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正在研究山顶这个滴溜溜旋转的阵法的时候,阵道人阴冷的声音从面前响了起来。
“呵呵,陈长生,你就算来了又如何?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应该一点修为都不剩了吧?”
我拄着阴阳道剑支撑着自己,完全不掩饰自己对他的蔑视:“对啊,我的确一点修为都没有了,那你都不敢现身?藏头露尾的也真对得起你们这鬼修的性格!”
就这小小的阵道人居然还敢跟我对喷?不知道我是道门协会第一大喷子么?
阵道人沉默了一会,随即他那标志性的阴冷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呵呵,就你这种阵道修为,我都不好意思给你解释!”
“山顶这个聚灵阵法,就是我的身体!这是阵法之道的最高等级,也是我玄阵宗的最高秘法!以阵为身!镇压万物!”
我愣了一下,扭头看向那个扔在滴溜溜旋转的阵法,颇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是说,这个阵法就是你的身体?”
“没错!以阵为身,镇压万物!怕不怕?哈哈哈!”
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发现阵道人的声音的确是从阵法中传出来的,不由得有些惊讶。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秘法,”我围着那个阵法看了几圈,“我就想问一句你这么转,不会晕么?”
阵道人沉默了一会,随即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玄阵宗的秘法,以阵为身镇压万物,你居然问我会不会晕?”
我无聊的点了点头:“对对对,以阵为身,我就想问你会不会晕啊?是你们要求必须要这样转,还是你自己故意转的?你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唱二人转的?”
“这也不对啊,二人转起码得有俩人,你这一个人在这,转个毛啊?”
阵道人明显被气的不轻,整个阵法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咬牙切齿的生活传来:“陈长生,我就想看看你怎么破这个阵法!”
我嘿嘿一笑:“你是不是傻了?你不是已经算计好了么,我已经没有一点修为了,怎么破?”
明显这个阵道人精于算计,他却计算的是恰到好处的,我现在已经来到山顶,但却一点修为都不剩。
而鲍柔和秦梓馨的实力,又不能达到破阵的要求,所以我现在可以说是一筹莫展。
起码在阵道人眼中是这样。
于是阵道人冷笑了一声:“呵呵,你说得对,陈长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都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只见有几道鬼影慢慢的从山顶上浮现了出来。
我仔细一看,不由得笑了:“都来了啊!”
那些鬼影不是别人,正是其他的鬼修们!
纸扎匠,催眠师,蛊天师,胡妖仙,灵君,月琴奴,再加上已经化作阵法的阵道人,除去鬼衍以外,七大鬼修齐聚于此,围成一个圈正在紧紧的盯着我们。
他们的眼神各不相同,纸扎匠,胡妖仙以及灵君都用十分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们。
月琴奴和催眠师的眼神有些复杂。
而蛊天师还是一如既往,整个灵魂体是由无数只魂蛊组成的,我不可能从两只虫子上看出什么眼神。
至于为什么看不到表情,主要是这些鬼修全都戴着面具。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全部鬼修齐聚一堂,他们的面具都是用阴气幻化而成的,图案也各不相同,但都具有很强的标识性。
纸扎匠的面具上除去有一个纸人之外,还有着一些十分复杂的密纹,正是他那些纸人身体中刻画的。
催眠师不用说,就半黑半白而已。
胡妖仙的面具是一半的,露出了她精致的下巴,很明显她又找了一个美女的尸体当做肉身,而且还掌握了某种遁术。
蛊天师的面具是由无数只花纹各异的虫子组成的,看着诡异不已。
灵君的面具则是动物世界,有花有草有动植物。
月琴奴的面具只有左脸,刻画着一个造型古朴的月琴,同时上面有许多神秘的符号,估计是乐谱。
七大鬼修齐聚,我微微一笑:“呵呵,看来你们是打定主意把我留在这了?”
催眠师上前一步,摘下面具,表情十分复杂的看着我:“陈长生,你已经没路可走了,放弃吧!和我们一起,迎接接下来的大世!”
纸扎匠扭头看了他一眼:“话有点多了。”
催眠师抿了抿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微微一笑:“兄弟,看来你在鬼修里也不怎么样嘛?还跟着他们干嘛?来我这包吃包住怎么样?”
这也就是对催眠师,毕竟他之前无意中帮了我许多次,而且他也并没有和我有太多的仇怨。
对于我的话,催眠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搭话。
月琴奴上前一步:“加入鬼修吧,看在……我曾经帮过你的份上!”
我看着她绝美的脸,不由得微微摇头,正准备说点啥,鲍柔突然凑过来:“来来来,你给我解释解释啥情况!”
我连忙摆手:“别闹,就是之前我恶魂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她用琴音镇压了一下。”
这话一出,鲍柔不由得笑了:“好啊,合着你有一个恶魂,连我都瞒着?”
我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并没有在意。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鬼修,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看来,你们今天是吃定我了啊!”
纸扎匠直接走上前,毫不掩饰对我的怨恨,他冷冷的说道:“陈长生,你没有路走了,要么,加入鬼修,要么,魂飞魄散!”
我微微一笑,十分认真的看着他们:“可惜啊,我两个都不想选,我想活着!”
灵君冷笑了一声:“活着?只要这个阵法不破,你们连恢复修为都做不到!”
我好整以暇的掏了掏耳朵:“既然如此,那破了阵法不就完了?”
鬼修们一愣,阵道人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别听他胡咧咧,他没有修为,他身边的那三个女孩修为都不够,破阵?想屁吃!”
我哈哈一笑:“谁告诉你,修为不够就不能破阵的?”
我的声音逐渐清冷,随即大喝一声:“师妹,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