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岛是一个神秘无比的传说,有人甚至对这个地方是否存在都抱着怀疑。
见过它的人太少太少,据说那里蕴藏着无尽的紫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真正巨大的宝藏。
叶子川怎么都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再次听到了东来岛的传闻。
更让他震惊的是,玄天尊居然去过那里。
通天柱顶层之所以有这么浓郁的紫气,也是与此有关。
虽然这只是神灵的猜测,但是没有一定的把握和根据,他肯定不会这样说出来的。
短暂的回忆一闪而逝,神灵很快回过神来。
他开始继续叶子川的记忆,这个小子身上肯定有什么特殊之处,不然阎丘不会将这种秘密都告诉他的。
叶子川被死死地禁锢着,无论如何都难以反抗,这种感觉让他无比憋屈,比死了还要难受一万倍。
随着记忆碎片不断被翻出来,神灵已经到了二号出现的那里。
“二号创世神……”神灵喃喃了一声:“你也是创世神,他似乎对你也有所期许啊……”
“小心一号?”
当看到这里时,神灵周身的光芒炽盛了一些。
显然,这句话让他都有些诧异,二号居然让叶子川小心一号。
“一号?是被玄天尊夸奖过的吧,说起来,他当时的一些举动的确让人很疑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神灵心中又浮现了一段久远的回忆。
“过去的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
“本体的状态还没好转吗……”
他翻看着这些记忆,看到二号给了叶子川一些东西,紫气,还有宇宙之心的碎片。
这块碎片让他有些眼熟,这是当年那个苍蒙空间天级创世神的宇宙之心,他也参与了围杀,导致了对方的陨落。
这个天级创世神的一切都被瓜分干净,二号得到了宇宙之心,现在只剩下一点碎片,留给了叶子川。
“看够了吗?”
就在此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在叶子川体内传了出来。
就连叶子川自己都一阵惊愕,整个人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声音?是谁在说话,怎么会从自己的体内传出?
下一秒,叶子川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能动了,体内的气血如汪洋一般汹涌起来,甚至就连神海和元神都复苏了,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强大而雄浑的神力流转全身,叶子川久违的感受到了这种强大的力量。
但这种感觉一闪而逝,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神海几近干涸,体内气血也被抽取完毕,元神一阵暗淡无光,几乎熄灭了。
眼前一阵发黑,叶子川直接从半空中栽了下去。
另一边,同样摆脱束缚的李长夜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而此时,在虚空中已经多了一个人影。
虽然有些虚幻,但是却释放着至强的气息,天地间像是有两片瀚海汪洋在汹涌,碰撞在一起掀起一朵朵惊天骇浪,诸天星斗都要为之颤栗。
这是一个年轻无比的男子,剑眉入鬓,英气逼人,风采夺目,站在那里仿佛一把撕天的利剑,气吞天下。
阎丘!
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阎丘。
叶子川勉强睁开眼,看着这个身影,心中掀起波澜,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阎丘不是已经死了吗?就连他留下的烙印都已经消逝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阎丘看着对面发光的身影,然后抬了抬手。
龙枪颤鸣,发出龙吟般的声音,还有一种兴奋与欢呼,回到了他的手中。
当手握长枪的一瞬间,阎丘的气势更上一层楼,变得更加犀利了,仿佛要捅破这一层天地。
神灵的眸子在发光,看着阎丘,像是要将他洞穿一样。
“我还好奇他体内怎么会有你的气息,原来是你留下的后手啊。”神灵淡淡开口,语气没有任何波动。
这句话让叶子川如遭雷击,看着阎丘的背影,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
那滴血,是他留下的后手吗?
他在炼化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到,只感觉到了里面蕴藏的磅礴能量,还有繁复无比的基因密码。
没想到阎丘还留了一点灵魂气息,让他都完全没有察觉。
叶子川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愤怒。
“他是我选中的人,我看好他,这只是在危急时刻保护他的最后手段,我要看着他突破天级,等他到了天级,自然能发觉我的存在,将我抹除。”阎丘面无表情的回道。
他提起长枪,枪芒直指神灵。
“如果不是你了他的记忆,还无法唤醒我,既然唤醒了我,那该消失的就是你了。”
神灵笑了:“让我消失?你有那个本事吗?”
“只不过是一颗信仰种子罢了,杀你,不难!”
“别忘了,这里是我的世界,我有无尽的信仰之力,万灵都可以为我提供力量。”
“天级之下皆蝼蚁,即使无数的蝼蚁给你提供力量,又能如何?”
阎丘有绝对的自信,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时代,枪锋所指,所向睥睨。
“大言不惭!”神灵嗤笑:“你对信仰根本一无所知。”
“弱者才需要寄托,我只信自己手里的枪!”
而此时,阎丘的声音也在叶子川和李长夜心中响起:“等会我跟他大战起来,会趁机撕开这里,你们抓住机会离开。”
叶子川和李长夜相视一眼,默默点头。
看来阎丘对神灵还是很忌惮的,没有绝对的把握。
毕竟在玄天六部众里面,神灵算是最神秘的,其根脚都无法推算。
更何况这里是他的世界,是神灵的国度,无尽信仰之力加身,他就是无敌的!
长枪一声长吟,阎丘骤然出手了。
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只有雪白的枪芒在纵横,一点寒光炸开,像是星辰在这里坠落了。
无法形容的气势,叶子川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捅穿了一样,那种可怕的锋芒让他的肌体刺痛,元神都是针扎一般的痛。
虚空出现一道漆黑的裂痕,笔直而狭长,从这里延伸出去,仿佛整个天地被分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