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之前我看到催眠师的催眠术之后,就一直打算学习,还好他给我的阴阳门秘籍中也记载了这门术法,我就一直在钻研。
只可惜这催眠术和其他普通意义上的术法不同,并非是知道使用方法就能够用出来,反而需要长期不间断的训练才行。
尤其是其中关于心理暗示,想法种植,行为控制的方法更是难上加难,如果想要达到催眠师的那种程度,恐怕没有个十几二十年的苦修是根本做不到的。
这门催眠术的难度不下于一门最为顶尖的道法,甚至在某种程度而言,比道法还要难上百倍不止。
它需要先在心中为受术者设定一个行为,再通过修为强行把这个行为植入对方的大脑中,除此之外,还需要设定触发条件等等,繁琐无比。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因为对方的修为高深而施术失败,想要彻底学会催眠术就非常困难,而要是想达到催眠师那样的程度,不仅需要十几年如一日的苦修,还需要对人心理的把握达到大师级才行。
所以我如今能做到的,还真就只是催眠而已,就是让对方睡着,除此之外是再也没有其他的能力了。
看着鲍柔站在那还打起了呼噜,我心中暗暗叫了一声好险,如果不是催眠术的发动方法和其他的道法术法不同,我今天肯定得去试试医院的网速。
催眠术虽然也是依靠生物磁场和生物电,但其媒介却是通过五感,这也能看出催眠术的强大之处。
当初的催眠师虽然已经将催眠术练习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但并没有彻底掌握这种通过五感来施术的方法,他也只掌握了通过视觉和听觉来施术。
如果达到可以通过五感施术,恐怕我们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催眠了。
试想一下,不听不看还能够做到,可如果他掌握了用嗅觉来催眠的方法,那难不成我们还不呼吸了么?
而且视觉方面还可以用隔绝电磁波的眼镜来抵挡,嗅觉怎么抵挡?用防毒面具么?
我摇了摇头,不再深思这件事,现在鲍柔睡的正香,我也得到了这场比试的胜利。
澹台千雪和白净连忙过来把鲍柔搀扶着下去睡觉,我则看向了剩余的人群。
“下一个,谁来?”
看到我连胜五局,黄伯汉坐不住了,正准备起身答应,他旁边的人却摆手把他拦了下来。
“陈道友,这一场由老夫和你比。”
我看向说话的人,那人一身长衫,年纪大概有七十上下,并未蓄须,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头顶上打了个发髻,还戴着一块四方巾,一副古时候的儒生打扮。
“相门?”
我心中思索了一下,看相我也不太擅长,毕竟我没有他们这么多的经验,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人点了点头,一边向场上走过来,一边笑道:“老夫正是相门副会长,宗伦。”
我看了一眼宗伦,这人面相宽厚,身形适中,应当属于那种宽厚仁慈的人。
相术就是这样,要在其他人过来的第一时间通过一些关键点做出自己对来人的简单判断,然后再根据自己的判断去推导人的性格,进而推断人的命数。
其实不只是看相的如此,算命的,卜卦的基本上都是用的这些方法。
不要以为所有走江湖的道士都是真的,有些只是学会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又懂的察言观色,在言语中给别人下套,才给人一种神机妙算的感觉。
真正有本事,懂的这些术法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看这道门协会就知道了,整个晋西省有多少说自己神机妙算,会看相卜命的人?可实际上真正是道门协会的人又有多少?
正因为人们对这些有真才实学的人的盲目崇拜,所以才给了那些骗子们可乘之机。
我微微思索了一下,看向面前的宗伦,拱手说道:“宗副会长,不知你我怎么比试?”
看相大体上有三种普遍的方法,分别是面相,手相和骨相,这三种不是单一使用的,而是要夹杂在一起使用。
这三种方法都属于体相的范畴,单一的体相并不能够完全判断一个人的命运,夹杂在一起还有比较大的参考性。
另外的一个范畴就是气相,俗话说的帝王之气,霸者之气都属于气相。
在我看来,所谓的气相应当是每个人的生物磁场属性,性格不同的人,生物磁场也不同,而一个人能有多大的成就,往往是性格的影响最大。
想要观气相必须要用到望气术,我对望气术还是比较熟悉的,反而体相上根本不了解多少。
仿佛是听到了我的心声,宗伦微微一笑说道:“今日你我就不用比了,我自愿认输。”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紧接着一片哗然。
我也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宗伦,心想如果你说比看体相那我没准就输了,为什么不比了?
虽然众人对宗伦有很大的质疑,宗伦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他微微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这才说道:“不是我不想比,实在是我赢不了陈道友?”
“这是为何?”
有人心直口快直接问了出来。
宗伦微微一笑,看着我的脸说道:“因为陈道友命格为残缺命格,这残缺的作用点就在他的面相上,如果我没猜错,陈道友的眼睛应该是更换过吧?”
我震惊之余,也只好点头:“不错,我十岁那年右眼受伤,所以整个眼球都是别人捐赠的器官。”
宗伦点头一笑:“在相术中,目相要占三分,你的眼睛补全了你的残缺命格,但由于不是你本身的器官,所以我没办法给你看相。”
有人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不观气相?”
宗伦苦笑了一下:“以陈道友的修为,望气术比在下不知要高明多少,我何必自取其辱呢?所以直接认输不是更好。”
这个宗伦倒是豁达,没想到其他人对他的说法也表示了认同。
而宗伦的自愿认输,却并非是让我最为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