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秦梓馨有些沉默。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永不满足的欲望么?”
我微微点了点头,同时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永不满足。”
“这些人在生命得不到保证的时候,想要过安定的生活,可是在安定的生活来临后,他们又想要贪图更多的东西,今天可能是为了所谓的自由,为了所谓的人权,可在这些都是满足之后呢?”
我指了指那些在街上游行,不断的呼喊着血债血偿,审判罪恶的人们:“相信我,安倍家族就算倒下了,早晚有一天,也会在这里重新出现站在权利巅峰的组织,然后,就会又有别的人来反抗。”
“这一切无关正义与非正义,完全只是因为,人类永不满足而已。”
秦梓馨和我一起看着那些游行的人,其实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是治安队的成员,他们来到神门市,成为了阴阳师,拥有了比其他城市来说更为安全的生存环境,而这些全都是安倍家族带给他们的。
虽然安倍家族的确罪无可恕,但这些人就真的是良善之辈了么?
他们今天反抗安倍家族,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安倍家族的做法太过于血腥了么?
秦梓馨不想再和我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而是摇了摇头问道:“那咱们要不要和他们一起,把安倍家族灭掉?”
我微微笑了笑:“不,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秦梓馨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
“对,”我看向安倍家族庄园的方向,“在这些人有能力冲击安倍家族之前,咱们得先去把那个八岐大蛇灭掉才行,同时我也想知道,安倍家族做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秦梓馨连忙点头,随即我们两个相视一笑,各自用阴阳二气包裹全身,便从地下向着安倍家族的庄园赶去。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哪怕城市已经掀起了暴动,安倍家族的人依旧稳如老狗,整个庄园无比平静,就好像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样。
安倍家族控制了这么长时间的神门市,我相信他们在整个神门市中一定有自己暗中留下的手段,这些手段除了可以帮助他们掌控整个神门市的动向以外,还可以让他们在面对像这样的突发事件的时候,采取快速的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舆论已经发酵了三天,街上也都出现了游行的队伍,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却有越来越多的民众加入这些队伍。
但安倍家族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依旧躲在庄园中,就连出来澄清解释都没有。
就好像安倍家族从来没有把这些人的抗议和游行当成一回事一样。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还是在他们看来,这种程度的游行和暴动根本无法影响到他们根深蒂固的地位,或者是如果真的事情出现完全不可控的局面,他们会让整个城市来陪葬呢?
不过这些对于我和秦梓馨来说,是根本没有必要去考虑的事情,我们只需要先把那个八岐大蛇杀掉,让安倍家族失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最强大手段之后,便可以去破除掉仙门了。
之前我们在那个密道的时候,隐隐约约从八岐大蛇所在的上层空间中感受到了仙门存在的波动,只不过当时由于距离比较远,而且那里又黑咕隆咚的,所以我们根没有办法去侦查。
我和秦梓馨一起从地下来到了安倍家族庄园的正下方,通过一条直直向下的密道,来到了那个八岐大蛇所在的地下空间中。
看着地下空间顶上挂着的那些绳子,我清楚的记得,就在几天前那些绳子上还绑着许多安倍家族的后代,而此时,那些绳子上却空无一物。
之前我们在密道中的时候,由于视角的问题,并没有看到这上层空间中的全部,而此时我和秦梓馨才发现,在这上层空间中还有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洞,那个洞连向了不知名的黑暗中。
“看来那个八岐大蛇应该就躲在这个洞中了。”我扭头看着秦梓馨说道。
秦梓馨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那咱们就进去吧!”
我和秦梓馨相视一笑,说实话八岐大蛇这种神话中的生物,的确给我们两个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压力,毕竟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来说,面对普通的敌人几乎可以达到摧枯拉朽的程度,可如果是面对八岐大蛇这种神话中存在的生物,我们两个就很难有太大的优势。
就像是我们之前面对过的冰霜巨人和黑暗精灵一样,都拥有着一些从神话时期遗传下来的诡异能力。
谁知道这个八岐大蛇会不会也有一些不弱于仙气的手段呢?
敖州虽然也是在上古时期出生的,但他出生的那时候,已经算是神话时期的末尾了,所以也只是听说过八岐大蛇而已,并没有给我们提供什么太过于重要的情报。
此时他化作本来的样子蹲在我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放心吧,相柳虽然在岛国吃香喝辣的,但实际上在咱们国家的神话中,都排不上号,要不然当初禹王也不可能砍下它一个脑袋了!”
“所以你放心大胆的打,最好把它的八个脑袋全都砍下来,然后再拿蛇胆泡酒!”
敖州的话让我撇了撇嘴:“你是真不把我当人看啊,还拿蛇胆泡酒?”
就在我们闲聊的时候,密道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磨牙允血的声音,与此同时,一股腥臭的气味瞬间喷涌了过来。
我几乎瞬间就感觉到汗毛炸起,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这八岐大蛇绝对是我至今为止面对的最为强大的妖怪!
就在我全神戒备的时候,八个直径超过一米的蛇头便缓缓的从密道中游了过来,全都用碧绿色的眼眸瞪着我们三个。
我咽了一口口水,这八个蛇头全都连接在一条蛇身上,那是一条直径超过三米,身上覆盖着灰白色鳞甲的巨大蟒蛇!
看着那八个蛇头的凝视,我没来由的头皮发麻。
随即我便伸手打了个招呼:“那,那个,你好啊!不知道能不能拍个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