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后来找了两个人问问之后才明白,这些人都是人介绍过来的,但是他们却不说是谁介绍来的。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细心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些人都来自几个地方。其中有一半以上是来自北京,剩下的部分都在河南、陕西、江苏、湖南以及广东,至于其它的地方只占了极少数。
难道这些人是来救场的?那究竟是谁安排的呢?是以前老爷子留下的后手?还是老爷子的故交看我这边实在有些难以为继所以伸手帮我一把?
我仔细一想,突然发现这几个地方我大部分都去过,要么就是那边有我认识的熟人。李大龙头在河南,阿炳在广东,陈瞎子在江苏,何涛在陕西,王欣怡以及康家的人在北京,张阿四在湖南,而且无一例外,这些地方都是我去过的。这些人中有我认识的朋友,有老爷子的故人,还有曾经和我们敌对的人。难道这是巧合?还是真的像我想的那样有人向我伸出援手?
胖子就劝我,既然是别人的好意那就收着,反正这铺子像原来那样开着还不如关门。现在好了,不管是怎么回事,总归是有实惠,起码能解燃眉之急。
这倒也是实话,我听从了他的建议不再管这些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只要有钱赚就行了。但是很快我便发现不行了,我的铺子并不大,里面的东西有限,很快店铺里面便没有多少东西了。但是货源却很成问题,如果总卖一些赝品的话,连我自己也不愿意,可是要是没有货的话,整个铺子最后的结果不是红了,而是死了。
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去电给阿炳,他的消息灵通人脉也光,虽然不是什么鼎鼎大名的人物,但还可以称得上是小有名气的,让他帮帮忙应该有些用处。
阿炳很爽快,满口答应了,没几天便弄了一批东西过来,虽然都不是什么上好的货色,但还可以说得过去。而且,这些东西看起来也不是新鲜的,市面上也不常见,没有太大了风险,做起来也让人放心。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便过去了,临近中秋,胖子就有些坐不住了,整天一个劲的在我耳边唠叨,说什么联盟大会要开始了,让我们赶紧上路,去晚了会让人说闲话的。
对此我嗤之以鼻,什么联盟大会,搞得跟什么武林大会一样,明明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还非要搞得这么公开这么隆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我不禁想,这个时候要是上头的一只巴掌打下来的话,估计要全军覆没了,最轻也是损失惨重,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尽管很不想跟他去趟这趟浑水,但是三天后我们四人还是出现在北京。除了我们三个,另一个就是阿炳,这老小子好像突然对这一行起了非常浓厚的兴趣,非要来见识见识。但我知道他的目的不是这样,这个人八面玲珑,这次行里的大事他参与进来,估计是想多认识一些人,这对他日后的生意可是有很大的好处。
我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打定了主意到时候变“死人”。当然,不是找堵墙把自己给撞死,而是像死人一样不说话,不参与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老爷子虽然不在了,但我想土耗子一门的总把式还轮不到我来做。现在我才知道老爷子是有一些门生的,只不过我从来没与他们接触过而已,老爷子根本就不想我让对这一行接触太多,所以也从来都不让我参与他的事情。那些人都是有些能耐的,要上位也该从那些人中选择,不过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事了。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北京,感觉和上次有些微不同。上次是为了生意,不过没有做成还遭了一些罪。而这次是抱着旅游的心态过来的,铺子那边我找了一个人看着,现在我有足够的时间当甩手掌柜了。
北京藏龙卧虎,我们四个人虽然算是小有名气,但在这里还是龙窝里的小蛇,得不到人太多的重视。我们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离大会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们就当自己是游客,四处的游览一番了。
虽然北京名胜遍地,但既然是做这一行的,首选自然是潘家园。做为旧时的四大鬼市之一的潘家园,它的名气不仅是在国内,在世界上也有些名声,只要是收藏爱好者,没有不知道这个地方的。
我们从上午逛到了傍晚,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受益还是良多的。这里的铺子非常多,但很少见拉客抢客的事情,每个人都显得非常本分,好像都在遵循着某种秩序。也就是因为这种秩序,这里才能如此的安定,虽来饿得人鱼龙混杂,但却没有人敢在这里轻易的闹事,所以这里才能一直这么的繁荣。
我们在这里找个地方吃了些东西,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但这里的不减反增,比白天的时候还更加的热闹。但我们几个人走了一天已经非常累了,刚准备回去休息,这时却遇到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慢慢悠悠的从街角挪过来,就像一只年迈的乌龟一样悠悠的慢慢的不慌不急,让人惊奇的就是他的前方不论是谁,只要看到他就会主动的给他让开一条路。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在街边铺上一块破布,自己坐在后面的地上,前面竖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半知”两个字。很快老头的摊子周围便围上了一些人,有老有少,有穷人有富人,七嘴八舌的问着一些问题,老头子总是笑呵呵的回答,一样不急不忙。
“这老头是干什么的,好像还挺受欢迎的嘛!”胖子拐了拐我的胳膊肘说道。
“那瓜,你眼力劲太差了,看不出来么,这老头是个神棍。”
“算命的?不会吧,还有这么低调的算命的?你们看看他那牌子。半知?人家算命的都恨不得写上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他倒好,这个半知,只能知道一半?谁还会去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