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衍嫌弃了的崇宁,也明白自己这辈子绝对不可能成仙后,他就受不了打击而变得疯癫了。
我就应该留一个精神病院的名片,这样还能把他关进去。
只可惜我没有,所以我只能先把他打败,再把他关进去了。
像他这种科研工作者,毕生的理想抱负就是希望自己的研究能够达到自己满意的成果,但当他得知自己研究了十多年的秘法根本没有作用的时候,别说是他,是个人都会疯掉。
想当初,他还是一个在山上潜心修道的小道士,可后来因为知道了鬼修,却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不得不让人唏嘘。
同时这也说明,鬼修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会给人希望再掐灭希望,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鬼修倒是出现一千多年了呢,又有几个成仙的?
再说,张真人当初是以十个甲子的圆满修为成仙的,可如今道门中修为最高的才多少?
限制成仙的永远不是自身,而是天地。
电蚊拍和桃木剑全都坏了,而且鲍柔也还没回来,我也只能先使用阴阳道剑和崇宁战斗。
好在崇宁此时疯疯癫癫的,根本没办法再使用之前阴阳相生体的秘法,只能依靠阴阳二气在手上和我不短的周旋。
我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哪怕是疯癫的情况,崇宁的战斗力也没有太多的下降,反而越战越勇。
实在是遁甲派的这种掌控阴阳二气方法对战斗力的提升太大了,原本崇宁只有近两个甲子的修为,但加上这阴阳二气的话,估计已经达到了四个甲子修为的战斗力了。
而我能够和他打的有来有回的唯一原因就是他有点疯疯癫癫的,出手也毫无章法,再加上我阴阳道剑对他阴阳二气的削弱作用,这才堪堪打个平手。
只可惜阴阳道剑的运作方式是依靠磁场,虽然能够影响他的阴阳二气,但影响并不大,最为关键的是我的修为仍在不断的消耗中,这样下去恐怕我必败无疑。
他越是厉害,我对阴阳二气的憧憬也就越大,真希望我也能够学会这一手阴阳二气。
就连鲍柔都能学会的东西,没理由我学不会啊!
难不成这个阴阳二气只有愣呵呵的人才能悟得出来?
想想崇希,想想崇宁,好像有点不太对。
可想到鲍柔,那肯定是啊!妥妥的了!
正这样想着,就听一声大笑传来:“哈哈哈!师兄,你积攒了那么多阴阳二气,现在都是我的了!”
我一剑逼退崇宁,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崇希这个二愣子终于从鬼村出来了,而且他浑身还围绕着两大团阴阳二气,足以和他之前的那些阴阳二气相比了。
他笑过之后才注意到我们这边,看到崇宁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就不由得有些疑惑:“诶,我师兄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咬了咬牙,就在他废话的工夫,崇宁又冲上来给了我一脚,我气道:“别废话,过来帮忙!”
“啊,好!”
崇希答应一声,急忙冲了过来,同时手上也运转起了阴阳二气。
他刚一冲过来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不由得嗅了嗅空气,随即皱眉道:“谁家粪坑炸了?”
我捂着脸,我已经尽力去遗忘了,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再想起来?
于是我指着崇宁道:“你以为你师兄叫崇宁么?不,他叫伊万诺夫,拉屎只拉裤兜里!”
崇希明白过来,干呕着看向崇宁:“同志,你太恶心了!”
我踢了他一脚:“别废话,赶紧打,要不然我也让你尝尝先暖后凉糊裤裆的滋味!”
崇希这才赶紧闭住嘴巴迎战崇宁。
有他的加入,情况一下子被逆转过来,毕竟他们两个同门同源,阴阳二气又互相有克制作用,所以他一个人就能够压制住崇宁。
当然,这也有崇宁的阴阳二气消耗了许多,而且本身又没有多少招数的因素在的。
而崇希对于阴阳二气的运用就熟练多了,他一手为阴,一手为阳,时不时还进行阴阳变幻,一个人就能和崇宁打个平手。
再加上我在一旁帮忙,崇宁很快就被我们打的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了。
就在崇宁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败了的时候,鲍柔终于赶了回来,她一个甩尾把车停下,随即下车怒视着我:“你是不是傻了,咱们车里面就有电池啊!等会,怎么这么臭!”
我一拍脑门,我怎么就忘记了车里的电池了,急忙让鲍柔连接线路,又找到那个断了一截的桃木剑,把电线连接在桃木剑上。
“让开!”
我对着仍在和伊万诺夫同志战斗的崇希大喝一声,后者连忙跑到一个通风处大口的呼吸。
我来不及憋气,直接把电线捅在了崇宁的身上。
后者根本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直接被电的浑身抽搐,连阴阳二气也不受控制。
眼看阴阳二气就要消散,一旁的崇希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把那阴阳二气全都收进了他的葫芦里面。
也不知道他的葫芦是个什么宝贝,连这种无形无质的磁场和游离电荷都能收入其中。
汽车的电池同样电压不高,我们电了崇宁十来分钟,后者从一开始的不断抽搐,已经变成了一会抽搐一下,看来是已经被电习惯了。
我这才断了电,憋住气走了过去。
还别说,崇宁被电了这一下,竟然没有太大的伤势,这全都得益于他每天都和阴阳二气也就是那些自由电荷打交道,使得他有了很强的抗电性。
而且这一电,还把他电的清醒了不少,他此时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可其中掩饰不住的是深深地失落。
“没想到,我辛苦了这么多年,最终就换来了一个这样的结果。”
崇宁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崇希说道:“师弟啊!这可能是师哥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我原本想成仙后,把遁甲派发扬光大,但可惜,我估计看不到那一天了,所以师哥求你最后一件事,你答应我好不好?”
崇希跪了下来,哽咽道:“师哥你说!”
“那个,给师哥来点卫生纸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