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很不容乐观。
密密麻麻的虫子从周围的树林中不断的涌过来,一茬接一茬的过来送死。
而那些虫子死掉之后,它们的灵魂就会变成蛊魂,让蛊天师的实力增加。
不杀这些虫子,我们就会被虫子咬伤。
杀了的话,蛊天师就会变强。
真的是一个很难抉择的事情。
但我表示我都不想选。
“师妹,差不多了,该动用秘密武器了。”
我又用雷霆和火焰灭掉了一片虫子,随即冷声对澹台千雪说道。
澹台千雪连忙点头,先是从包里拿出来两大瓶杀虫剂,又摸出来几块水晶。
鲍柔眉头一挑:“有这好东西你不早点拿出来?”
说着,她直接接过一瓶杀虫剂,稍微摇晃了一下,便开始对着那些虫子喷洒。
这杀虫剂是我之前特地让澹台千雪在夜市买的,滇云这边虫子多,杀虫剂属于战略物资,而澹台千雪买的,更是号称一喷灵的超级杀虫剂。
我让她买这杀虫剂本身就是在防备着胡妖仙的魅惑术,那是连孔进和裴明都能魅惑的术法,可不敢大意。
在杀虫剂的作用下,现场立刻充斥着一种草本植物的芳香。
但这股味道却是那些虫子们最讨厌的,它们接二连三的退去,犹豫着不敢靠前。
澹台千雪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嘿嘿一笑,直接把手中的水晶安放在了最后的阵眼上。
无数火光从地面上凭空冒了出来,这些火焰都是由磁场构成的阳火,如果不是依靠提前布置的阵法的话,哪怕我们把修为耗干净都不可能释放出这么多的火焰。
这火焰一出来,就开始肆意燃烧着那些蛊虫的灵魂,只见一道火线蔓延出去,而那些蛊虫便接二连三的趴在了地上。
蛊虫毕竟属阴,而且说实话,一只虫子的灵魂能有多强?
所以在这阳火大阵的作用下,那些虫子虽然外表没事,但灵魂全都被灼烧的一干二净了。
“不!”
可能是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蛊虫灵魂全都被灼烧,蛊天师发出了心痛的惨叫声。
这阳火的声势虽然大,但威力并不强,能够灭掉那些蛊虫的灵魂,但却不会对强大的灵魂产生影响。
蛊天师努力的聚集着那些虫子的灵魂,但还是有大部分虫子全都死在了烈火之下。
我看了一眼蛊天师,他此时整个鬼魂已经十分的凝实,这点阳火根本奈何不了他。
我心中暗道了一声可惜,但还是举起阴阳道剑,笑眯眯的说道:“老虫子,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阳火的火焰烧到道门协会的外面,便直接形成了一个火环,凡是想要跨过火环的虫子,就全都沦为了火焰下的灰烬。
而它们的灵魂还能够进一步加强阳火大阵的威力。
说实话,虽然给了澹台千雪阵图,但她能够把这个阵法布置到这种程度还是超过了我的想象。
看来我这个师妹对一些术法道法之类的是真的很有天赋。
蛊天师的神情变得冷淡起来,这个老杂毛估计和蛊虫相伴了一辈子了,除去蛊虫以外,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情绪变化。
这让我不禁开始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
“哦?看样子,你似乎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啊!”
蛊天师的声音十分冷淡,似乎是那些蛊虫的死亡让他对我很是怨恨。
我微微一笑,手中阴阳道剑一甩,本以为能甩个剑花,谁知阴阳道剑直接脱手而出,斜斜的立在了地上。
我有些尴尬,但还是迅速的反应过来直接往剑上一依,只要我的掩饰够熟练,别人就不会发现我的失误!
只可惜,这剑由于是自然下坠插在地上,所以根本不结实,我往上一靠,连剑带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立刻跳起来,但还是让鲍柔和澹台千雪以及胡妖仙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尤其是胡妖仙,自己笑还不算,愣是给段策他们下了命令:“来,一起笑!哈哈哈!”
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根本没有效果。
唯一能够保持着冷淡的也就是蛊天师了,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我干咳了两声,强行装作镇定的样子:“笑吧,今天你们就是笑出花来,也不可能逃走!”
为了抓住他们俩,我把所有的谋划都用上了,要是连这还让他们跑了,那我真的就不用混了。
“呵呵,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不妨让你们看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蛊术!”
蛊天师说着,双眼中立刻闪烁起了朦胧的光芒,那光芒中似乎带着让人心神沉寂的力量。
“不好!”
“晚了,睡吧,睡着了,就没有痛苦了!”
我正准备提醒鲍柔和澹台千雪,没想到我自己就先中招了,甚至连李昂给我的符箓都来不及施展作用,我就直接中了他的蛊术。
仿佛有人在我的耳边呢喃,那低沉的声音让我不自觉的沉沦其中,我强迫自己不要睡,可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只是眨眼之间,我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一点光亮,再仔细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来到了精神病院。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周围白绿相间的墙面,感觉有点迷糊。
我怎么到这来了?
我正想着,右眼突然一阵滚烫,我瞪大眼睛,立刻看到一只没有脑袋的鬼从我屋子里的墙壁上走了出来,它在我面前走过,仿佛我和那些墙壁都是空气一般。
我看着那只没头鬼,立刻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十岁的时候,因为嘲笑一个女孩太胖,被她打坏了眼睛,虽然有好心人捐赠了遗体,我也换了一只右眼,但却能看到一些平常人根本看不到的东西。
然后我就被关进了这里。
仔细想想,这已经是第二年了啊!
我现在已经对那些只有我能看到的东西见怪不怪了,毕竟每天都看着一堆东西在我眼前飘来飘去的,时间长了,我也已经快要习惯了。
正想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护士走了进来:“陈长生,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