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似乎也是一个无人居住的屋子,但是从整个屋子的外貌和院子里的情况来看,像是每天都没有人清扫的样子。
正在我们都觉得这里面根本没人住的时候,只见一个老妇人来开了门,只是这个老妇人的眼神看上去浑浊一片,老妇人看着我和张子昂,有看到了一旁的男孩,我觉得她本来是想说什么的,但是在看见男孩之后就忍住了,而是邀请我们进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和张子昂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老妇人把门关上。
进来到里面只见几乎整个院子和房屋都被这棵树给遮起来了,我看这老妇人也挺古怪的,气氛也很沉闷,于是就率先开口问:“这棵树是什么时候种在这里的了?”
此时整棵树就像一片巨大的阴影遮蔽在我们的头顶,让我有一种不安的情绪。
老妇人听见我这样问,只是用苍老的声音回了我一句:“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很久很久了。”
她边说边带着我们进去,直到来到了屋子里之后,我才发现这屋子从外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是里面的布置却不是一般的民宅,而更像是一个寺院,或者说是一个道观一样的地方。
因为进去之后我就看见了树立在屏风后面的三尊雕像,就很难说这是什么,三个雕塑都有两米来高,分别立在三个台子上,只是这雕塑却又只有一个雏形,甚至看上去还完全是泥胚子的模样,只能依稀看出来是一个人的轮廓。
而且每一个雕塑的跟前都有一个单独的台子,上面摆着干果和香火烛钱,看得出来好像是在供奉。
我看着这东西一头雾水,我于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老妇人却只是用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并没又回答我,而是拿出来了香在蜡烛上点燃,递给我和张子昂,好似是在示意我们跪拜。
我看见男孩已经去到了泥塑的旁边,坐在泥塑边上,好像只有在这里他才是安全的。
我看了张子昂一眼,发现张子昂也看向了我,我和他接过老妇人递过来的香,朝着泥塑跪拜了一遍,老妇人帮我们把香插在香炉里,然后引着我们到旁边坐下。
老妇人给我们倒了茶水,等坐下来之后她竟然主动开口说:“你么你到这里来是为了海伟家的事来的吧,你见过阿青那个姑娘了吗?”
她说的阿青应该就是付青,我听见她主动提起来这件事,于是接过她的话说:“你知道付青家发生了什么事?”
老妇人继续用苍老的声音说:“不能说知道,只是了解一些,都是海伟自己造的孽,才弄成了今天这样的结果。”
我问:“他做什么了?”
老妇人说:“你见过的那个阿青,可能不是阿青。”
我听见她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有些惊讶,我问她说:“为什么这么说?”
老妇人却说:“这件事很难说,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整个海村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我们都觉得其实阿青在不到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后来你见过的那个阿青,也不是阿青。”
老妇人既然这么说,那么她肯定是知道什么。
接着老妇人告诉我们,二十一年前的时候,海村来了一个生人,而且这个人不是从码头进来的,而是从老林子里下来的。
这个人来到村里之后,去到了付海伟家里,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他去了付海伟家里,又和付海伟交谈了什么,反正就是在付海伟家待了几天,接着付海伟就像是中邪了一样,一定要跟着这个人到老林子里去。
也没人知道付海伟为什么要跟着这个人到老林里去,因为老妇人说,海村的祖辈们一直都告诫自己的子孙不要到老林子里去,后来也有一些人不听,非要去看个究竟,但大多都没有好结果,要么是死在了里面,要么就是永远地失踪了,到现在都找不到下落,有侥幸回来的,但也几乎疯掉了,很快就死了。
只会老林子里有什么,没人说的清,而且随着海村一辈一辈地流传下来,到了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那里头究竟有什么了,只知道这里面是去不得的。
付海伟去的时候还带着他的妻女一起进去了,只是大概三天后,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无论是那个到他家的陌生人还是他的妻女都没有出来。
而且奇怪的事也就是这之后发生的,付海伟回来一天后,他家忽然多了一个女孩,一眼看上去就和他女儿不是一个人,但是他却坚称这个人就是他女儿阿青,而且奇怪的是这个女孩也说自己就叫阿青,付海伟就是他爸爸。
而且之后海村的人就发现,付海伟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好像是疯了,不过在海村的人发现他疯掉的时候,他的这个女儿已经不知所踪了,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后来这事闹的厉害,好像被外面的什么人知道了,还专门来了一批人到了老林子里去探秘,但是这队人也没有再回来过,也就没有了后续。
再后来付海伟就失踪了,他家也就荒废了下来,而且有人渐渐发现没人的付海伟家好像闹鬼,因为经常有人在付海伟家看见奇怪的鬼影,慢慢的付海伟家也变成了忌讳,但凡是去过付海伟家的人也奇怪地疯掉了。
大致付海伟家的事就是这么个事,听起来玄乎的很,而且在听完老妇人的描述之后,几个疑点已经随之而来,就是来到付海伟家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是从老林子里出来,老林子里又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
还有就是付青是怎么回事,如果后来出现的付青已经不是真正的付青,那么付海伟的妻子和付青又去了哪里?
还有就是,后来到来的那支队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支队伍后来也失踪了。
这时候张子昂问:“您老还记不记得那个探险的队伍有多少人?”
老妇人说:“十八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