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那些人群情激愤,都嚷嚷着要给这个同帕拉下蛊,让他知道知道欺骗道门协会的下场。
看到他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愧的,但这会却都来劲了。
“都给老子闭嘴!”
我直接一声大喝,冷着脸看着那些人,那些人立刻把嘴都闭上,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看看你们的样子!之前被一个冒牌货骗得连话都不敢说,现在知道他的真面目了,就准备下蛊?道门协会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我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这些人一个个能耐不大,臭毛病不小,之前顺风顺水的,现在看到一个降头师就被欺负成这样?简直是丢脸!
那些会员有的低下了头,但有的反而一脸愤慨的指着我:“你是什么人,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你凭什么指责我们!”
“就凭我的身份!凭我指出了他的真面目!”
那人还是一脸的不屑:“你什么身份?能让你在这滇云省道门协会耀武扬威?”
一旁的郁参连忙把他的嘴捂上,满脸惊恐的说道:“快闭嘴!这位可是晋西省道门协会的会长!当今道门协会之中修为最高的长生真君!你不要命了?”
那人顿时瞪大眼睛,所有人也震惊的看着我。
我微微摆了摆手:“低调,低调,其实长生这两个字呢,我是不打算用的,但没办法啊,江湖人给我个薄面。”
我故作淡然的装哔,完全忽视了鲍柔和澹台千雪的白眼。
随即我看向同帕拉:“怎么样,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你是怎么杀掉那个死刑犯的,又是怎么害人的?”
同帕拉满脸苦笑的抬起头:“那个,我根本不是降头师,那个人的死当然和我无关啦!我只是假装的而已呀!”
我冷哼了一声:“假装?你可不是假装的,你明显是有备而来!”
说着,我直接看向段策:“上道具!”
段策连忙从一旁接过一个档案袋递给我。
我甩动了一下档案袋,笑眯眯的看着同帕拉:“炸毛啊,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嘛?”
“什么?和我没关系的啦,我又不会降头术,那些人真的不是我搞的鬼啦!”
我一听他到现在还在耍心机,不由得心中一乐,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估计他在假扮降头师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被揭穿,但被揭穿之后,他就更加不可能去杀人了,只要一口咬定巧合,那就没人能够说是他杀了那名死刑犯。
只可惜,他落在了我手上。
我直接拍了拍手:“不错不错,你们缅甸不愧是出过神探的地方,你这一手玩的绝啊!但很可惜,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同帕拉炸毛,你本名根本不叫这个吧?而是叫同帕拉卡颂!你本身为一伙走私犯中的一个小头目,就在前不久,你们团伙中有一个人被抓住了,他掌握着你们犯罪的证据,所以你们必须要把他斩草除根,只可惜他被关押在监狱中,你们根本没办法动手,所以你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我的一番话,让同帕拉震惊不已,他瞪大眼睛:“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我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你会听懂的。”
“为了杀掉那个死刑犯,所以你来到了华夏,假装一个降头师,声称自己会用降头术杀人,但你根本不懂降头术,让我想想,是不是有一个会用蛊的鬼找过你?所以你借这个机会,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你为了杀掉那个死刑犯,提前安排了人进监狱和他斗殴,让他被关进禁闭室里面,而你安排的人,则会和你暗中联系,告诉你那个死刑犯被关在了哪间屋子。”
同帕拉讪笑了一下:“不可能啊,那里是监狱,我怎么可能联系到里面的人?”
我微微一笑:“别人都以为禁闭室里面只有铁窗可以和外界沟通,但实际上,还有一个是所有人都忽略的地方。”
我看向同帕拉:“是马桶,对吧?”
同帕拉此时已经面如死灰。
“你提前安排的人,把写有死刑犯禁闭室在哪的信息通过马桶冲下去,而你则一直潜伏在下水道里面,拿到了这个纸之后,你也是通过马桶,把死刑犯毒死的!”
“监狱禁闭室的马桶虽然焊死在了地上的钢板上,但下水却是相通的,至于U型管,挡得住东西但挡不住气体,你只用了一个压力罐,就把提前准备好的毒气通过马桶下水释放在了禁闭室里面,而禁闭室只有一个小铁窗可以通风,里面的气体浓度很快就会上升到致死量,而这些都是你精心计算好的。”
“那个死刑犯死了之后,一整晚的时间,足以让禁闭室里面的有毒气体通过铁窗释放到空气中,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你的密室杀人手法,而你,则声称这是降头术,把人们的目光吸引到玄学的上面,为此你不惜和鬼魂合作,让他们把那些人弄的得病,然后胡仙姑再出来救治,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我说的对吗?”
我说完这话,除去早就知道的鲍柔和澹台千雪以及段策以外,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同帕拉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杀人手法。
同帕拉却还在强词夺理:“可你这都是猜测,没有证据!”
我微微一笑:“身为一个暹罗人,却对华夏语这么熟悉,这就说明你一直生活在华夏,当然,这些都是间接证据,直接证据嘛,你还记得因为你手忙脚乱扔在下水道里以为不会被发现的压力瓶么?已经被我们捞上来了,你猜上面有没有你的指纹呢?”
同帕拉张了张嘴,但事到如今,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微微一笑,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事到如今,你那个胡仙姑和那只会蛊术的鬼,怎么没来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