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倒吸一口凉气,我问张子昂:“这张地图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 的?”
张子昂知道我在疑虑什么,他说:“你放心,这张规划图是靠谱的,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地方也正是在一九九一年新的规划之后就全部拆掉了。”
我说:“这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拆掉的,一定和军方的那一次调查有关,可是相关的地方在哪里呢?”
可是我见到董庚的那个地方也是九十七号墓地,难道白城有两个九十七号墓地,一前一后被荒废了不成?
如果我出车祸的那个地方就是早先的九十七号墓地的话,那么这场车祸就很值得玩味的,为什么刚好选择在那个地方,我感觉似乎有秘密藏在这个九十七号墓地里。
我问张子昂:“你是怎么想的?”
张子昂说:“白城一定藏着什么东西,是和我们要调查的案件有关,而且应该就和拆掉的这些地方有关。”
我说:“即便是在那个年代,一般的住宅区也不可能叫大院,一般这种地方都是有来头的,恐怕这三个大院背后还有更深究竟。”
只是我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查找更多的线索,毕竟就馨元小区那栋楼的历史我们都调查不到,而且很显然这个名字是后来改的,恐怕就是为了遮掩新元三个大院的秘密。
正在我和张子昂因为这个事情困惑的时候,秦宣来找我,他告诉我钟队找到了当时车祸的一个目击者。
听见有这个方面的消息,我看了一眼张子昂,这可是一个不容易的消息,于是我问秦宣说:“现在那个人在局里吗?”
秦宣说:“是在局里,正是因为这样钟队才打电话过来说的。”
我于是就要去见这个人,只是张子昂却说:“你和秦宣去吧,我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要去查找。”
我感觉张子昂有一些怪异,但是也没有想很多,于是叮嘱张子昂随时保持联系,就和秦宣去了局里。
再次回到局里的时候,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依旧还是很怪异,只是已经没有了上次那样的敌意,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了里面的内情,但是这个时候我来不及去管这些。
等见到钟队之后,钟队带我们去见了这个人,当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立刻就看向了我,好像是认识我一样,但是我却觉得他十分陌生,于是坐下之后我问他:“你说你目睹了当时的车祸现场,那你看见撞向我们的那辆车了吗?”
他说:“看见了,而且我还看见了里面坐着的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头发,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她撞向你们之后,你们冲下了斜坡,她就开着车往前方并线走了。”
我对他描述的这个人根本没有印象,记忆里也没有符合的人选,我于是问他:“那后来停靠在路边的那辆车又是怎么回事,你看见那辆车了吗?”
他想了想说:“这个女的撞向你们,你们冲下斜坡之后,她又差点撞到了那辆车,那辆车才停靠在了路边上,这辆车应该是跟在你们身后的车子。”
跟在我们身后的车子?
我猛地打了一个冷战,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腾了起来,直冲我的头顶。
我问:“你确定吗?”
他说:“我当时就在你们旁边的线上,你们是进城的,我是出城的,当时这辆车朝你们撞过去的时候我就旁边,如果真的撞到你们了恐怕我也要跟着遭殃,现在想起这个事情来还是心有余悸。”
他是出城去的,那么他是不是看到了撞我们的那个车的车牌号,谁知道他说当时发生的太突然了,根本没来的看,即便看见了当时情况那么乱也没有什么印象了。
的确是得到了有用的线索,我万万没想到杜少兵尸体的这辆车是一直跟着我们的,难道是从山城一直跟着来的?
我看了一眼秦宣,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问他这些比较隐秘的问题,又是我又问这个司机:“那你看到这辆车后来往哪里去了吗?”
司机说:“她应该是下个路口就拐走了,也可能是开的很快,反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而且她从撞向你到并线速度非常快,几乎都没有减速的,接着很快就消失在路上了。”
他说的和我当时看到的是符合的,因为我也记得是一辆车飞快地就朝我们过来的,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冲下了斜坡。
这么看起来这个女人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恐怕不只是为了杀了我们这么简单。
之后我们问了他的名字,又留了联系方式他才走了。
他走了之后我问秦宣:“你们在方进的案件里,有没有见过杜少兵的?”
我现在怀疑杜少兵很可能涉及到了方进的死亡案件里,甚至也出现在了山城里,至于他是怎么死的,这点我始终觉得蹊跷,他和这个被埋尸的人又有这样微妙的关系,我觉得目前有用的线索,可能还是要弄清楚这个被埋尸的人的身份,既然他是一九八二年那支调查队的人,那应该能找到他的名字才对。
秦宣却摇头说:“没有,我确定方进的案子里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如果我见过不会没有印象。”
我于是就没有继续说话了,之后我和钟队说了一些话,才和秦宣离开,我问秦宣:“如果方进的案件不是唯一的案件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秦宣看向我,问我说:“你想说什么?”
我说:“我看过方进这个案件的卷宗,如果这个案件真的和白城现在发生的这些案件有关,那么它就不会是孤立的案件,而按照我对凶手的了解,这也不可能只是一个孤立的案件,那么在它之前,活着在它之后,或许还有又关联的案件,获悉是还没有发生,或许是已经发生了,而你们还没有把它们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