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性的声音甜软好听,跟他说话的时候用那双明亮纯净的眼睛看着他,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差不多说完以后,鱼晚晚问绯寒:“绯寒,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绯寒摇头。
他跟虎兽能有什么好说的。
“那差不多就这些了,我们的署名晚晚和绯寒,谢谢您,辛苦了。”
“没有没有,不辛苦,你放心吧小雌性,我一定给你送到。”小雌性的关心让兽人的神志都飘起来了,一颗心泡在甜水里,舒服的不得了。
绯寒看到这兽人的模样,从空间里拿出一块龙眼那么大的金子,放在桌上。
金子和桌子碰撞的声音让兽人回过神来,他咽了咽口水,连忙在原地站好,小心翼翼的看着绯寒。
“我要你们这里飞的最快的尖尾雨燕去送信。”
“好好,您放心吧,这封信我亲自去送,保证以最快的时间送到。”
搞定了送信的事情,两人往外城的旅店方向走。
刚走了几步,绯寒忽然把鱼晚晚从地上抱起来,紧紧扣在怀里。
鱼晚晚一愣:“绯寒,你怎么了,我可以自己走。”
“我不要,我抱着你走。”
“可是……”鱼晚晚拉了拉自己挡住脸的围巾:“这样好热。”
本来她就已经穿的很厚了,在被火炉子一样的绯寒一抱,更是热的不行。
绯寒把她拉下来的围巾又拉了回去,这一次不仅是脸,连脑袋都挡的严严实实。
见到遮挡工作做的很好,绯寒这才放心下来,语气中有几分生气,几分委屈对鱼晚晚说道:“晚晚,你以后不许关心别的雄性。”
鱼晚晚还没反应过来:“我没有关心别的兽人啊。”
“哪里没有。”绯寒说道:“你刚刚就是在关心那个兽人。”
“啊?”鱼晚晚开始艰难回忆,绞尽脑汁之后,才勉强拎出一句算得上关心的话:“你是说那句辛苦了吗?”
“还有那句谢谢。”
鱼晚晚哭笑不得:“那只是基本的礼貌而已。”
绯寒不服了,隔着围巾捏她的脸:“才不是,兽人大陆的雌性没有说这个的,你要是说了这个,雄性会以为你对他有意思,想要结侣的。”
兽世的雌性一般都比较刁蛮,她们认为雄性为她们服务是理所当然,哪里有说谢谢辛苦的,刚刚要不是他站在旁边镇着,那个兽人肯定直接冲上来求偶了。
鱼晚晚没有想到自己的基本礼貌在这里会变成求偶的信号,她连连摆手道:“那我以后不说了。”
“不仅不能说这个,跟别的雄性说话也不可以。”
“为什么?”
“你的声音那么好听,看着人的时候也会让雄性以为你要跟他结侣的。”
鱼晚晚挠头:“有这么严重?那我以前说过话的那些应该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到说一句话就让人喜欢上她的漂亮程度。
“那些就算了,以后尽量不要跟雄性说话。”绯寒时时刻刻都在担心鱼晚晚被人拐跑了,只要她少跟雄性、交流,就少一个人跟他抢鱼晚晚。
鱼晚晚笑起来,看透了绯寒的小心思,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好,那我听你的,不是必要的话我不去找雄性说话。”
得到小雌性的保证,绯寒点了点头,心情总算好起来。
两人走出外城,还没有靠近,就看到旅店的方向一股黑色的浓烟直冲天际。
绯寒面色一冷,张开翅膀朝那个方向飞过去。
在天上鱼晚晚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烧起来的正是昨天他们住的那家旅店。
鱼晚晚拍了拍绯寒的肩膀,焦急道:“不好了绯寒,墨舟和舜丰还在里面,我们快去救人!”
“别担心,他们不在。”
现在距离太远,鱼晚晚的视力比不上绯寒,没有看见站在门口的舜丰,但是绯寒的视力堪比望远镜,飞的又高,很容易就把下面哭嚎着的旅店老板和舜丰他们尽收眼底。
“晚晚,绯寒,你们回来了。”舜丰眼尖,看到落下来的两个人,连忙叫了一声。
脚一踩到地上,鱼晚晚就跑了过去,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焦急:“舜丰,你们没事吧?”
