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把门关上,看着我们两个说:“什么味道要这样脱了衣服的闻?”
边说他已经边走了过来,看着有些衣衫不整的我,普先年把我的外衣拿给他说:“你闻闻看,是不是有一股味道。”
张子昂闻了闻,好像果真闻到了什么,看向普先年,普先年说:“他衬衣上也有这个味道。”
张子昂也凑到我肩膀上闻了下,我自己也闻了闻却什么味道也没有,我问:“是什么味道?”
张子昂也说:“何阳,你把这件衬衣脱下来。”
我看着他们两个,于是把衬衣给脱了下来,张子昂则凑到我身上闻了闻说:“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
普先年听了也凑着我的身子闻了闻,说道:“还真是。”
接着他们就神情严肃地看着我,普先年见我神情有些紧张起来,于是说:“何阳,身材练的不错啊,有胸肌有腹肌,看看这强壮的手臂,抓最烦老有力气了。”
张子昂看了普先年一眼,普先年的神情明显吓得缩了一下,接着张子昂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什么了?”
张子昂边说边把衣服给我穿上,普先年和张子昂说:“你再过来这里闻闻到,是不是有一股相同的味道。”
张子昂凑近问了下,顿时皱起了眉头,张子昂看着普先年没说话,普先年说:“要不要报告给樊队。”
张子昂回头又看了看我,他说:“先把电视柜拉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说着他和普先年就把电视柜拉开,接着张子昂敲了敲地面,普先年听出来了声音说:“是空的。”
说完张子昂就试着把地板砖给掀起来,但是弄了一下没用,就和我说:“何阳,去找一把刀来。”
我找了一把硬实的像匕首的水果刀来,张子昂从地砖的缝隙里撬下去,就把地砖给掀了起来,拿掉一块之后果真下面出现一个黑洞洞的窟窿来,看着就有些吓人。
张子昂和普先年把电视柜彻底拉开,接连拿掉几块地砖之后,已经基本呈现出一个像是地下室的空间来,我觉得奇怪说:“这下面不是应该是楼下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空间。”
张子昂看着我说:“恐怕这就是楼下。”
张子昂又拿了电筒向下面照了照,谁知道下面真就是一个地下室的样子,只是下面只有一个台子,旁边有一个通道不知道通往哪里。
而且在地砖被打开之后我也闻到了一股迎面而来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一种腐朽的霉味带着一股子腐烂的味道。
我问普先年:“你们在我身上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吗?”
普先年却说:“不是,是另一种味道,在地砖被打开的时候这个味道消失了,现在涌出来的是腐烂的霉味。”
我更加好奇起来,是什么奇怪的味道我自己一直闻不到,而且最近张子昂都是和我一起住的,他也并没有察觉,也就是说这个味道不是一直有,而是很短的时间里才出现的,可是为什么会从我的身上出现?
张子昂说:“我下去看看。”
普先年说:“我和你一起下去。”
张子昂却说:“你在上面看好何阳,我下去看看就上来。”
张子昂下去之后就没有动静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上来,我担心张子昂,于是说:“我也下去看看。”
普先年问我:“你能行吗?”
我和普先年说:“你刚刚不还说我肌肉结实,抓罪犯很有劲儿的吗?”
说完我就也钻了下去,下来才发现旁边是一个一人来高的通道,转过去之后就是一个出口,这个出口出来就来到了另一个空间里面,只是却没有看见张子昂的踪迹,我看见这下面的场景有些熟悉,只见有一个神龛,神龛上点着蜡烛,烧了有一半左右,看起来是常常有人更换,而在神龛前面是一簇簇紧挨着的假人,但是奇怪的是这些假人只有半个身子,腰部以上的部分全都没有,就簇拥着堆在神龛两边的墙边,像是废弃掉的一样。
而在神龛两边则分别摆着四个凳子,像是给什么人坐的一样。
看见这个场景,我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一种旧时代的恐怖氛围顿时就在我身边弥漫了开来,而我环顾一遍却没见张子昂的身影。
这个时候普先年也下来了,他下来之后我感觉这种恐怖的感觉少了几分,他看见眼前的这个景象之后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问我:“张子昂呢?”
我们于是往旁边走过去,因为那里好像还有空间,只是身子才转过去就看见一口李哲的棺材明晃晃地出现在我们跟前,硬是吓了我们一跳,整口棺材都是黑的,也不知道装着谁的尸体。
而在棺材旁边还有一个门,我们小心走进去,果真看见张子昂在里面,但是张子昂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我感觉不怎么对劲,于是喊了张子昂一声:“张子昂,你在干什么?”
张子昂没有应我,只是依旧还站在那里,正在我打算走进去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安在了我的肩膀上,同时我听见张子昂的声音在我身后说:“不要进去,那不是我。”
我一回头,张子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旁,普先年也察觉到张子昂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旁的,他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刚刚外面没看见你啊。”
张子昂说:“外面有一扇暗门,里面还有一个藏起来的空间。”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问:“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有和你一样的人站着。”
张子昂说:“应该是一个假人。”
说着他就用手电照了过去,果真照到它身上的时候是一个假人站在那里,竟然是用来迷惑人的。
我却觉得这里有些阴森森的,不像是什么正经地方,普先年说:“难怪你家有些想法医鉴定中心的感觉,我甚至感觉这里比法医鉴定中心还要更阴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