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尔向胡瑶瑶报告了这件事，她满脸不可思议，冒着被前任发现的风险赶了三天三夜到玄天宗。
楠尔就是被她戳醒的。
“胡……导？”他迷迷瞪瞪起床，“你怎么在这里？”
胡瑶瑶兴奋极了：“去找之渊吧！”
“找他做什么？”楠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挤出生理性泪水，“现在才寅时，他还在睡觉。”
“修士哪会贪睡。”胡瑶瑶把他拎起来抖一抖，“瞌睡醒了不？”
楠尔：“……醒了。”
“那走吧！”
胡瑶瑶扯着他就要走，楠尔拉住她，犹豫道：“要不还是等天亮再去吧，万一他有起床气把我们砍了怎么办？”
胡瑶瑶苦恼：“可玄天宗还有我前任，天亮了会遇见他们的。”
楠尔耳尖微动：“他……们？”
“嗐，就那谁和那谁谁还有那谁谁谁，貌似还有个谁。”胡瑶瑶叹气，“忘了名字了。”
“不愧是你。”楠尔叹服，随后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见之渊啊？”
胡瑶瑶的尾巴好奇得在身后晃啊晃啊晃:“我是来看看传闻中高不可攀的剑尊大人是怎么愿意为你们的爱情保驾护航的。”
楠尔得意笑笑：“好兄弟罢了。”
胡瑶瑶灵光一闪：“你用玄灵镜联系一下他，要是没有起床气，我们现在就去。”
“呃，我没有与他交换灵识。”楠尔挠挠头。
胡瑶瑶眼神一瞬变得质疑：没有联系方式的好兄弟？
困难总比办法多，她催道：“那就同你心上人联系一下。”
楠尔羞赧低头：“我舍不得吵醒她。”
胡瑶瑶：“……”
她一把拎起楠尔，慷慨赴义一般：“那就死吧。”
楠尔：“……”
.
两人偷摸着到了尘往居，做贼似的溜到内院。
其中一间房屋灯火通明。
楠尔脸色一喜，压着嗓子对胡瑶瑶咬耳朵：“之渊没睡！”
胡瑶瑶默声思考：撤下阵法、除去结界给人无碍通行就罢了，居然连寝卧都让她这名学生熟门熟路……
在她沉思的时间里，楠尔已经站在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
门自行打开，里面传来声音：“进来吧。”
胡瑶瑶猛一抬头：夜邀居卧……！
楠尔乐呵呵地返回来招呼她：“走吧。”
胡瑶瑶迟疑：“我去不太好吧？”
“啊？”楠尔疑惑，“你不看之渊了吗？”
咬牙犹豫几秒，胡瑶瑶：“看！”
楠尔和她一起进去，之渊坐在案前，身着单衣，头发披于身后，几缕垂于胸前，暖黄的烛光下，莫名多了分旖旎的气息。
楠尔和胡瑶瑶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卡壳。
人是看到了，但应该说些什么呢？
好在之渊给他们递了个话头：“什么事？”
“……”
沉默的氛围里，楠尔侧在身边的手碰了碰胡瑶瑶的手腕，示意她接茬。
胡瑶瑶此时恨不得穿越回去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脑子一热要来看高岭之花当爱情保安了？
见胡瑶瑶发愁，楠尔尝试打开话题：“我们交换一下灵识吧。”
之渊立即垂下眼睫，遮住了飘忽的眼神：“你有事可以与元芝芝联系。”
楠尔摸不透了，不愿意加好友的好兄弟还是好兄弟吗？
难道是他多想了，之渊其实不把他当兄弟？
可之渊明明还给他和元芝芝精心制造过约会的机会啊。
制造……机会？
楠尔恍然大悟：这是为了给他制造联系元芝芝的机会啊！
他看向之渊的眼神中充满动容，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之渊的双手，沉声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
要是能和元芝芝结婚的话，给你单独开一桌满汉全席！
双手紧握即分，之渊微愣，不自然地稍稍偏过头，握拳抵住唇边轻咳一声：如此放浪直言……
目睹全程的胡瑶瑶轻咽口水，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的学生真的天赋异禀！
作为一个纵横情场多年的狐狸精，胡瑶瑶悄声离开此地，将空间留给二人。
楠尔越看之渊越觉得顺眼，和他聊了半晌后才想起胡瑶瑶还在这里。
既然已经把场子热起来了，他回头想喊胡瑶瑶入场，却发现人已无踪迹。
之渊：“她早就走了。”
是有急事吗？楠尔立刻拿出玄灵镜联系她，被一秒切断讯号。
紧接着传来她的消息：
[女娲突然来活让我去勾引阎王，好让一个书生偷出生死簿，免得被一只猴子给撕了。
这段时间玄灵镜联系，有心的话，每天给我报告一下进度就行。]
楠尔痴呆：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