绯寒在鱼晚晚身后跟着,目光留意到旅馆旁边一颗大树,瞳孔缩了缩。
“我们没事。”
“墨舟呢?怎么墨舟不在?”鱼晚晚在舜丰背后打量了一眼,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墨舟的人影。
“糟了,墨舟是不是还在里面?”鱼晚晚意识到墨舟可能还在火场之中,下意识就要往里面跑。
绯寒眼疾手快,一把把鱼晚晚抓了回来,扣在怀里,沉声道:“晚晚,不能去,太危险了。”
“可是墨舟还在里面,我们快去救他!”鱼晚晚眼中蓄了泪,看着就让人怜惜。
绯寒安抚道:“放心吧,墨舟不在里面。”
“那他在哪儿?”
“他在那棵树上。”绯寒指了指先前看到的那棵树。
鱼晚晚现在的脑袋完全是乱的,她抹了抹眼睛,抽噎道:“墨舟没事为什么不出来?”
绯寒失笑,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墨舟的身份你忘了吗?现在怎么能出来,你要是不相信,就去树下悄悄看一眼,小心点别让人注意到了。”
听到绯寒这么说,鱼晚晚抽了抽鼻子,看到大家都在灭火,没有人注意到她,这才急急忙忙跑到树下,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其实很明显的仰头往上看。
墨舟在叶子里冒出一个小小的蛇脑袋,朝鱼晚晚吐了吐信子。
他刚刚看到鱼晚晚那么担心自己,别提有多开心了,看到鱼晚晚不顾一切往里面冲,差点就要从树上出来了,还好绯寒把她拦了下来。
树影婆娑间,鱼晚晚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紫黑色,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平复焦急的心情。
火渐渐熄灭,刚刚不停哭嚎的旅店老板跑进废墟之中,在看到自己的财产变成了一堆焦炭之后,一个没忍住又开始了新一轮哭泣。
白虎兽人也走了进去,在废墟里寻找自己的行李。
早上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出了门,这才逃过一劫。
他们人都是安全的,但是行李全都没了,浑身上下只剩下兽皮裙,接下来都不知道要怎么在兽城生活下去。
绯寒带着鱼晚晚在外面等着,不让她进这么危险的地方。
寻找完毕的舜丰走了出来,沮丧道:“我们的东西全都被烧没了,现在应该怎么办?”
绯寒对那些东西倒是不怎么在意,淡淡道:“去我那里住就行,一点兽皮而已,烧了就烧了。”
舜丰十分惊讶:“绯寒,你在兽城有房子?”
他知道舜丰是从别的部落来的兽人,但他却不知道绯寒从前就住在兽城。
对舜丰的讶异,绯寒倒是没什么表情,只轻轻点了点头:“你们跟我走就行。”
几人正要离开,刚刚还在废墟里大哭的旅店老板跑了出来,双臂一伸,拦在他们面前:“不行,你们不能走!”
舜丰:“我们为什么不能走。”
“你们要赔偿我的损失。”
“什么!”舜丰大惊失色。
旅店老板道:“我的旅店从来都没事,你们刚一住进来就被烧了,一定是你们招惹了什么仇家,所以我才遭了殃。”
舜丰不可置信道:“老板,我们昨天才来兽城,能得罪什么人,你的旅店被烧了,我们的行李也被烧了,大家都是受害者,你怎么能在这里倒打一耙呢。”
“那我不管。”旅店老板抓住舜丰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耍起了无赖。
舜丰试图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但是旅店老板的手跟铁钳一样,怎么挣都挣不开。
这还不够,旅店老板怕他们跑了,坐在地上大喊大叫,把所有兽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大家快来看啊,这群人烧了我的旅店,现在不仅不赔钱,还想要逃跑!”
不明就里的兽人们听了他的话,纷纷对着舜丰几人指责起来。