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大楼,
一名年轻男子正坐在顶楼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悠闲无比地将挑好的葡萄放入嘴中。
将葡萄吞下后,男子轻瞥了面前的人一眼。
“相当的狼狈啊!于峰。”
"抱歉,大人,我没想到他这么强。"
那名被应天生打败的执法小队队长窘得面脸通红,跪趴在在地上,不敢看向男子。
年轻人名为海东极,来自海家。
看着摆出一副卑躬鞠模样的于峰,海东极笑了笑。
“抬头,别整得我很可怕似的。 ”
于峰迟疑了会,还是慢慢地抬起头,但眼中的恐惧之色未减半分。
"别这么紧张,我早料到城里肯定混进了些麻烦的存在,虽然已经清理了一部分,但难免会有几个棘手的,怎么样,感觉对方实力如何?"
"非常强,他手中变出的那把刀很锋利,直接切断了我的利爪,而且在我即将碰到他时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抓住,动弹不得。"于峰心有余悸地说道。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人的力量非常诡异,尤其是禁锢他的那股神秘力量,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似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随时能吞噬掉他的灵魂似的。
“而且,在我清醒后我发现我的伤口竟然消失了,我检查了一下身体,简直和完全没有受伤一样,那一刀,那股痛感此刻仿如幻觉。”
"哦?还有这种事。"
海东极脸上露出意外之色,是幻术还是治愈,如果是后者那确实很有利用的价值啊,不过由于那件事,现在海家的研究实验已经暂停了一大半,但是……
海东极眼中眸光一闪,思考了一下道:"行吧,你先下去吧,我想想办法,你们这边的行动照常进行,如今整个城市还未完全被海家掌握在手中,你们给我把那几个躲在暗处的老鼠盯好了,随时等待我的命令。"
“是!”
于峰身体一松,恭敬地退下。
等到门关上的刹那,海东极脸上的平静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与阴狠。
他拿起茶壶倒了杯茶,轻轻吹散热气,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随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了。"
这时一只紫色的蝴蝶透过窗户,慢慢地飞到了沙发上,海东极双眼一抬,眼前出现了一个紫色的身影。
来者包裹严实,看起来非常神秘,却透露出一股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海东极深深地看了它一眼,笑道:
“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神秘人没有说话,紫色蝴蝶扇动翅膀离开沙发,飞向窗外。
而海东极低头继续喝茶,面前的神秘人也已经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
海家大宅。
这是一栋占地数千亩的豪华别墅。
这座别墅坐落在郊区,是一个极富盛名的风景胜地,而且还有海鲜供应,周围环境优美,鸟语花香。
别墅里,一名老管家正在给一名中年妇女按摩大脑,妇女闭着双眸,舒适地享受着老管家精心的服务。
"你说这次的事情能成吗?"
那中年妇女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闪烁着寒芒,转头看向一旁的老管家问道。
老管家不语。
“掌控魙域,哈哈……他怎么敢想的啊,这可是在拿整个海家赌,海运来这回可真的是玩了把大的,不过这样也好,有了海家的帮忙,它,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哈哈哈!!!"
中年妇女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听上去很刺耳,她的脸皮开始脱落,一个个空洞露了出来,无数的虫子在空洞中蠕动着,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她的脸。
而身后的管家则默默地收回了手放置身后,一动不动,仿若雕塑。
“好了,别作怪相了,我可不想影响今天吃饭的胃口。”
一位身穿华贵长袍的男子走进来,他慢慢地走到中年妇女身边,看着她脸上中那些可怕的虫子,男子脸上却不见丝毫恐惧,只是嘴角微微一翘。
中年妇女停止了笑声,转过头来看着男子,眼中透露出一丝惧意,笑容逐渐收敛,虫子重新爬了回去,她的脸也慢慢恢复了原样,但那张脸总有些不自然。
此时一只黑猫从窗口跳了进来,一双晶莹剔透的翠绿色的眼睛,像清晨的草地一样清新明亮。
“罹,好久不见了。”
华袍男子微笑的向黑猫打招呼,而中年妇女则偏过头,一脸不屑,老管家依旧面色平稳,一动不动。
男子先是看了看几个人,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色手表,脸上露出了些许遗憾之色。
“就我们四个啊,看来她们都有自己的打算啊,算了,这毕竟是她们的自由,既然如此,那研讨会议就开始吧。”
“据目前的情况来看,选择和海家的合作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海家为表诚意用尽各种手段来解决来自城外的各个势力,现如今城外的争遣军还被各种关系所牵连着,不敢轻举妄动,一切都如同我们计划的那样顺利。”
华袍男子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让人感觉他已经掌握了整个方案的主导权。
中年妇女听后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海运来那个家伙老谋深算,他不可能看不出来我们的目的,他一定也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谋划与手段。”
“无所谓,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它的降临已成定局,我的任务即将完成,至于海运来,他究竟能争取到什么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华袍男子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随即他的眼光落到了桌上慵懒地趴着的黑猫身上。
“罹,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了。”
他那闪烁着热情的目光里,流露着烛光般明灭不定的火焰,看似炽热,却又令人难以把握。透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感。
“她能有啥不开心啊,我们之中就属她啥也不干,天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脏活累活全是我们干。”中年妇女不屑地嘀咕着,她早就看这只懒猫不爽了。
“别这么说,蠕,罹可是我们的同伴,既然是同伴,自然要好好相处,对吧?”华袍男子温柔地劝慰着,试图缓解大家的关系。
然而一股感到窒息的压力在房间中悄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