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比试的三局,风水和术法本就是我擅长的领域,再加上道门协会的人水平不足,赢下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唯一让我感到意外的就是袁老竟然看出了我的阴阳眼,从而故意放水让我赢了一局。
这样我连胜三局,只需要再赢下一局,就可以坐稳这会长的位子。
可惜后面的四门,都并非是我擅长的领域。
再加上还有黄伯汉给其他副会长逆天卜命的承诺,其他的副会长们肯定会全力以赴。
就连鲍柔,也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估计之前的放水承诺已经做不得数了。
不过这也激起了我的斗志,想我如今的实力,就算是不擅长的领悟,也未必就会输给他们。
眼看天色已晚,其他的会员都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我们也正准备走,却被行德真人拦了下来。
“几位,我已经安排人准备好了晚饭,不如先吃了再回去吧?”
我一想回去也是速冻食品,便答应了下来。
行德带着我们来到餐厅,晚饭就没有中午那么大的排场了,但也有粥有菜,算是比较精致了。
也有一些道门协会的人留在这里吃饭,看到我们过来,都赶紧上来攀交情。
我对他们的想法心知肚明,于公来说,我是他们未来的领导,他们提前过来打招呼混个眼缘也是无可厚非,毕竟哪个人能在民众前露脸全都在我身上。
道门协会是经常有各种活动的,比如之前的义诊,还有一些为民众祈福,为一些亡者做超度法事的活动等等。
这些活动中有吃力不讨好的,也有一些是可以捞到一些好处,还可以在民众面前取得许多露脸机会的,就算不为了利益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名声考虑。
做我们这一行的,靠的就是名气,名气越大,自然会有更多人愿意相信你,家里有事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你。
在某些方面,名气也和其他人来请你需要多少酬金挂钩。
名气响亮的,酬金肯定会高一点,这就和那些明星的出场费一样。
然而有些名气比较响亮的,却未必真的有什么真才实学,只不过露脸的机会比较多,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
所以他们现在过来巴结我,也是为了等我以后当上会长了,可以给他们多安排一些比较轻松还能提升名气的活动。
毕竟,安排谁去某个活动,基本上都是会长说了算。
这只是于公方面,而于私就更好理解了,我能够连胜三局,肯定是有自身的能力因素,他们现在混个眼熟,以后遇到不懂的方面自然也可以过来请教我,对他们的能力提升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道门协会中虽然有七个分部,但这七个分部的人却不是一样多,基本上是以风水门的人最多,术门次之,而那些比较难懂的论道门就更是没有多少人了。
处在中游的相门,命门,医门都是那种人数多,但真正修为有成的没有几个。
这人数多少一方面和入门的难易程度有关,比如风水门,只需要死记硬背一些风水局,就可以出去帮人看风水了,而另一方面,也和需求有关。
对于他们过来问好,我虽然不是特别喜欢,但也并不反感,只是简单给他们说了几句,就让他们自己去吃饭了。
原本以为晚饭中途应该不会有其他的事,可就在我刚刚找好桌子坐下准备吃饭,却看到行德真人带着几位论道门的人走了过来。
论道门可以说是道门协会中最为有特点的一个部门,里面的人都是那种辛勤修道的人,同时也研究一些道门古籍等等,负责道门协会的推广宣传和给一些有需要的家庭做做法事。
来钱快,还轻松。
而且这个部门最为特殊的一点就是他们都不用自己的真名,互相各称道号,算是比较正统的修道者。
我一边喝着米粥,一边看向行德真人:“行德道友,你不饿么?”
行德真人有些尴尬的说道:“贫道习惯了不吃晚饭,这些都是道门协会的成员,他们听闻陈道友在修道一途颇有见解,便想过来聊聊。”
我心想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么,这吃着饭呢还要聊天?
可随即我想到了什么,一脸玩味的看着行德:“该不会是行德副会长打算在这个时候和我比试论道吧?”
行德被我说破心思,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贫道的确有这个打算,如果陈道友不愿的话,可以吃过后再谈。”
我让他们各自找座位坐下,随即一边喝粥一边说道:“现在倒是也可以,你打算怎么比?”
行德真人笑了笑:“既然是论道,自然是辩论道理,不知陈道友意下如何?”
我点点头:“行,那就来吧!”
虽然吃着饭谈道实在是有点不正式,不过道门对这点可没有那么讲究,别说吃着论道,就是喝着酒都可以谈道。
而且行德的提议也正合我意,我正想赶紧结束和他们的比试,安心去对付鬼修,所以能够越早解决自然是越好。
这谈道其实就和辩论差不多,只不过辩论是双方各执一个观点,用技巧和自己的论点去辩论,而谈道则是在同一个论点中深入讨论下去,直到一方心服口服为止。
当然,讨论的也必须是和道门有关的事情才行,想什么豆腐脑和粽子的问题,实在没有什么讨论的价值。
于是行德便坐在我的对面,一脸郑重的开口问道:“不知陈道友对天道和人道是怎么看的?”
我剥着茶叶蛋,老神在在的看着行德:“行德真人先说即可。”
行德点了点头,开始说他对这个问题的见解。
其实凡是修道者,最终考虑的问题都是天道和人道的问题,所谓天道,就是顺应天意,主张清净无为,是以老庄为代表的道统思想。
常言说天道无情,指的并非是天道不讲情面,没有感情,而是对万事万物的变化都表现出一种任由处之漠不关心的态度,放任万事万物不去改变,也就是不对事物的变化进行人为的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