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那这密密麻麻的通红疙瘩,我顿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有种很恶心的感觉,我不敢看自己的身体,因为我知道我肯定比他也好不了多少。看别人是一回事,如果看到自己身上满是那种难看的红疙瘩,我想我会马上吐出来。
郭盈盈两女就惨了,女人本来就爱美,想必她们也想象出身上的情况,脸色已经苍白一片,个个表情难看的很有种要哭的感觉。
“不可能是病毒,放了两千年还能有效,病毒可做不到这一点,而且如果是病毒的话,当初的人怎么研究出来的?又是怎么弄到那娃娃身体内的?别忘了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这里的条件可不允许。”阳云说,难为他还能保持冷静,不过看他无比难看的脸色,想必也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那会不会是病菌?”
“不还是一个道理吗?而且这更加不可能,如果我们感染了病菌,总要有一定的缓冲时间吧,这也太快了,几乎没有给我们任何间隔和准备的时间,我想不到是什么样的病菌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那会不会是放射性的东西?那可是非常快速的。”宋美婷脸色难看的说,一说到放射性的物质,双眼中就有种难以掩饰的惊恐。
也难怪,说到放射性的东西几乎只要是活的就没有不害怕的,那东西见效快,会在无形中伤害人的身体,而且它造成的伤害很难治愈,有时候会影响一生甚至下一代,更严重的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致人死亡。
“这也不可能。”我赶紧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这东西带给人的恐惧感比病毒之类的东西还要可怕。“如果是放射性的东西根本没有必要做那许多掩饰,只要放在那里就是生人勿近了,而且那个时代应该还没有能力发现和制造出这种东西。”
“谁说没有,听说避尘珠就是放射性物质。”宋美婷反对。
我难看的笑了一下,说道:“不错,是有这种说法,但是我可没有听说过避尘珠会伤人性命,那样一点点东西都被视为珍宝,那这种瞬间能致人性命的在当时岂不是无价之宝了?”
“既然病毒、病菌和放射物都不是,那他娘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将所有人都问住了,对于别人提出的问题我们能说出很多的道理来反对,但要让我们说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就没有人能说的出来了。
身上也越来越痒了,我干脆坐在地上,将后背靠在石壁上不停的磨,但却不敢脱掉衣服这样弄,这“隔山打牛”虽然不是很痛快,但避免了将皮肤弄破。现在只痒却一点痛都感觉不到,说明这是神经末梢出现问题,也就是身上的汗毛孔,这种问题现在还没有蔓延但皮肉之中,不然的话,就不仅仅只是痒了,很可能会痛的要命。
毛孔?一想到这里我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一件事情。记得当初在南岭赶龙客陵墓的时候,那里的蛇须蛊极小无比,可以顺着人的毛孔钻进人的身体,现在这种情况会不会跟那差不多呢?
需要来证明一下,我赶紧拿出匕首,想了想我撸起袖子。果然,胳膊上已经起了一层红色的疙瘩,密密麻麻的,比癞蛤蟆身上的还让人恶心。我忍住将整条胳膊剁下来的冲动,慢慢用匕首的尖部挑开一个小红疙瘩,鲜血顺着流了出来,但这种伤口太小了,很快血小板的凝固能力便止住了血液的流淌。
我拿着匕首不停的检查伤口,开始没有什么发现,但很快的,我在伤口里面找到一截白色的“线条”,当即用手拉住硬拽了出来,原来是一条一厘米左右长跟头发差不多粗细的虫子。这虫子的脑袋稍微的大一些,尾部还带着一个勾刺,就跟蛆虫一样,只不过比例有些不同。
“已经证明了,是微生物。””我甩掉虫子冲他们说了一句。几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这不怪,如果是病毒的还还好接受一点,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钻了许许多多的虫子,是人都会感到非常不舒服。
“怎么可能?那娃娃里怎么会有微生物?它们靠什么保存这么长时间?”有人不相信,提出来问题。
想了想我道:“没有不可能,对于一些诡异的生物来说,其存活的条件是很低的,如果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其身体的机能可能会停止,这样也许就能保存很长的时间。”
众人都沉默了,显然他们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那是什么生物?从什么地方产生的?”
其实刚才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我的猜测有一种可能。“如果,有一具尸体在腐烂的时候,身上和体内会滋生许多的微生物和细菌,这个时候如果将那一整具的尸体都封存起来,将这些微生物的机能陷入暂停的状态,它们就可能保存很长时间,到时候只要将他们重新放在空气中,只要能接触到人体,它们就能很快的生长。依我看,那沼气只是第一重危险,而且还是将这些微生物带出来的交通工具,这些东西便是第二层危险,这是一个笼中笼,很明显,它把我们困住了。”
“尸体?不会吧,会是什么尸体?”比起微生物,他们好像更关心这些东西是从什么东西身上生出来的。
对此,我实话实说:“可能是动物的,也可能是人的,但我个人认为是人的可能性比较大,理由你们应该明白的。”我苦笑着说,脑海中冒出一个词:“尸毒”。
郭盈盈二女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看了看韩其伟身上的景象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蹲在墙边干呕起来。其实我自己也有种想吐的感觉,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在人的面前总要好点面子。
“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吧,再这么下去,咱们就这么要死在这里了。”众人都如丧考妣,想到要被这些尸体上的虫子钻死,就有种非常憋屈的感觉。
我苦笑一声,队伍这些微小的虫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这种东西怕不怕硫磺,但就算它们怕也没用,我们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所以才会让人感觉非常头疼绝望,总不能拿着匕首一个一个的挑出来,那样还没等我们弄干净,就已经被这些虫子钻死了。
“花露水管不管用?”宋美婷拿着小半瓶的花露水瓶子一脸沮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