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一定没有调查清楚,肯定遗漏了非常重要的信息,方进绝对和埋尸案的这三个人中至少一个人认识!”
秦宣看着我,瞳孔明显缩了一下问我:“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说:“我们得尽快重新排查他的社会关系,而且是重点从这三个人身上去排查,希望这时候做还不要太晚。”
我担心,在我反应过来这一层关系的时候,方进和埋尸案的这三个人微弱的联系,可能已经被抹掉了。
而且现在的情形我们根本不可能离开白城到山城去搜集信息,因为两边的线索同样重要, 最后是秦宣找了山城那边的人帮忙去调查这三个人和方进的关系。
但我对这个信息能不能查到却抱着比较悲观的态度,因为从以往的案子来看,我们的反应始终都比凶手要慢了半拍,等我们反应过来这个线索的时候,除非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给我们的,否则早就抹掉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动去山城念头的原因,我怕我们不但会在山城会一无所获,还会耽搁白城这边线索的收集。
虽然现在白城这边好像也陷入了僵局。
所以接下来我向樊队申请到周副队家里去寻找什么线索,周副队虽然有家室,但是他却是单独生活在这里的,我想如果他真的发现了什么,应该会放在家里,因为他的办公室里我们已经寻找过了,一无所获。
虽然他家里能找到东西的可能也很渺茫,但我还是想去试一试。
樊队听了我的解释,他告诉我他家里在周副队出事的当天,他们就已经寻找过了,并没有发现我说的这个信息。
虽然樊队这样说,但也不是我不信任他们,而是我想着上次是盲目地去寻找,不像这一次是有目的地去寻找,或许能在不经意的地方找到也说不一定。
樊队听了只好答应了我的要求,他说:“只有这一次机会,下次要再想去仔细寻找恐怕就不可能了。”
我答应下来,虽然我对秦宣有所戒备,但我还是叫上了他,而且除了秦宣,我还请樊队让闫副队也跟我们一起同行,樊队也答应了。
闫副队和陆周是一队,自然陆周也跟着去了。
到了周副队家之后,我看着满满当当的甚至是有些凌乱的他家,心中也没有一个具体主意,闫明亮说:“就从最贴身的地方开始找起来。
闫明亮说的是房间,说完他看了看我,见我没有动,问我:“何阳,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我和闫明亮说:“闫副队,你就按照你的思路寻找就行了,我想先在周副队家里四处看看。
闫明亮也没有管我,就和陆周去忙活了起来,秦宣见我这样,他也开始按照自己的节奏寻找起来。
并不是我要搞特殊,而是在我来到周副队家里的时候,我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甚至是有一种来过的感觉,但是我在局里的时候就和周副队只是简单的上下级的关系,甚至我连周副队家住在哪里现在也是头一次知道,更不要说还来过这里了。
可是当我走进来的那一瞬,我就是感觉非常熟悉,我就是来过,但是什么时候,我却不知道。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而我知道这种感觉也绝不可能是凭空产生的,就像以前一样,一些记忆隐隐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最后证实都是真实的。
只是我觉得比较奇怪,如果我真的来过周副队家,那会是什么时候?
我有些漫无目的地在周副队家里踱着步子,脑海里就一直想着这个事,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玄关和客厅隔断的地方,这里种着一棵有一人高的栀子花,因为现在还不到开花的季节,只有一树叶子。
我就是走到这棵栀子花跟前的时候忽然回过神来的,因为在这里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早先在付青身上闻到过的尸香味道。
非常弱的气味,但是我确定没有错,就是这个味道。
为了确认的确有这个味道,我喊来了闫副队他们三个人,但还是和以前一样,他们根本闻不到这个气味,就像上次在付青身上除了我之外根本也没人能闻到这个味道一样。
我觉得这棵栀子花一定有问题,于是就在栀子花树上翻找,却并没有找到什么,而且味道似乎是从花盆里的泥土里传出来的,我于是扒拉着里面的泥土,最后甚至是把整棵栀子花树都给拔了出来,果真在栀子花的树根上看到了一个用防水袋蹭蹭包裹起来的东西。
看见这个东西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应该就是周副队手里那一封张子昂写给我的信。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谁知道随着防水袋被打开,我看到的却是另一样东西。
里面并不是信,而是一支录音笔。
我有些疑惑起来,怎么会是一支录音笔,而且还被周副队这样仔细地包裹起来埋在花树下面,那里面会是什么内容?
我试着打开录音笔,发现录音笔已经没电了,我于是找了充电设备,现场就给录音笔充电,我迫不及待想知道这里面是否有关于张子昂那封信的内容。
等录音笔能打开的时候,我试着播放里面的内容,里面先是传出来了像是电视雪花那样的“沙沙沙”的声音,听着好像就是在调电视发出来的声音一样,接着我就听见了一个沙哑低沉的男人声音:“何阳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