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看来还是接受过科学教育的澹台师妹深懂我心啊!
我正准备夸赞几句,谁知这丫头却说道:“用什么咖啡啊,多贵!听我的,买点干薄荷叶,辣椒,再来点快乐水什么的就行!”
我有些懵,她还知道省钱?
不过我也想听听她有什么高招,就让姜老安排人去准备了。
毕竟澹台千雪也是我老师李昂教出来的,我们两个学的东西基本上都一样。
安排完这些,我吃过饭就开始画符箓。
毕竟符箓的作用显而易见,要是这些东西不管用,就全都靠符箓了。
但我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所以一直画到了晚上天黑,也才又画了一百多张。
眼见天色越来越黑,我不由叹了口气,让姜老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静静的等着触发条件的将临。
今天画好的符箓我并没有分发下去,而是全都拿在手里准备应对。
根据那些伤者给出的线索,不只是接触过那个幕后之人会被催眠,就连接触过被催眠的人,也有一定概率会被催眠。
就好像病毒式传播一样,一个人能够传染的,很有可能是十几个人。
直到今天,整个村子的大部分人都和被催眠者有过接触,所以究竟有谁会被控制,没人知道。
我也只能尽可能的准备更多的符箓,以保证那些被催眠的人能够第一时间被拯救。
虽然让这么多人陪着一起熬夜,但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怨念,毕竟姜宇已经给他们解释过了原因,知道现在不让他们睡觉,就是在救他们。
可是大人能行,一些孩子一到了晚上,就都开始有些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
尽管那些家长们一个劲的叫,但还有一些愣是站着就睡着了。
结果刚有孩子睡着,下一刻,他就突然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旁边的家长早有准备,急忙卡住那个孩子的嘴巴,开始大声呼救:“我的孩子被控制了!正在咬舌自尽!”
听闻这话,我急忙冲过去,一张符箓就贴在了那个孩子的头上。
他慢慢清醒过来,但双眼却是一种十分茫然的光芒。
我立刻大喝一声:“别看他的眼睛,这边的人都不要睡觉!”
那些家长一看孩子睡觉就有可能自杀,现在再也不会舍不得了,眼看孩子困了要睡着,就一个大嘴巴子糊上去,一时间鸡飞狗跳,现场一片混乱。
我看着闹腾的人群,不由得叹了口气。
现在看来触发条件应该是睡觉了,可是要是那个幕后黑手一直不出来,难不成这些村民还能一直不睡觉?
正想着,就看到澹台千雪抱着一堆薄荷辣椒快乐水之类的走了过来。
“来来来,谁困了随便拿一个,吃了就不困了!”
她这话引起了部分人的兴趣,但终究是没人伸手去拿。
澹台千雪却是乐此不疲,还拿了一瓶快乐水递给我:“师哥,这东西不比你要的咖啡管用?”
我摇头一笑,接过来灌了一大口,再打一个嗝,一股气体直接从胃里翻涌到了脑门,一天一宿没睡的我直接清醒了过来。
“真没想到,这快乐水居然也能保命!嗝!”
澹台千雪一脸兴奋,又抓了一把辣椒递给我:“来来来,饿了就垫吧垫吧!”
有我的带头,其他人也开始跟澹台千雪要一些辣椒或者薄荷之类的,也只有那些孩子们,对快乐水情有独钟。
可即便有这些东西,也并不能让所有人挺过这漫漫长夜,很快就又有人打起了瞌睡。
我揶揄的看着澹台千雪:“怎么样,你这些东西的作用没有那么大吧?”
澹台千雪故作神秘的一笑:“放心吧,我还有妙计!”
我讶异的看着她,这丫头居然还有别的法子?
正想着,就见澹台千雪拍了拍手,同时说道:“拿上来!”
话音刚落,就见两三个村民推着一辆烧烤车走了过来,而那上面已经摆满了烤得金黄流油的肉串,鸡翅等等。
“来呀,让我们嗨起来!大绿棒子小烧烤,篝火晚会和舞蹈!康忙北鼻!”
澹台千雪一声令下,只见在人群中间升起了一堆篝火,周围还有人拿来了一些音响,里面放着劲爆的音乐。
一向与世隔绝的姜家村人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半是惊讶半是好奇的围起来看。
澹台千雪回过头朝我扮了个鬼脸,随即直接拿过话筒,走到人群中间,一首婉转动听的粤语歌就被她演唱了出来。
她的歌喉让所有村民都呆住了,不止他们,连我和鲍柔都愣了愣,根本没想到澹台千雪唱歌居然这么好听。
虽然我听不懂粤语。
但粤语歌的魅力就在于哪怕听不懂,也能感受到歌曲的优美。
所以一曲唱完,掌声经久不息。
这一首歌同样引爆了气氛,那些村民们也放下了一开始的拘束,开始载歌载舞。
一时间,原本困倦的村民们欢呼起来,气氛变得热闹起来,就连那些孩子们也都因为有烧烤和快乐水而变得兴高采烈。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其实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能防的了一时,但防不了一世。
正这样想着,我却突然听到一阵大笑声传来,同时一个十分轻蔑的声音响起:“都死到临头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办晚会?”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像是在所有人耳边响起,一时间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我们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半黑半白长袍的男子站在人群后面。
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一头长发随意打了个发髻,但脸上却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
我走到人群前面,毫不退让的和他对视,但手里已经拿好了几张符箓。
“你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会催眠的家伙?”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推了推墨镜,说道:“自我介绍一下,阴阳门弟子,你们可以叫我催眠师。”
听他这话,已经对谋害姜家族人的事供认不讳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什么催眠师,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