝毫没有注意,将盒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他挥挥手:“走吧,调查还在继续,趁这个时间,多学点知识。”
秦幽忍不住咋舌:“洛鸣鹿,我感觉你开个直播,就播三口一只猪,绝对爆啊。”
“我不爱吃猪肉。”
秦幽:“哦……啊?你还真做的到啊!”
——
——
[“这怎么可能!”这富贵家的大小姐喊道。]
[一旁的老太,也气急的抬起拐杖:“你在乱说些什么!你不要以为你是我们家的客人,就可以在这随意污蔑!”]
[北钟独自安然的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理了理身上昂贵的礼服,将前面的茶杯抬起,轻轻吹着。]
[“北钟!看在你我曾有交情的份上,我希望你收回你刚刚说的话。”一名蓝衣男子站了出来,他看了主位的北钟一眼,随后抬起头来又面向众人。]
[北钟看着杯中水波荡漾,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蓝衣男子拍着自己的胸口喊道:“我才是凶手,与爷爷无关!是我杀死了我的未婚妻!”]
[“乖孙!你怎么也说起胡话了?”老太满眼心痛,“你未婚妻分明就是突发疾病而死!与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奶奶,你…!”]
[“你还要继续沉默下去吗?”北钟终于再次再次开了口,他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北钟缓缓站起身,走到了身旁的老者身后:“老先生,那封信,是你寄给我的吧?”]
[“为了…让我来做个证明。”]
[北钟侃侃而谈,将真相缓缓揭露。]
[“二十三年前……”]
——
——
一趟H都之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坐在返程的火车上。
终于完成本周任务的洛鸣鹿伸了个懒腰。
而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
洛鸣鹿被吓了个哆嗦,一时间闪到了腰:“嗷!”
趴在床上,终于缓回劲来的洛鸣鹿看着给他捶背,一直沉默不语的季非和。
洛鸣鹿吐槽道:“你走路一点声都没有的吗?”
季非和依然沉默。
洛鸣鹿也终于意识到了些许不对,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咋了?
“你…我,对不起。”
甭管了,肯定是自己哪做错了,先道歉再说。
季非和的手突然用力。
“嘶…”
季非和冷淡淡道:“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之前说好的事情了?”
洛鸣鹿:“……”
坏了,还是没想起来。
季非和见他这模样,叹了口气:“咱们不是说好趁着还没回K市之前,好好在H都逛逛的吗?”
洛鸣鹿:“!”
“亏我还规划好了路线…”
洛鸣鹿心虚的撇开眼:“这不是台风…”
“为你和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孩。”
洛鸣鹿彻底沉默了。
“我知道你找我到底是想做什么,不过是你以前出门太少了,想和喜欢的女孩逛逛都不知道去哪。”
“我明白,你是有着正事,那些案件就算你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你,你必须着重处理这些。”
“我理解你。”
“我其实犹豫了很久,究竟是保持沉默,还是直接来找你抱怨……”季非和苦笑道。
“我不想成为你的弱点,洛鸣鹿。”
“前些日子,我收到了一封信。”
“来自我的父母。”
“这年代了,还有人写信,很神奇吧?更神奇的是,我根本没告诉他们,我在H都。”
季非和捶背的手停了下来,他靠在了一旁的墙上。
“虽然信是来自我的父母,可写信的人,并不是我的父母。他们也只是代为转交罢了。”
看着爬起来,与他相对而坐的洛鸣鹿,季非和忍不住笑了笑。
“与其是一封信,不如说。”
“那是一封遗书。”
“写信者,名叫——”
“Albe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