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陈天师慈悲,贫道行德,不请自来有怪莫怪啊!”
看着门口站着的这个白胡子老头,我心里暗想怎么不见他的白拐棒棍呢?
不过我还是从嘴里把牙刷拿出来,说道:“有礼有礼,先进来稍坐一会吧!”
我把他让进家门,却听行德说道:“陈天师果然如传闻中所言,不拘一格!”
我笑了笑没说话,而是急忙回屋用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这才重新来到客厅。
回到客厅,才发现鲍柔和澹台千雪正在陪着行德聊天,一看到我出来,行德急忙站起来打了个道稽:“陈真君,没想到仅仅这么短时间,您的修为居然再次进步,真是可喜可贺,恭喜恭喜!”
我不明就里,也拱了拱手算是招呼,随即看向鲍柔,挤眉弄眼的用眼神问她这是谁。
鲍柔也给了我一个眼神,可惜我看不懂。
也不知是她不懂我,还是我不懂她,男女关系好复杂。
澹台千雪在一旁笑道:“师哥,行德真人是晋西省道门协会的副会长之一,先前就是他来邀请你加入道门协会的!”
我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行德道长,贫道有礼。”
说着,我便打算正式行个礼,却被行德真人直接拦了下来。
“真君,使不得使不得!”他苦笑着看着我,“您堂堂真君,怎可给我一个真人行礼?要行也是我行才对!”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就势让他坐下,不必太过于拘谨,可看到他正襟危坐的样子,我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头疼。
道门啥都好,就是这个规矩确实有点多。
无论你们是不是同一个派别的,只要对方的修为比你高,你就要行礼,如果是同一个道派的,还要按照严格的辈分称呼师叔师伯师祖等等。
而且这行礼也不只是一种礼数,其手势繁多,称呼严格,如果要想学,至少要学半年。
比如真人给真君怎么行礼,真君给同等的真君怎么行礼都是有讲究的,而且每个派别的手势也是各不相同,有些大门派甚至严格到了每代弟子都有专门的手势。
我摇了摇头,不再思索这件事,首先我虽然是修道者,但并没有加入任何一个道门,周家也只是世家而已,并非道门门派,所以并没有那么严格的讲究。
至于催眠师给我的阴阳门秘籍?阴阳门都不在了,讲究那么多还有用吗?
于是我直接大大咧咧的坐下,随即说道:“行德道友,这次过来可是又要让我加入道门协会?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闲云野鹤惯了,没时间长留此地,所以如果是此事就不要开口了。”
那边一个周家我都快烦死了,万一再加入这个道门协会,里面的事务一挤压过来,别说我还要打鬼修,恐怕我到时候连个轻松的时候都没有。
而且我不想加入,主要也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这道门协会中的人在我看来都和一些小孩子差不多。
别看他们的年纪都比我大,但是论修为,可是远远不如的。
想想周家,一个新生代弟子周可瑶都有将近一甲子的修为,就知道这些道门协会中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了。
大部分都是一些只懂的一两门道术的家伙,比如之前的看相的李修,风水师关鉴等等。
在一个城市甚至一个省份来说,他们足以代表道门,可是在真正的道门中人看来,其实和闹着玩差不多。
真正有修为的人都在深山中清修,根本不可能掺和这些世俗杂务,那出过最后一位仙人的武当山又如何?如今哪里还有几个真正的修道者?
所以在我看来,这样的道门协会不去也罢,这也是大部分真正修道者的想法,唯有那些修道修的不太好,没有什么太大进步的人,才会选择进入道门协会养老。
当然,道门协会在普通人眼中看来,里面的都是活神仙级别的人物,降妖除魔抓抓小鬼,解决一些普通的灵异事件或者是给人看个相算个命布置下风水局还是很不错的。
再不济,道门协会也比道教协会要强,起码里面的人还是有真本事的,不像道教协会,嘴一张一闭说的全都是大道理,真正有用的没几样。
这一点和佛教如出一辙,这也是教派在传承中的必然结果。
最初的道教,本就是为教化万民而生,只是为了传教而已,所以也经常有人把道教和道门搞混。
总的来说,一个是为了教育,就像是学校,一个是为了诊治,有问题了再找,是不一样的。
听了我的话,行德真人苦笑了一下,再次行礼道:“陈真君,您一直不想加入我道门协会,可是有什么顾虑?”
我心中暗暗翻白眼,心说我当然有顾虑,我怕的就是你们现在需要我让我去做事了,可到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能帮得上我什么?
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消灭鬼修而已,一个只比普通人强一点的道门协会,到时候可以帮我什么?
是让李修过去看死鬼修还是让算命的过去把鬼修算死啊?
之前加入周家,那是我为了以周家为跳板借此接触天下道门势力,不然我也不想加入任何一个势力,老老实实开我的棺材铺不好么?
当然,这话不能明着说,我只好干笑道:“行德道友,不瞒您说,您觉得以我现在的修为加入道门协会,还能对我有什么帮助呢?”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我看不上你们道门协会,你们帮不了我要做的事,又没有什么好处,我才不会去给你们打白工呢!
行德听懂了我的话,用手一捋长须笑道:“陈真君,我听闻您一直在全国各地跑,协助解决灵异事件,可是如此?”
我点了点头,这也是人尽皆知,他来了好几次,我不是在秦西就是出去解决鬼村的事了,他自然要询问。
“如此一来,那加入道门协会,是对陈真君有很大好处的!”
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静静等待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