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流浪兽人的求救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脖子直接被蛇屿无情地拧断。
在面对兽人时,他们几个人中,蛇屿总是能够毫不犹豫地下手,毫不留情。
狐月没有过多关注几个兽夫如何处置那些流浪兽人,而是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两个雌性的状况。幸运的是,她们只是被打得昏迷过去,并无生命危险。
狐月的指尖闪烁着治愈的光芒,缓缓流入两个雌性的身体。
很快,地上的雌性微微动了一下,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
雌性一醒来便开始喃喃自语,神志不清,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别怕,流浪兽已经被我们杀死了。”
狐月温柔的声音传入两个雌性的耳中,她们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眼前站着一个雌性。
“杀,杀死了……”
两个雌性兽人惊恐地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她们瞪大了眼睛。
站在她们面前的并不是之前抢走她们的那几个流浪兽人,而是一群陌生的雄性兽人。
她们紧张地四处张望,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那里躺着几个死去的兽人。
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死去的兽人正是之前抢走她们的那群流浪兽人。
“谢谢你们,是族长让你们来的吗?”其中一个雌性兽人感激地问道。
两个雌性兽人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
虽然身上的伤势已经得到治疗,但内心的恐惧仍然让她们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够逃脱流浪兽人的魔掌。
自从被抢走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而在此期间,没有任何来自部落的兽人找到她们。
随着与部落的距离越来越远,她们曾以为自己注定要死在这里,没想到如今竟然奇迹般地获救了。
狐月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不是,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恰好看到了你们的遭遇。”
她甚至不知道这两个雌性兽人是谁,只是因为看到流浪兽人在抢夺雌性,所以才让自己的伴侣们出手制止。
“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们,我和豹羽肯定死定了。”
豹灵再次低头感谢,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小雌性,她自己和豹羽绝对无法摆脱那些可恶的流浪兽人。
这个小雌性和她的伴侣,仿佛就是兽神派来拯救她们的使者,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给了她们生的希望。
“你们是附近部落的吗?”
既然已经救下了她们,狐月也不可能就这样将她们丢在丛林里不管不顾。
以她们两个雌性的力量,想要走出这片丛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里估计离我们的部落有些远了,我们已经被这些流浪兽抢走了三天。”
豹羽一脸茫然地说道。
这三天以来,除了偶尔的休息时间外,那五个流浪兽人总是会将她们打晕,然后带着她们不断赶路,以至于她们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这样啊,那你们是豹族部落的吗?”
看着两人身上明显的豹纹特征,狐月推测道。
毕竟,这两位都是豹兽人雌性,很有可能来自豹族部落。
如果能确定她们的身份,或许可以帮助她们找到回家的路。
只要一直朝着前方前进,也许就能遇到她们所在的部落了。
“是,我们是豹族的。”
两个豹兽人雌性听到狐月的话后,立刻点了点头,头上的花耳朵还跟着动了动,仿佛在展示自己的身份一般。
眼看两个雌性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狐月忽然想起了身后的兽夫。
豹泽不也是豹族的吗,问问他,他或许知道。
“豹泽,你不也是豹兽人吗,她俩是不是你们部落的。”
豹泽闻言,看了两个雌性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她们不是一个部落的,她们是花豹一族,我是黑豹。”
说完,豹泽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狐月身上。
“好吧。”
狐月思考一番后,开口道:“那这样吧,我先带着你们在附近休息,让我的兽夫到附近看看有没有你们的族人。”
“好。”
两个豹族兽人乖乖听从狐月的安排,现在,她们也只能依靠这个小雌性和她的伴侣们了。
“那走吧。”
狐月带着两个雌性往流浪兽来时的方向走去,穿过丛林,很快就来到一处小溪边。
“阿修,你去前面看看豹族部落的具体位置,带豹族的兽人过来接她们。”
带着两个雌性也走不快,蛇屿又不愿意带其他兽人,狐月索性决定在原地等待。
八环兽人速度极快,又是在空中飞翔,五环兽人行走三天的路程,鹤修估计半天就能抵达。
“嗯,那阿月就在这里等我。”
鹤修说完,只见他的身体逐渐变化成一只巨大的白鹤,展开翅膀,向着天空飞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天边。
“那我去狩猎吧。”
蛇屿对着伴侣说道,然后转身迅速地钻进了丛林中,消失不见。
剩下的豹泽和狐炎则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准备搭建兽皮帐篷。
这种帐篷是由狐月教导他们制作的,方便携带,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就地搭建休息。
豹族的兽人肯定无法在一天内赶到,所以他们今晚很可能要留在这里过夜了。
“那个,我叫豹羽,她是豹灵,你叫什么?”
看到狐月独自在溪边玩耍,豹羽拉着豹灵走上前去打招呼。
毕竟,狐月救了他们,如果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太失礼了。
“你们叫我狐月就好,天气这么热,下来洗洗吧。”
狐月语气随和,出门在外,在其他兽人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下,她不可能见到其他兽人就告诉人家自己是神使。
她又不是唐僧,逢人就说吃了自己的肉能长生不老……
“嗯,好。”
豹羽拉着豹灵也下了水,被流浪兽抢走的这三天,她们早已经被流浪兽弄得浑身都脏兮兮的。
流浪兽要么打骂她们,要么强迫她们,晚上也是直接睡在地上,这三天,是她们兽生最为可怕的日子。
现在得救了,又有水,她们也想好好洗刷一下自己身上的脏污。
真希望这段可怕的记忆,也能顺着这溪水一起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