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中一片血红,那血红色的光芒让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而我此时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反而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我的身体追着一个人在打。
我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的几个人不断的奔逃,而我则看到我正拿着一个棍状物不断的追着他们。
我感觉自己的心中仿佛被一种暴戾的情绪充斥着,这让我心中一动。
妈耶,不会是蛊天师把我的灵魂拉进幻境之后,我的恶魂苏醒了吧?
仔细的感觉一下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上一次恶魂苏醒,我的灵魂直接被压制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但后来从熊储末他们的话里我也知道,被恶魂控制之后,我整个人就变成了六亲不认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我的灵魂竟然没有被压制?反而是可以清楚的知道恶魂在做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玄冥玉里面符箓的原因?
还是说,蛊天师也没想到我的体内居然有两个魂魄,他控制了一个,却忘记了另一个?
那被追着揍的不会是他吧!
啧啧,他可真惨。
不过想到恶魂六亲不认的样子,我感觉还是尽快恢复的好,万一把鲍柔和澹台千雪伤到了怎么办?
可我应该怎么才能夺回被恶魂控制的身体呢?
这件事的难点再与恶魂其实也是我的灵魂,并不像是其他的夺舍或者借尸还魂那样,灵魂和肉体不匹配的情况。
如果真的是外来的灵魂,我有十几种方法夺回我的身体,毕竟这肉身嘛,就像是坑,而灵魂就是坑里的萝卜。
坑合不合适,只有萝卜才知道。
关键这恶魂其实本来就是我的灵魂,只不过其中蕴含着我全部的恶念而已。
说白了,萝卜还是那个萝卜,不过心里已经坏透了。
这么一想,恶魂强大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啊,这只能说明我心中的恶念很足。
我没想到,我这么一个社会好青年,内心的恶居然这么多。
那我就更不能允许他借着我的身体胡作非为了。
现在这恶魂是还没有彻底强大起来,还有些懵懵懂懂的,但他要是积累了恶念,诞生了神智的话,岂不是把我的光辉形象全都崩塌了?
越想越着急,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恶魂继续压制下去。
要是我手上有醒神符就好了。
我想到这,突然灵机一动。
对啊,秦梓馨可以利用自己的灵魂能量画符,那为什么我不可以?
灵魂本身就是一种能量,用来刻画符箓,理论上是可行的。
于是我想方设法的控制着自己的灵魂之力,想要凝聚出一张符箓出来。
但没想到这玩意看着简单,但做起来是真的难,我尝试了几次,居然连一个完整的线条都画不出来。
真不知道秦梓馨是怎么找到其中的窍门的。
我不信邪,又继续尝试了一下,可是根本没用。
难不成我比秦梓馨还笨?
这个想法让我备受打击。
正当我准备自暴自弃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李昂留给我的信。
他告诉我相信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之前每次在鬼修的手上吃亏,就是因为觉得鬼修实力太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够打的过他们,所以就真的打不过了。
那是不是说,只要我相信自己能够成功,就一定能成功?
我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线条,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为了让自己彻底相信自己能够成功,我也豁出去了,直接对自己使用了催眠术。
在催眠术的作用下,我的灵魂力量开始交织,慢慢形成了线条,原本无法彻底掌控的线条此时却像是听话的狗子一样,让它怎么动它就怎么动。
很快,一个醒神符就被我完成,我直接激活了符箓,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我顿时感觉眼前的血红色慢慢的褪去了。
我眨了眨眼,确认自己已经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之后,这才转头看向四周。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段策和道门协会的那些人一个个脸肿得像是猪头一样,连一直淡然的蛊天师也不淡然了,他此时直接魂淡,那灵魂都快有些模糊不清了。
我眨了眨眼睛,周围的广场像是被轰炸过一样,整齐的青石板碎了好多,原本广场中间的雕像喷泉也碎了,水流的到处都是。
而鲍柔和澹台千雪则是躲在一旁,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一边磕着瓜子。
“我说,这到底啥情况啊?”
澹台千雪满脸兴奋:“师哥,你已经恢复了啊!我跟你说,你刚才可猛了!”
澹台千雪拉着鲍柔跑了过来,把我刚刚被蛊术影响之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你直接追着那个虫子男就揍,他的灵魂被你杀了整整二百八十次!虽然每次都能恢复,但看得出来,灵魂越来越淡了。”
“然后他就让狐狸精帮他的忙,狐狸精控制着那些人拦你,但根本拦不住,全都被你揍成了猪头。”
“你那会可是大发神威,就依靠着阴阳道剑和修为,连一个术法都没用,就破掉了他们所有人的蛊术,我都不知道你的战斗意识居然那么强!”
我眨了眨眼睛,说实话这些其实都在我的预料之内,上一次恶魂苏醒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极为强大的战斗力,甚至能够不用术法就把怨灵揍的找不着北,做到这些我觉得并不奇怪。
“那你们呢?我那会应该六亲不认吧?”
鲍柔点了点头,淡然的看了我一眼:“你也想打我们来着,被我一巴掌抽懵了,然后就没有和我们动手了。”
我瞪大眼睛,仿佛是后知后觉一般,火辣辣的疼痛从我的脸皮上传来,甚至后槽牙都有点松动了。
好家伙,被恶魂控制了我都打不过鲍柔,我愿意称鲍柔为地表体术最强!
“那胡妖仙呢?她没趁这个机会逃走?”
我感受到脸皮的疼痛,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音了,鲍柔听了我的话,直接伸手往旁边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